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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将赵婆的儿子在她面前生生打死了,你还要她怎样?!”
赵程抬头看了那人一眼,缓缓摇头叹气道:“下官未做过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承认。”
“你这人——”
赵程不再和围观人群纠缠,对着赵婆道:“您若执意这般认为,我也无法。我看不如这样,我先安排人将这具尸体安置妥当,您也到我府中,我安排大夫,来医治您的伤,您看如何?”
“赵婆别听他的!进了他的府,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别去!”
赵老太也道:“不!我就要在这里!”
“好。”这回答和他半日前出来询问的一样,她既然不愿,赵程也不会逼她做任何事情,“但是死者为大,这具尸体,下官带走了。”
赵老太带着哭腔哼哼唧唧两声,抬手抹泪:“我儿,你在哪里……”
钟萦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愤怒再次上涌。
自从赵老太自残之后,钟萦一直都处于愤怒状态,却强压下来,不能发作。有些时候,一时意气反而会坏了事。
她握了握拳,做了几个深呼吸,冷静下来,去见赵程面向她,行了一礼,说道:“方才,多谢姑娘。下官请姑娘,进府中一坐,有事详谈。”
钟萦看着面前这个温润儒雅的男人,片刻后,胡乱做了几个动作,算作回礼,说道:“不必。”
她起身时,不知道是不是踩住了自己的衣角,身体一歪斜,往前一摔。
旁边的少年眼疾手快地奔过来,还是慢了一步,所幸赵程离钟萦近,也足够机灵,在她摔倒之前扶住了她。
少年扶住钟萦的手臂,钟萦借力站起身来,对赵程道:“多谢大人。告辞。”
赵程慢了一步,低头道:“告辞。”
钟萦说罢,转身离开。
……
她和少年一路往镖局走。路上路过几人,看向他们的时候,目光里总是带着探究,一与他们擦肩而过,便指指点点。钟萦的这具身体是习武的,耳聪目明,怎么不知道那些人的小动作。
少年道:“这些人!听风就是雨!若是让我抓住了——”
钟萦想拍拍他的肩膀,但是身高不够,只能拍到他的手肘,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干脆道:“师兄,别气了。”
“阿莺怎么叫我师兄?你不是向来只叫我彦哥哥的吗?”
钟萦听到这个称呼身体一抖,心道:还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情谊不浅。
但是现在阿莺是钟萦,钟萦肯定叫不出来这么肉麻的名字,她纠结好久,想找一个能让他不发现异常又合适的名字,半晌,没有找到解决方法,于是选择破罐破摔:“师兄,你觉得今天的事情如何?”
阿彦瞥了瞥嘴,虽然很在意,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道:“今日这事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后引导,若不是,那张老太说话前后颠倒,逻辑不通,善于煽动周围的人,根据你的话做新的反驳。赵程邀她进府详谈,她也坚决不进府,就要在府外等着,显然是做戏装惨给别人看的。”
他分析的一点不错,钟萦道:“是,所以如果想要破这个局,就要找到真相。”
阿彦直接问道:“如何做?”
“找到张洪的尸体。”钟萦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对,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帮他?”
“为何要问。我与他无冤无仇。”相反,他还有点欣赏赵程,刚正不阿,为官清正,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个好官,步步高升。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看一眼身旁的少女,“比起他,我更看不惯那些污蔑他的。”
钟萦越发觉得眼前这人像严寄了。
少一分严寄的低沉,多一分少年的张扬,更无忧无虑一些,但是内里没有变,会支持她,会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如果严寄不是阎王,钟萦想象中的严寄,或许就是这个样子,背着一把剑或者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心中所想,肆意张扬。
阿彦看她久久没有讲话,主动问道:“我们先做什么?”
钟萦道:“我刚才给赵程留了暗语,戌时,西街,相见。”
“好,等等,你怎么知道那里的?!”
……
戌时整,钟萦按时来到西街,赵程换下官袍,换了一身不起眼的深色衣衫,早已在等候他们。
钟萦和阿彦一来,赵程就看到了二人。
阿彦领着二人到了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是他攒了几年的钱盘下来的,原是想作为一个惊喜给阿莺,谁想她竟然提前知道了!
阿彦有点郁闷,一进屋就坐在一旁闷闷不乐。
赵程开门见山问道:“不知姑娘约我至此,有何事?”
钟萦道:“赵大人下午约我进府,恕我不能进。您有所不知,在您出来之前,官府外有人猜测,我是大人您的爪牙,专是为了去阻拦张婆上告的。如果我应了您的邀请,便是坐实了这则谣言。”
赵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