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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平时虽然口无遮拦,没想到意外地纯情啊……她就坡下驴,顺势应道:“就是这样。”
这件事总算敷衍过去,孟绥而终于回归了她平静且安逸的生活,每天按时上下课,每晚凌晨准时听见走廊里传来的动静。
但今晚的情况有点变化,走廊里传来的不是开门声,而是阵阵低语。
似乎是在讲电话。
虽然他嗓子很好听,但在夜阑人静入梦乡的时刻,真的很像在念紧箍咒。
嗡嗡嗡几乎要炸开她的耳膜。
孟绥而翻来覆去,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一口气喝下去,一杯水镇住了丹田,仿佛有了底气,她走到玄关,开门就说:“这位,住在对面的先生——”
简斯丞倚着走廊的墙,嘴里还叼着烟,神色淡淡。
他的发色带一点棕,半长不短,蓬松而自然,额头几缕碎发错落有致,垂点在眉峰处,很巧妙地中和了眉宇间那点疏冷,昏黄灯光下更是显得几分懒散不羁。
孟绥而继续:“说话的声音可以小一点。”
青烟弥漫之中,简斯丞看见一个漂亮姑娘,似花儿一般的清丽,散着头发,长度稍过锁骨,穿着睡裙,但肩上披着外套,裹得很严实,除了一双白皙的小腿。
他应了句:“哦,你还没睡啊。”
孟绥而:“……”
“我是被你吵醒的。”她心平气和地使用了陈述句。
“是这样么?”他说:“抱歉。”
传达完事实,孟绥而就准备回屋了,却在关门时想到了什么,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好了许多:“对了,麻烦你,以后回来的时候,开门的动作稍微轻缓一点。”
简斯丞顿了一下,问道:“所以,你每天晚上都被我吵醒?”
他这么坦然直白,孟绥而却有点不好意思:“几乎吧。”
“知道了。”简斯丞拿出钥匙开门。
孟绥而看他在门口站了半天,几乎是一动不动,有点距离她看不清,所以她忍不住出声问:“你干什么?”
“稍等一下,”他说:“钥匙才进去一半。”
孟绥而:“……”
倒也不必如此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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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如痞具有古典主义的隐私。
似乎话说得有点多,孟绥而完全清醒了,这直接导致她睁着眼直到天微微亮,就在她刚有点睡意的时候,闹钟就响了。
上午的文化课绝对会犯困。
孟绥而早餐还特地买了杯咖啡,可惜效果不大,该困还得困。
上午第一节乐理课,大概是她睡得太过忘我,终于引起了老师的注意,老师把她叫起来,似玩笑又似认真地问她,“你猜猜,肖邦在弹夜曲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孟绥而心想这么具有古典主义的隐私,我哪知道。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老师就把我叫醒了。”她的嘴巴先于脑子动了。
这话把老师预留的下一句“他没在梦里告诉你么”给堵在了气管里,堵得险些发炎。
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
老师眼睛一咪,状似威胁:“是么?那要不你再睡会儿?说不定人家还在梦里等着你呢。”
不用,他已经飘远了。
孟绥而抬头一看老师似笑非笑的严肃表情,瞬间她就老实了,“不用,我已经清醒了,老师。”
“坐下好好听课。”
“是。”
下午两节舞蹈课,孟绥而一直待在舞蹈室里。课间休息的时候,孟绥而选了个位置正准备坐下,旁边冷不丁有个人撞开了她,力道不重,正好够她两个踉跄。
孟绥而看过去,发现又是那两个喜欢找茬的。
“你们别太过分了,”有同学看不过去站了出来,只是她太过怯生生,躲在孟绥而的身后,却非要仗义执言,:“孟孟已经搬出宿舍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搬出宿舍不是她自愿的么?有人逼她了?”女孩气焰很高,开口闭口地挑衅:“对了,你的床位一直空着怪浪费的,不介意我们拿来放东西吧,要是哪天你想搬回来,记得提前通知,毕竟我们清理东西还需要时间。”
小孩子之间的斗嘴挑衅,不伤身却很伤神。
孟绥而说:“用吧没关系,我不要的东西,你们喜欢尽管用。”完全不接招,软绵绵的一句话,又把女孩气得上蹿下跳。
类似的事情,大家见惯不怪。
怯生生同学见状,赶紧拉着孟绥而走开了。
旁边有同学出来打趣:“你还真是不屈不挠,每次都是你起头生事,最后每次都是你鼻青脸肿,你是太闲了么?人家压根就不爱搭理你。”
女孩狠狠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