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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给我电话。”
孟绥而点点头,仍是道谢:“谢谢。”
没再多话,他又很干脆地开车走人,一阵风似的,过了境,哪有安然无恙的道理。
孟绥而开门进包厢的时候,脸上的愉悦还没有完全撤下去,里面三个人一见到她神色不似以往那般沉静,都有些意外。
反应比较惊喜的是沈太太,她甚至起了身,“绥而来了?”
她从不喊孟绥而的小名“孟孟”,尤其是在她的老公沈肆面前,“孟孟”两个字对他来说是两根刺。
孟绥而看了他们一眼,只说了句:“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未等其他人开口,沈未未倒先嘲弄起沈太太来,“热脸贴冷屁股,自作多情。”
沈太太面色僵硬,坐了回去。
这顿饭和以往没有差别,依然沉闷得令人窒息,孟绥而实在想不明白这对夫妇,为什么这么坚持不懈地,维持着似是而非的表面温馨。
这么些年来,沈未未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沈太太和孟绥而的厌恶,而孟绥而同样对沈家这对夫妻是反感至极。
这个家庭没有多少温情可言,有的是剑拔弩张的血缘关系。
不冷不热的孟绥而,叛逆又肆意妄为的沈未未,还有那对盘算来盘算去,把自己盘算得,好似个四不像的夫妻俩。
饭桌上,沈太太问起孟绥而一些学校的事情,孟绥而能答则答,但是每个回答都恨不得终结话题,然而那个女人还在喋喋不休。
纪同像个操心的母亲,问她有没有遇见喜欢的人。
孟绥而没提防这一问,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掩饰道:“没有。”
但这细微的反应瞒不过纪同,连着一直沉默的沈肆也有些在意,纪同和他对视一眼,继续笑着问:“你也长大了,有喜欢的人很正常,能不能告诉妈妈,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被打听隐私,被问东问西,孟绥而看着刚刚收到的信息——孟孟,吃饭了没有?爸爸给你买了双芭蕾鞋,已经给你寄过去了,你试一试合不合脚。
孟绥而关了手机,心平气和地回答道:“他人品端正,正直善良有道德,不会因为丑陋的私欲而欺骗愚弄一个人十几年。”
这话含沙射影,让纪同瞬间煞白了脸。
沈肆沉声喝道:“好了!我跟你妈大老远跑过来,不是为了看你胳膊肘往外拐替一个外人说话!不想吃饭就滚出去!”
孟绥而站起来说:“沈先生最好搞清楚一件事,对于我来说,在座的你们才是外人。”
忽然一个茶杯从对面快速飞掷过来,稳稳砸中了额头,随之而来的热茶也泼了一脸。
“你干什么?!”纪同惊叫一声,赶紧跑过去护住孟绥而,“怎么样?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怎么这么嘴硬啊!”
孟绥而脸上滴着茶水,轻推了一下纪同,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未未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有的时候她实在是很佩服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怀疑过她是不是纪同亲生的,怎么母女两个的心性差别这么大。
孟绥而至少是有骨气的。
虽然沈未未也时常把沈肆气得跳脚,但还没有到要动手的地步。
加上当年回到沈家,却不入沈家户口这件事,孟绥而已经是大写的“牛”字。当然,这事儿她是最近才知道的。
孟绥而的额角很快红肿起来,疼痛感时隐时现,慢慢地也牵一发而动全身,延伸到了后脑勺,后面还有点头晕。
那个茶杯是陶瓷的,又厚又重,没把她脑袋砸出个洞已经是万幸。
孟绥而不敢再乱动,怕走两步直接晕过去,索性坐在路边给严兮打电话,没说明原因,只让人过来,她现在只有严兮能依靠。
等严兮的时间里,她抱着腿坐在石梯上休息,想等那阵痛过去,没想到越等越痛,也不知道忍耐了多久,没有等到严兮,倒是把简斯丞给等来了。
他看着她脑门上那块淤血,挑了眉说:“跟人打架了?”
孟绥而扶着墙站起来,倒也配合:“说话不好听,被人打了。”
还能开玩笑,说明脑子还清醒,伤势不算严重。简斯丞说:“这我相信,你牙尖嘴利的时候,确实不那么可爱。”
孟绥而:“……”
他说:“上车,送你去医院。”
“严兮呢?”
“她抽不开身。”
当医生看到孟绥而额头上的一处淤青时,饶是见得多了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大概是一片白白净净里出现一块紫红淤血,就显得突兀且触目惊心。
医生狐疑地看了一旁的简斯丞一眼,口气不是特别好地问:“这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