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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份,不是82年的拉菲,胜似82年的葡萄。”
严兮顾不上两拨人马的恩恩怨怨,满满一漏勺的肉沉入锅里,她数着秒钟,时间一到,一勺的肉起锅,正当她食指大动之际——
盛子楮的筷子先了一步,一边反唇相讥:“你家葡萄架下面自酿的吧?”
老吴哈哈笑,也跟着一筷子,“亲力亲为,自给自足。”
小吴站了起来,还不忘顺走一筷子肉,粗声粗气道:“自酿怎么的?都是葡萄,分什么高低贵贱?你这人有阶级局限性!”
眼见勺子空空,严兮怒了,重重摁下筷子,正准备开骂,就听得一句——
“吵死了,还吃不吃了?”简斯丞靠着椅背,如此说道。
严兮满腔怒火燎心燎肺,她烧得旺盛的火眼珠子沿桌遛了一圈,恨恨地一声:“就是!!”
“……”孟绥而左看看,右看看,脑仁发紧。
一桌子吵吵嚷嚷的,比春节围炉还沸腾。
孟绥而实在顶不住,吃得差不多就准备离座了,她起身打算往沙发那边蹦去,简斯丞一把将她打横抱,两步就到沙发,把人一放。
他从茶几置物架里抽了本杂志,丢给她打发时间,走开了一会儿又回来,给她泡了杯茶放着。
“有事叫我。”
孟绥而翻着杂志,点点头。
桌上和谐地玩起了游戏,原本争锋相对的两帮人马,酒过三巡就开始称兄道弟。
严兮夹在一帮大老爷们中间,简直像个威武的汉子,脚踩在椅子上,撸起了袖管,大杀四方,杀得几个须眉汉子片甲不留。
贺乾面色铁青,“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严兮幽幽地笑,眯着眼来了句书里的词:“你如果认识过去的我,就会原谅现在我。”说完又横眉冷眼,“少废话,快喝!”
简斯丞回头去找孟绥而,发现她没在沙发上,不知道蹦跶到哪去了,他直接往离客厅最近的阳台去,果然看见她在那里,扶着栏杆,望着外面乌漆漆一片黑。
漆黑的夜将她框成画中清影。
他步出阳台,双臂将她围住,附耳低语一句:“幸有我来山未孤。”
孟绥而听了莞尔地笑:“你还读诗?”
“我粗人一个,不讲章法,随便看看。”
语气里存心带了点嘚瑟。
她手肘支着栏杆,掌心撑住下巴,望着远处一盏灯,细白的颈子懒洋洋斜倾着,“是不是真的?不会是专门记起来,哄小姑娘的吧?”
说完就感觉到被他一只手握住了腰,沿线寻到腰脊凹陷处,陷入里头徘徊了一阵,像是在找什么。
他还不忘回一句:“哄你正好。”
屋子里一群人还在吵吵嚷嚷,耳朵充斥着各种熟悉的嗓音。
孟绥而吓得要转过去,却被他紧紧抵住了后背,她急得喉咙发紧,“不准乱来。”
他呼吸很重,声调却轻,“我现在,连你身后这颗痣都不想放过。”
孟绥而耳根发热,直烫到眉头,十根手指头紧紧抓住了栏杆边缘。
不过多久,眼底聚了一弯水光。
简斯丞将她转过来抱住了,她面颊滚烫,陷在他的颈窝里,等呼吸平复,她把他推开,眉眼又是清清淡淡,甚至有些不高兴。
他笑着,“怎么?不舒服?”
她的腰抵住栏杆,对他说:“不要碰我。”
她鼻尖的红潮还未褪去,清淡里透出微微一抹艳,她唇形生得妙,一动情就花瓣一样微开,似在索吻,简斯丞忍不住低头亲了她的鼻尖,再去吻她,舌尖辗转深入与她交缠。
他一过来,孟绥而就下意识抬起脸来,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话。
屋子里已经闹翻了天,阳台上也没了规矩。
总之都不那么像话。
晚上几个人玩得太嗨,一桌子狼藉,几个人拍着肚皮在沙发上休息,严兮跟着盛子楮收拾桌子,孟绥而在厨房洗碗,不愿意出去客厅。
刚才两人在阳台待了那么久,很容易引人想入非非,更何况确实发生了点什么,孟绥而实在没那个脸,也就简斯丞坐在沙发一脸坦然。
一句“食色性也”,足以让他为所欲为。
盛子楮还得送严兮回学校,所以先行一步,等时间差不多,贺乾等人也准备回去了。
简斯丞把人送到了楼下。
临走前,贺乾忽然问道:“最近叔叔阿姨怎么样?”
简斯丞点了支烟,说:“老样子,身体还不错,偶尔会打电话过来问一下言言的状况。”
老吴说道:“事情过去那么久,相信你父母应该也放下了,你也经常回去看看他们,做父母的不会真的去怪罪自己的孩子。”
贺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