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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简斯丞在照顾她。
“这是我哥煎的饺子,这是我哥炒的鸡蛋,第一遍不知道要放油,粘锅了,正好贺乾哥来我家,赶上了,于是他洗了好久……”
这时候简斯丞从门边探入半个身子,说:“难道不是因为你等不及我热锅,擅自把鸡蛋敲进去,才导致粘锅的么?”
简斯言抠抠脸颊,当做没听到,翻过另一页,继续为她哥的童年添油加醋。
孟绥而跟听传奇故事一样。
“我哥以前根本不喜欢带我出去玩,他高中的时候,跟贺乾两个人约了一堆女同学出去烧烤……根本不带我,说我年纪小不懂事。”
“是你贺乾哥哥约了一堆女同学出去,我只是被他叫过去,分担一部分……”
听到这里,孟绥而看了他一眼。
简斯丞摸摸鼻梁,赶紧改口:“帮助他分散一部分女孩子凝聚在他身上的注意力。”
晚饭过后,简斯丞带她出去逛了一圈。
今晚有庙会,一条古街悬灯结彩,万千灯火之下人来人往,街中段搭了个戏台子,唱的是吴侬软语的昆曲,街的尽头有一座寺庙,香火旺盛,老远就能闻到一股烧香燃烛火的气味。
孟绥而很喜欢这样的气息,能让她安心。
到了街尾,孟绥而进去庙里点了香,简斯丞在宝殿外面的门廊下等她,佛门清净之地,却到处是人声鼎沸,等她上完香出来,他问许了什么愿。
她说:“没有许愿。”
“怎么不许愿?”
“书上说,求神拜佛,求得是一份智慧,让自己开悟,带着心愿来礼佛,显得太过功利……反正意思就是,事在人为,自己的方向应当自己把握。”
孟绥而曾经见过,有一群人上山求神拜佛,为了显诚心,一群人排着队从山脚下一路三跪九叩,拜着上山,其中还有个孕妇。
当时还有个摄影师,扛着器材在一旁取材,大概是反应现象。
她也不晓得这样的举动到底合不合适,也许各人有各人的道理,反正诚意是到位了。
而像她这样,轻易就进得佛堂上香的人,是不太好意思许愿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若珠把简斯丞拉到一旁,提醒他说:“你问孟孟今晚睡哪间屋子,她要是睡客房,你去收拾收拾,给她铺好床。”
简斯丞没有考虑得这么多,他理所应当地认为,孟绥而得进自己的屋。
既然白若珠过来提醒了,他也就随口问了一嘴。
孟绥而初来乍到,为了显得矜持自重一些,当然选择客房。
简斯丞沉默须臾,一声不吭去给她铺床了。
晚一些的时候,老孟才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今天他忧心忡忡一整天,又怕贸然联系孟绥而,会影响她的发挥,所以耐着性子等到晚上。
孟绥而说万事大吉,没有问题。
老孟感慨着很欣慰,挂了电话就安心睡下了。
等所有人都进了屋,大半夜的简斯丞就来敲门了,意思了两下直接推门进来,落锁。
孟绥而看着门边一道修长的身影,立马掀开被子坐起来,问:“你干什么?”
他两步过来坐在床边,“你不愿意去我的房间,我到你这里来也行。”
“流氓么这不是?”
他只是笑,把人搂过来就亲,顺理成章,挥毫落笔如云烟。
孟绥而对他的需求了如指掌,什么时候该用什么zishi去迎合他,已经形成了一套章法,她原本是白纸一张,如今是一纸云霞,半壁荼锦。
春节之前到现在,时间隔了太久,显然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孟绥而抓过棉被咬在嘴里,轻盈的软调子转从鼻子里闷了出来,他拽开了棉被,微弓着背脊俯首吻住她,于是浅浅的声息直接钻进他的口腔。
完事以后,孟绥而从他身上滚了下来,伸手推了他一下,开始赶人:“你快走。”
简斯丞起了身,穿衣服的时候忽然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从她的窗子翻进来一晌贪欢的错觉,他穿戴整齐,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人。
一片昏暗拢住她后背的寸寸雪色,黑夜用细致的笔触,为她描了一道绵长优美的轮廓。
简斯丞弯腰撑着床,一手摁在她的腰上,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你真是让人头脑发昏。”
孟绥而才刚睁开眼睛,就被他翻了过去,又是一记深吻。
天色蒙蒙亮之时,简斯丞才从客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冬日夜长,他是歇过一阵才起身出来的,回了屋他推开窗子,此刻窗外一片清朗,连料峭的寒气都那么沁人心脾。
他点了支烟,一窗子的明景,慢慢晕开一捻细袅袅的云霞。
静坐许久,天光逐渐亮起来,忽然就听见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