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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随的呼吸有几个瞬间的停滞,他想起游逍曾经说的——
我了解你,真正的你。
他深吸几口气缓缓吐出:“你太小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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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会一结束,尧逸呈就被一些家长和学生围了起来,那部分家长关于学习的问题,尧逸呈统一铿锵地回答:“努力,百分之一的天赋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勤奋起来,你家孩子一定可以!”
等家长讪讪地散开,学生们才涌上来,大概以为尧逸呈是景随的哥哥,所以没有见到父母那么拘束,很聊得来地跟他开玩笑:“哥哥,你知道么,全校有多少女生喜欢景随。”
尧逸呈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顷刻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竖起像天线,转过去认认真真地搭茬:“是么?唉,真遗憾,景哥已经结婚了耶。”
了解昨天校门口发生事情的还是少数,大多数人根本没听说,要不就是听说也不信。虽然年龄到了,但选择高考前结婚的人非常少,而且景随在这学区算是自带光环,是样样优秀、所有人共同瞻仰的钻石王老五,怎么能结婚?!
周围学生倒吸一口气,全部安静下来,那个说话的女生甚至倒退了一步:“你在开玩笑么??”
尧逸呈收起笑意,俯视着她,语气还是非常平和诚恳:“这几天,注意看新闻。”
尧逸呈感觉兜里手机震了震,就不跟他们聊了准备离开,刚走出教室掏出手机,旁边一个女声喊住他:“等等。”
尧逸呈垂下手看过去,一个女生带着口罩站在眼前,他完全没认出来,但依旧说:“有事么。”
女生短暂地踌躇了下,小声道:“那会儿谢谢你。”
尧逸呈懒得去想什么人什么事,直接迈开脚步:“不用。”
学习委员原本还有话要说,望着尧逸呈渐远的背影却只能咽下。
她能感受到,这个人丝毫不在意自己与他有过什么瓜葛,好的坏的,连回忆都懒得,他甚至没记起自己是谁,在谢他什么东西,而不是因为讨厌她而刻意回避。
学习委员感觉心里空落落,昨天晚上,这人明明是很小题大做、睚眦必报的样子,变得真快。
尧逸呈没在附近看到景随,这才打开信息查看,发现原来是尧嘉希:
“尧竣看到网上消息了,气的说绑都要绑你回家呢,手都给桌子拍肿了,笑死。让我告诉你,今天内必须回去一趟。我什么都没说,但他已经去查人了。”
尧逸呈给景随发条消息才回复尧嘉希:我现在就过来。
尧嘉希反应很快,跟一直盯着手机似的:赶紧,距离下午开盘还有一小时(微笑)。
尧逸呈:你睡午觉吧。
尧嘉希:不必,精神振奋。
尧家最常住的宅子不在偏僻处,周遭甚至很繁华,但不在雎朔,而是邻市,在两个大市区交接的地方,不远不近。
尧逸呈回对面小区拿车自己往那边开,当他下车开门,股市也掐着秒开张交易。
这是个类似四合院的建筑,主体最高不过三层,周遭百里没有多少房子更没有太高的建筑,绿化面积非常广,树比楼高、车比花少,有些幽静稀疏。
尧逸呈刚站在黑沉的合金栅栏门前,就有人迎来给他打开了,那中年男人熟稔地招呼道:“呈哥、呈爷!好久没见着您了,您送的葡萄种都结了几波了!”
尧逸呈原本只冲他点了下头就径直往前走,听见后面的话,侧目看来:“我记得,我送的是一车新鲜葡萄。”
中年男人腆着脸,揶揄道:“那谁吃的完呀,送都没处送了!太太见那是法国来的良种就挑了些作苗,在院里种了,前两天正熟,给您留着甜的呢!”
这个中年人算是家里的管家,姓关,被小辈称作关叔。在尧逸呈还没出生他就跟着尧竣了,对家里两个孩子都很亲,只不过尧逸呈自幼出国,他对这位大少爷的喜好只能靠有限观察去猜。
尧逸呈很少到这宅子来,但是每次过来拿葡萄招待他都是喜爱的,几年前还专程从法国包机送葡萄过来,肯定是喜噬到一定程度了,关叔对此非常笃定。
尧逸呈扫一眼院子里藤架上一簇簇饱满黝黑的葡萄,收回视线走进主屋:“不用,我不爱吃葡萄。”
关叔骤然顿足:“?!”
坐在大厅沙发上的女人听到他们的对话,脸色有些发沉,没有第一时间开口招呼尧逸呈。
尧嘉希正站在阳台边看手机,听见动静抬起头:“哥,你这就太对不起我了,那年来拜年的每个人都被我塞了一箱,结果到处说我搞进口水果失算积货。”
“阿姨。”尧逸呈淡淡对女人叫了声,转向尧嘉希,“银行查你公司账了?”
“那倒没有。”尧嘉希收起手机,闲闲地又掏出烟向尧逸呈示意了下,见他摇头就放自己嘴里,“但是当年代发,压了三个点。”
“能干。”尧逸呈简评,而后问,“在楼上吗?”
尧嘉希走过来,一副带路的样子:“在书房。”
尧逸呈跟着他上楼梯,直到来到一扇厚重的木门前尧嘉希都没有要离开的样子,还主动抬手敲门:“爸,我们来了。”
尧逸呈静静地看着他。
“进。”里面的男声浑厚沉稳,中气十足。
尧竣的面前只摆着一个电脑,桌面收拾的很干净,听到关门声后他才抬眼看向进来的两人,着重盯着尧逸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