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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公子出来,多喜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王爷,公子没同您一起吗?”
“他最近住在宫里。”楚昭凌淡淡道。
多喜点点头,不敢多问。跟在小五旁边进了王府。
走在前头的楚昭凌忽然开口:“晚饭不吃了,不必等我。”
小五来到饭堂,说了这件事后,叶青衣第一个蹿过来,好奇打探:“不吃饭了?为什么?出什么事了?”
其余人也注视着小五。
楚昭凌每晚都回来用晚饭,下雨下雪都不耽误。突然说不吃,不怪大家觉得奇怪。
“……”小五撒谎,“我也不知道,反正王爷是这么说的。你们快吃饭吧。”
叶青衣才没那么好忽悠:“沈公子也没来,难道俩人吵架了?”
没等小五回答,叶青衣自言自语:“不可能啊。之前沈公子一天气王爷八百回,也没见王爷吃不下饭。”
掌握真相的小五心里默默道: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王爷有错在先——话说重了,还不好好解释。
而且还拉不下脸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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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架上挂着沈故的衣服,梳妆台上的发冠也在,鞋子也整齐放在床边。
很显然,这间原本只属于楚昭凌的房间,已经被另一个人“夺走”了一部分。
楚昭凌无视房间里的不同,脱掉衣服,躺到床上睡觉。然而有一件事怎么也忽视不了——身边少了个人。
这几晚沈故一直和楚昭凌睡一张床,有时睡不着还会缠着楚昭凌说话。如今身边冷不丁安静下来,确实会觉得不习惯。
不过这种不习惯就和沈故第一次来他房间睡觉的不习惯一样,可以适应。
没多久,就适应了大半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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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故又睡到很晚才起。不能出宫,在殿内待着又无聊,想着穿过来这段日子还没游览过皇宫,沈故准备出去看看。
“朕随便走走,不必跟着。”
太监们一听,立刻停住步子,任由沈故只身离开寝宫。
沈故在脑子里翻了翻原主的记忆,发现他对这座皇宫没什么记忆点。
想来也是,皇上去哪里都有宫女太监引路,自然不用记住路线。
沈故随便选了个方向,一直往前走,遇到岔路全凭心情选择。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大的一眼望不到边,沈故在里面乱溜达,不由得嘀咕了句:“这么大的地方,不种菜可惜了。”
等明年开了春,刨出块地,种些白菜辣椒胡萝卜,成熟了拿到酒楼做原材料,能省一笔是一笔。
寒冬腊月,自然之景全部凋零,御花园的欣赏价值大打折扣。加上天又冷,逛了一会,沈故准备打道回府。
扭身看着周围六七条小石子路,沈故一脸懵逼:他刚刚走的哪条来着?
都怪一直琢磨哪里适合刨地种菜,没好好记路。
这御花园里也没个太监宫女,沈故随便选了一条,拐了几个弯后,又回到了原处。
沈故:“?”
这是御花园还是迷宫?结构也忒复杂了。
“王爷,皇上好像迷路了。”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小五道。
看了一上午奏折出来放风的楚昭凌“嗯”一声,目光落在沈故身上:“去领路。”
天冷,沈故又没有内功护体,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小五一愣:“王爷不去?”
“他还生我的气,先不见面了。”
小五心说这不正好趁机和好。不过王爷不去,他也没办法,抬脚朝沈故走去。
听到脚步声,沈故扭过头,看到来人,语气意外:“小五?”
眼神下意识瞄向他身后,并未发现楚昭凌的身影。
“参见皇上。”小五行礼。
“快起来。”沈故收回目光,“朕迷路了,你知道怎么走吗?”
“此处岔路多,皇上随奴才来。”
沈故从善如流跟在小五身后:“以后没旁人的时候,就不要自称奴才了,朕听不习惯。对了,你怎么没跟你家王爷在一处?”
小五想了想:“王爷在批奏折,奴……我是偷溜出来的。”
沈故一听,重重“哼”了声:“你家王爷真讨厌,惹朕生气,还不来哄朕。朕这次都想好了,他不理朕,朕也不理他。”
隔了一会,沈故又开始自言自语:“朕是不是太矫情了些,摄政王也是为朕好。可朕就是一位平易近人的好皇帝呀,以后还要去大臣家里吃饭呢。”
走在前面的小五忍笑:以前怎么没发现,皇上竟这般可爱。
王爷再不来哄,皇上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楚昭凌站在两人身后,听着越来越远的声音,目色一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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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腊八,不仅要吃腊八粥,还要祭灶王爷。福伯起的比往常早些,开始了一日的忙碌。
快晌午时,楚昭凌找到福伯:“福伯,把库房打开。”
楚昭凌说的库房是专门放值钱玩意的地方,除了黄金白银外,还有数不清的珠宝玉器。楚昭凌像是进了菜市场般,对着一堆奇珍异宝挑挑选选。
站在库房门口的福伯一脸纳闷:王爷对这些身外之物从不感兴趣,今儿个是怎么了?
夜明珠、红珊瑚摆件、长颈玉壶春瓶……
大致扫了一遍,楚昭凌都不甚满意:“府里还有比这些更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