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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莱泽尔说,“我想让他跟我道歉。”他的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并不明显的弧度,带着些许恶劣。
赫莱泽尔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纪禾手脚冰凉,的确,他应该向赫莱泽尔道一句“对不住”,但……赫莱泽尔此时的表情,却像是想看见“纪禾”当场跪下自扇耳光。
纪禾不光为自己感到羞耻,更为自己扮演的角色感到难堪;同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
原来,赫莱泽尔想看他像这样没有尊严地道歉吗?
失望与无力,顿时笼罩住纪禾的心。
半晌,纪禾动也不动。
空气一度陷入了沉默,感受着赫莱泽尔压迫的视线,纪禾不禁攥紧了拳头。
给看到前面的朋友说一声。
这文有很多缺点,作者自己是知道的。
但同时我也觉得文也是有优点的,因为我就是用这篇文签约的长佩。
先前有人说我就忍了,但在我发了文案()置顶和申明后还有人说,我决定还是在这一章的作话里提一句。
你觉得这文不对,就赶快跑路,作者没有按着你的脖子让你看,要是非要说几句自以为很高明的话来赚点儿存在感,抱歉,我不介意骂人。
爱看的伙伴我会欢迎,不爱看就关的我也接受。
但是对于某些自以为聪明的写作指导大师,我只想说,给爷爬。
第九章 瑞比塔
漫长的等待终于耗光了赫莱泽尔的耐心,“你走吧。”像是对一个新玩具很快厌弃的孩子,他闭上眼睛,不再看纪禾。
出塔时,天色已完,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纪禾心乱如麻。
四年的时间,赫莱泽尔变了,如今的他,如同一座无时无刻不刮着寒风的冰山,费尽全力走近,却发现内里还藏着滚烫的岩浆,似是无声地拒绝着一切接近。
与赫莱泽尔再次接触,却被赶了出来,纪禾倒也不是没料到这个。
忽然有点想抽烟了,习惯性地摸索衣兜,发现衣袋空空,哦,之前在博德那家伙的督促下,烟盒子已经上缴。
顿觉败兴,纪禾拿出手机,这段时间联系他的人,竟只有简奕霖。
最后一点好心情终于被消磨殆尽,看也没看对方发来的内容,纪禾颇为情绪化地将手机揣回兜中。
回出租房吧——博德那个铁公鸡专门给他安排的、穷酸至极的出租房。
为了省钱,纪禾决定步行回“家”,要说博德给安排那地方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离菲力塔不算太远吧。
当然,这唯一的好处,也因邻近那条灯红酒绿的欢欣路而显得微不足道便是了。
纪禾手揣兜,想——每天从这欢欣路进进出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是什么牛人呢。
出了菲力塔的纪禾已经全然没有了在菲力塔内扭扭捏捏的做派,从这露骨狂放的街区经过时,不少街边从业者斜睨着眼睛暗暗瞟他,胆子大的,抬手冲纪禾招呼道,“你好啊,小帅哥。”
无奈,此时的纪禾完全没有考虑这些风花雪月的兴致,他满脑子都是自己今后在后宫混下去的对策。
关上房门,欢欣路的笑骂声仍能从窗外透入室内、扎进纪禾的耳朵,他挠了挠脑袋,正打算找到纸笔将自己刚想出来的办法记录在册,可不适时宜地,电话响了起来。
又是简奕霖。
在权限区的时候,简奕霖联系纪禾的频率约摸是一个月一次,如今倒是稀罕。
“干嘛?”纪禾并不想与简奕霖废话。
纪禾不加掩饰的冷漠让对方静默一阵,后才低低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嗓音倒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若是配上那张天使一般的脸,倒能骗得人一愣。
可惜,如今纪禾已经对他全然免疫,“我觉得没那个必要。”
“纪禾……”简奕霖都要气笑了,“你真是……”他回忆起纪禾先前尖锐却能包容一切的温柔,而如今他的冷漠,简直让人寒心。
“没事我挂了。”纪禾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现这个出租屋内墙壁上的水渍,竟比23号权限区内那个住处的还要大上许多。
“我想还你钱,你还有些东西在我这……我没扔,都搬到这里来了。”
如若纪禾是个果决的前任,此时此刻只一句“不要了”便能解决所有的后续问题,但无奈,比起“果决的前任”,此时此刻,纪禾更是一名穷困潦倒的前任,他还正愁买了生活用品后自己的伙食问题,现在倒好,上天倒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你给我寄过来吧,邮费我出。”纪禾道。
“我想跟你见一面。”简奕霖的嗓音中藏着疲惫的叹息。
“……”对方的目的,纪禾自然一早便心知肚明,他张张嘴,本想回绝,但转念一想,或许,也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一切都讲清楚,“好吧,你说个时间。”
“现在。”
“现在?现在很晚了。”
“我叫车去接你,地址说一下。”
“包送回吗?”纪禾半笑着问。
“……嗯。”
“欢欣路路口。”
“你在欢欣路?”简奕霖的嗓音略微拔高了,看来,虽然他是琥珀西区的领主,但对琥珀东区这个“闻名遐迩”的“烟柳地”,他倒不是一无所知。
“就这样吧,快到了再打给我。”纪禾不打算做多余的解释,径自挂断电话后,便撰写起交给博德的报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