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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柠的双耳充血,面颊绯红, 只是再也说不下去, 想到刚刚那个场景, 自己都呼吸不过来,心中把齐晏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也不知世人都称赞的大理寺卿怎会如此,到与之前见到的判若两人,犹记初时还要请她自重, 如今便是彻底显露出本来的面目,让人招架不住。
齐晏勾勾唇角,知道小姑娘虽然有时大胆,但终究还是个才刚刚及笄的姑娘家,自然要顾忌她的颜面,只是看着那充血的耳垂,将一只手轻轻放在上面,慢慢地揉了揉。
这样罢了,低下头俯过身子,齐晏亲了亲她的耳垂说道:“该多练练,柠柠这般,更惹人怜爱。”
他喜欢赵舒柠不同时候的样子,可娇可媚,但是也仅止于在他的面前,旁人想要染指半分也是不能的。
就算宋旭与她曾有过纠葛,但那些事情终究已经过去,如今在他的身边,他决不允许有人觊觎她,更不能让别人将她夺走。
今日是他有些失控了。
想到当日宋旭与她走在一起,又被市井传言,他心中只是满满的嫉妒,更有一直以来的传言,昭容公主曾深爱的人已经死去,才会寻找如此多的替身。
逝者已矣,若是能一直拥有她,他会将她脑海中那男人的影子一点点剔除,再也消失不见。
这样想着,在赵舒明懵懂的视线中,只见男人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齐晏轻轻一碰,便被赵舒柠一把推开,不过小姑娘此刻便真的是脸红可以低下血来。
齐晏心情大好,就连心中的那些阴郁沉重就一点点被驱散。
不过,想到今日此行的目的,还是将小姑娘好好哄着。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后院,庭院深深,虽是处于郊外,可是丝毫不乏精致,这里的布置犹如天籁。
厅堂是用檀木做成的栏杆,黄花梨木的博古架上放着各样的文玩珍品,屋内陈述不俗,大厅的桌椅摆放得当,布置妥帖,更有当世画者第一人衡阳先生的亲笔。
赵舒柠从小受宫中耳濡目染,在父皇与皇兄的熏染下几乎一下子便认出了这个真迹。
“这是衡阳先生的画作,听说千金难求,而且作画风格别具一格,更是只凭借心情作画,是个很古怪的老头子!”赵舒柠当初便仰慕他许久,一直苦于这些年衡阳居士居无定所,又时常四处游荡,每个准头,这件事只能搁下。
齐晏听着赵舒柠给衡阳居士的称呼,一时摸了摸赵舒柠的头:“你说的对,这是他的真迹。”尔后便十分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是谁说我这老头子脾气古怪,该骂!”
赵舒柠转过身来,便见一身仙风道骨的老人从屋内走来,白发鹤然,虽是年岁颇丰,但一点也看不出来岁月的痕迹,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只是手中的酒壶格外显眼。
衡阳居士嗜酒,早就有所耳闻,今日一见,却是实情。
他虽精神抖擞,可那略带红晕的脸还是出卖了她。
赵舒柠听着这古怪老头的责备正欲开口,便看到身边的男人先行一步,走到衡阳居士面前,轻唤了一声“师傅!”
齐晏的师傅竟然就是衡阳居士,这是赵舒柠所没有写想到的,不过,在细细回想齐晏的画作风格,便都能说得通。
赵舒柠摸了摸鼻子,便上前问候了一下,他是长者,虽自己是公主,但齐晏却是他的弟子,这般如此,将来便也是自己的师傅。
“衡阳居士,曾经一直便听说过您的大名,刚刚多有冒犯,我也是一时好奇,请居士不要放在心上。”赵舒柠没有以公主自居,在她看来,齐晏的师傅便是她的师傅,理应尊一声长辈。
老头喝了一口酒,又朝齐晏看了一眼,毫不忌讳说道:“你女人?”
这般直接而大胆的称呼,赵舒柠还是第一次听到,虽觉得这老人狂放不羁,还是忍不住脸红。
“师傅,这便是我写信曾告诉你的,昭容公主,当然,也是我的小姑娘,师傅不要吓着了她。”齐晏和缓的声音传来,赵舒柠却将那字眼一个个都听到了。
是他的小姑娘,她是齐晏的小姑娘,这般称呼不免让她有些心中一热。
衡阳瞥了齐晏一眼:“原是公主殿下,老夫多有得罪了,不过这小子你是有多大的胆子,竟然将公主都拐了出来,不怕赵询那小子和你算账?”
说罢,衡阳居士又紧紧靠近齐晏,神秘兮兮说道:“这姑娘及笄了吧?”
衡阳居士不信尊卑,敢大声直呼天子的名号,虽然给赵舒柠点了点头,但说出的话就可以看出此人的离经叛道,毕竟不是如此,自己也不会四海为家。
他闲散惯了。
赵舒柠隐约听到什么,却又听不太清楚,只见两人耳语,齐晏率先开口:“师傅,柠柠胆小,你不要吓她,若是没有及笄,我也会等她的。”
隐隐约约听到这几个字眼,赵舒柠心中焦急,直接反驳:“我已经十六了!”
师徒二人突然扭过头看着赵舒柠,刚刚她的声量都高了不少,自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