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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夙悠闲的坐在一株花树下品茶,对着远处的人遥遥举杯:“左护法有何事?”
左护法手中拎了一壶酒,走到跟前行了一礼,说道:“副教主果然手段高明,属下觉得副教主之前的提议很不错。”
“提议?”谢林夙反问一句,“左护法说的话,我似乎不是太懂。”
左护法拿着桌上的一只空酒杯,倒满了一杯酒递了过去,笑道:“副教主想要的是教主之位,而属下想要的是教主本人,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吗?”
谢林夙端起酒杯,凑上前闻了闻,赞叹道:“真是好酒。”抬头看向左护法,“你说的没错,可是现在教主之位已是我的囊中之物,我没必要再与你联手,更何况教主这个人,我也觊觎已久,没道理拱手送给你,你说呢,左护法?”
绝对不能乱了阵脚,左护法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副教主说的是,教主之位您确实是唾手可得,但是,坐上教主之位之后呢?有些秘密和力量,就算您是副教主,恐怕也不能完全掌握吧!”
谢林夙盯着杯中透明的酒水,沉思片刻,轻笑一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若想坐稳教主之位,必须借助一些人,比如你,比如右护法。”
“右护法?”左护法惊讶的竟然喊出了声,右护法竟然背叛了教主吗?如果是这样,情况就更糟糕了。
“用一个萧言赦,换取左护法的忠诚,这个交易非常好,只不过……”谢林夙手一歪,把杯子里的酒水倒在了地上,“我可不想成为左护法的傀儡,最后白白忙活一场,为你做了嫁衣。”
强大的气势锁定了四周,左护法只觉得气息都凝滞了,双手猛然握拳,指甲陷入皮肉,用疼痛刺激着自己恢复行动能力,身体迅速后退做出戒备状态。没想到副教主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内力,恐怕与教主也不相上下了吧?
谢林夙嘴角含笑,酒杯砸到地上,一只蠕动的虫子在破碎的陶瓷碎片中死去,抬起头,饶有兴趣的盯着左护法,说道:“听说左护法擅于用蛊,不过却从来不轻易使用,不知今日为何用了?”
“副教主应该是误会了。”左护法瞥了一眼死去的蛊虫,毫无怯意的对上了盯着自己的一双眼睛。
“误会?”谢林夙提起酒壶,里面的美酒顺着壶嘴流出落到地上,酒香味立刻蔓延开,“‘醉梦蛊’,此蛊虫入酒而化,真是比那无色无味的剧毒还要棘手,刚才我若是喝了这杯酒,会变成什么样呢?”
谢林夙没有等着左护法解释,自己接着说道:“醉生梦死,用来形容这个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中了‘醉梦蛊’之人,犹如喝醉酒陷入梦中,除非用蛊高手,否则绝对无法发现异常,左护法,我说的可对?”
“没想到副教主对蛊如此了解。”左护法放松身体,似乎卸除了戒备,“这确实是‘醉梦蛊’,不过,属下只是觉得副教主既然能背叛教主,那么对于属下,也绝对不会遵守诺言,属下也不过是为了自保,先下手为强而已。”
“好,真好!”谢林夙拍了两下手,“按理说我应该立刻杀了你,不过左护法掌握了教中不少的秘密,目前,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忙。只不过,留你这个危险的人在身边,我可不能安心。”
左护法盯住谢林夙:“那副教主想怎么办?”
“把这个吃下去。”
左护法走过去,从谢林夙手中捏起一粒黑色的药丸:“副教主想用毒’药控制属下?”
“没错。”谢林夙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你必须每隔十天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便会全身疼痛难忍,毒’药从内脏开始侵蚀,在这个过程之中你是死不了的,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外表看起来完好无损的皮囊,内里已经完全腐烂的时候,你才会死去,其中的过程让你生不如死,你一定不会想尝试的。”
左护法把毒’药放入口中,当着谢林夙的面吃了下去:“副教主,现在您可以去救教主了吗?”
“左护法真是痴情之人,走吧!去教主的寝殿。”谢林夙起身,走到左护法面前,警告道,“所有的事情都不得向教主透漏,否则我会立刻杀了教主。”
“副教主认为,到了现在教主还会相信你吗?”
谢林夙一直向前走,发出轻笑,说道:“我不会让教主怀疑我的。”
左护法面无表情的跟了上去。
此刻,左护法非常焦急,只不过……盯着前方走的不急不缓的人的背影,说道:“还请副教主快些,教主现在情况危急。”
“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左护法挪开视线,阴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谢林夙藏在袖袍下的手抓着一块玉,温润光滑的感觉握着十分舒服,凭借这个小小的玉牌,他能调动“影毒”之内一半的人,教主到底是因为什么对自己如此信任呢?
教主的寝殿之内已经增加了守卫,不过副教主权力仅在教主之下,除非教主亲自下命令,否则无人敢阻拦。
谢林夙径直穿过院子与一道道门,来到教主的房间之内,脸上带着担忧说道:“教主,出了什么事?”走到床前盯着医师问道,“教主的身体怎么样?”
“回禀副教主,教主体内的寒毒非常霸道,属下也束手无策。”
银月一脸焦虑的站在一旁,突然开口道:“副教主,不如把毒医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