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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门汀也是个女Alpha,级别比德妮低,是A级。
    但或许是从小的家教缘故,克莱门汀从气势上却比德妮要更强,好像她才是领导大家的那个最强的S级Alpha。
    克莱门汀敲响了研究员家的门。
    其他几名队员十分默契地疏散了邻居们,将他们赶回自己家内。
    在冲进走廊的时候,他们就闻到了那股腐臭味——这意味着可能会有受害者。
    见研究员家里没人应门,尚未在云端开锁提交完全部证据的克莱门汀没再等下去,直接暴力开门,一枪射穿了电子锁。
    随后一脚踢开门,枪口立刻对向室内。
    下层区的房子面积普遍很小,规规矩矩的方形,开门就是客厅。
    一个穿着衬衫的男子背对着门坐在地上,一动未动。
    “最高生命科学研究所1级研究员,楚怀,把手举起来放在我们能看见的地方!”克莱门汀谨慎地走过去,枪口始终对着他。
    楚怀并没有给予反应。
    克莱门汀小心地绕到他面前,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放松。
    德妮跟了过去。
    腐臭味并不是他们所设想的受害者发出的,而是来自楚怀怀中的一只狗。
    狗已经开始腐败了,散发出尸臭味。
    楚怀神情呆滞,他像是慢动作一般抬起头,看向克莱门汀,双眼通红。
    “我不是故意的,”他道,喉咙嘶哑得厉害,“我不是故意的——”
    “按生化传染物标准执行隔离消杀,”德妮的枪口指了指楚怀抱着的狗,“看住他,我要给他做一个感染的检测。”
    众人纷纷戴上了手套。
    他们将狗从楚怀怀中拖走时,这个男人发出了一声哭泣。
    他试图去将狗抢回来,但双手立刻被反剪拷住。
    楚怀哭得伤心极了,像是幼童第一次与父母分离般的不安。
    德妮使用的是血液检测,不仅给楚怀做了,也给狗做了,很快两条试纸都呈现出了蓝色。
    “安全,”她道,“带回吧。”
    ***
    图书馆,向少阳的目光被一束花吸引了。
    那是一大束白色调的玫瑰,包裹在镭射的包装纸内,玫瑰芯呈现出淡淡交织的色彩。
    是很少有的颜色,不是染的就很贵。
    它安静地放在一张小茶几上,在图书馆这种场合内并不怎么起眼,就像是馆内放置的什么装饰品。
    向少阳翻看了一下,从花束旁边的缎带中摘出一张手写的小贺卡。
    贺卡上只有一行飞扬有力的签字:宋知诚。
    向少阳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念了一下。
    “老大那个花是给沈博士的,你们还在隔离的时候送来的,我们就给放那个桌子上了,沈博士之前坐那喝奶茶来着。”有人在他身后说。
    “调查局办公室不许谈恋爱,”向少阳扬了扬手里的花,“以后这种东西再送来,就地退回,不许收。”
    “可沈博士的……”
    “谁的都不行!”向少阳十分强硬地强调道。
    随即把花直直扔进了垃圾桶里。
    众人在他身后小声嘀咕起来:“咱们什么时候添了个办公室不许谈恋爱的规矩?”
    第17章
    沈瑶川被“放”出来时,距离他“进去”也才过了12个小时。
    这会儿正是早上9点。
    他接过警察给的纸袋核对了一下,东西很少,只有一个个人终端和不知名人士送来的保温饭盒。
    沈瑶川将个人终端重新戴回到手腕上离开了警部。
    他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天已转冷,不知为何这个早上又格外的冷。
    才迈出楼门,冷风就扑面而来。
    沈瑶川不禁看了眼终端,16度,看来是到了地下城模拟四季的初秋降温的时候了。
    他还没走出警部大院,就看见门口停着辆非常惹眼的镭射漆跑车。
    这跑车就像个花枝招展的雄孔雀,明目张胆地停在警部门口,就差把“放肆”二字都写在脸上了。
    果不其然,看见沈瑶川走出来,跑车门缓缓打开,宋知诚从其中走出来。
    他穿着标准的正装三件套,皮鞋锃亮,手里抱着一大束蓝色玫瑰花,已经望着沈瑶川张开了双臂。
    俨然是想要个拥抱。
    沈瑶川走到他旁边,十分礼貌地向他伸出一只手,手掌向外,拒绝的意味明显。
    “我特意来这等你的,今天降温,你免疫力一直不好,坐地铁准得感冒了。”宋知诚并不固执,他收起手臂,笑吟吟地看着沈瑶川,将玫瑰花往前递了递,同时展示了一下手上隔着的纸巾:“你就收了吧,我送出去的东西也不差你这一束花了,你看看,没蹭上汗。”
    他的长相其实很不错,若颜值是有分数的话,分。
    人其实又很圆滑,十分会察言观色,尽管自学校认识的这些年里沈瑶川已经明确拒绝过他几次,但每次宋知诚都会装个无辜的样子。
    对沈瑶川来说,这人很懂得把握分寸,不会贴得很近,说话又挑不出什么毛病,其实是个可交的朋友。
    就是求婚的频率几乎要跟吃饭一样了,这实在让他有些吃不消,因此最近也刻意冷淡了些。
    沈瑶川还是没接那花,只是道:“谢谢你的心意。”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的,”宋知诚却将花硬塞进他的怀里,“放心,这东西对我而言没什么特殊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