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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脆弱的美感。
其实除了苏傅楚之外,很少有男子敢在顾弦思面前蓄意勾引。
公主府西院的公子虽然众多,但却是自进府以来就活在重重的规矩之下。
他们这些人身份来历各有不同,有人是走投无路,有人想平步青云,而更多的,则是各方势力送进来的暗探。
顾弦思之所以留着他们,一则是故意放出她放荡好色的名声,麻痹天禄帝,二则是为了给幽梦香找些香炉。
这幽梦香是大安皇室的秘宝,无人知晓它的来历,亦无人知道它的用处。
幽梦香似金似石,寻常不会发出任何味道,必得放于特制的香炉之中,以人的体温暖着,才会激发其中的香气。
这香气有味而无形,即便是神医浮游也无法判定其功效,只能察觉出有安神的作用。
恰逢顾弦思夜不安寝,初时是苏傅楚整夜将这香炉放在胸口暖着,好让顾弦思安眠,可香炉沉重,苏傅楚又担心会打翻,经常一夜不敢安睡,顾弦思实在心疼他,说什么都不肯再用幽梦香。
所以苏傅楚便想出了个用西院那些公子做香炉的主意,反正这些人养在府中也是闲着,到不如人尽其用,给他们找些事情做。
不过他们出身不明,为了防止他们夜里起了歹心,才有了这么多伺候的规矩,叫人身穿薄纱是为了不能藏兵器,叫人跪在冰冷的地上,是为了让他们整夜保持清醒,不会被幽梦香气所侵袭,打翻了香炉。
而将香炉放在腰窝,又垂下银铃,则是为了限制行动,这样他们便无法动弹,不能做出任何危害到顾弦思的事情来。
香炉沉重,地面冰冷,甚至苏傅楚不许他们在寝殿内随意开口说话,而犯了规矩的,回去便是重罚。
在这一重重的规矩下,前来伺候的人又哪里还敢有其他心思,一个个都乖顺听话,只盼着好生熬过一夜,第二日不受责罚便是万幸了。
所以顾弦思还是第一次见到,像箫泽这般,看似规矩行礼,实则暗藏诱惑之人,可偏偏箫泽对她而言有些特殊,她又不能像对待其他西院公子那般动则责罚。
“箫泽,有一件事你记清楚了。”
顾弦思的语气冷了下来,“我将你带回府中,是看在与乳母的情分上,想救你出苦海。若是你一心只想着自轻自贱,那便回你的竹轩馆去,至少在那里,你曲意逢迎还能赚些银子,在公主府,却什么都得不到。”
箫泽不敢抬头,却端正了姿态,身上的媚态消去,只剩下顺服。
“今日看在你初入公主府,还不懂规矩的份儿上,我饶你一次,但仅此一次,若敢再犯,你便自己去刑堂领鞭子吧。”
顾弦思确实对箫泽有可怜有心疼,她将他救出来,是希望他能从过去被迫承受的命运中解脱出来,好好的生活。
无论他是想学文还是学武,她都会为他安排良师,但他若是还想靠谄媚逢迎过活,那她便当他是寻常的西院公子一般,不会再为他费心了。
箫泽以头杵地,颤抖着道:“奴知错了,再不敢了,请公主责罚。”
顾弦思叹了口气,也不想再吓他,放缓了语气道:“那便罚你在西院闭门思过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然后她转头对着花蔓说道:“你送他回去,好生与他说一说。”
花蔓俯身应是,又一次伸手将箫泽从地上抓了起来。
她扶起过箫泽数次,这是最粗暴的一次,下手没有丝毫的怜惜,箫泽身上的轻纱差点被她扯掉,银铃发出一串急速的响声,可花蔓却丝毫不理会,就这么拖着箫泽,直接将他扯出了门外。
“花,花蔓姑娘,您慢点,我衣服——”
如今已经入冬,天气寒冷,离开了温暖的寝殿,箫泽立刻被冻白了嘴唇。
他本来身上就没穿什么,唯一的轻纱外衫还被花蔓扯得变了形,就这么衣不蔽体的被拖着往前走,急的他开口求饶。
花蔓却不理会他,毫不怜惜的就这样将他一路拖回了西院,甩进了房中。
箫泽冻的浑身颤抖,肤色青白,可脸上却羞的泛红。
这一路上虽然没遇到什么人,但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这般赤着身子在外面走,即便是箫泽,也接受不了。
箫泽稳住身形,正待开口说话,花蔓却是一巴掌挥了过来。
箫泽不敢躲,硬生生的受了,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得他一个趔趄,耳边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箫泽,你若是不要脸面,那谁也救不了你!”
花蔓气的眼中泛出了泪光,大声吼道。
这几日她日日给他送药,开解他宽慰他,想要帮他走出来,可今日他的举动,就像是一记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明白她根本就是对牛弹琴,白费了心思。
她以为他像她,虽被迫流落风尘,却是不甘心的,会牢牢抓住能挣脱出来的机会,可她错了,他其实一点都不像她。
他明明已经被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