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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依始终未接话,对晏长安的变化也没太多反应。
同秦苍回魔界之时,她便知晓个中隐情,主动找上巫卿提及婚事。
还欲嫁给晏长安却不只为心悦,也因这人仍心念玉清风。
她欲报复,静待玉仙师驾临。
巫卿满意一笑,对着秦若依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姑娘行了一礼,又看了晏长安一眼,这才起身告退。
门扉刚被关上,巫卿便道:“长安莫要多想,舅舅皆是为你好,这婚事也会尽快安排。”
晏长安不语,寻个地方坐下,随手灌了一口酒。
巫卿知他心情不好,难得费心解答:
“长安尚未见过六魔将,待你大婚之日,他们自会归来。”
“秦苍之名长安定是听过,其修为在众魔将之中,排得上第一。”
“他身有妖血实力强悍,若善加利用便为掌中一柄利刃。”
晏长安不解其意,又灌了口酒,只觉巫卿聒噪。
巫卿毫不在意,继续劝说:“秦若依为秦苍义妹,二人感情极好,长安懂了吗?”
男人放下酒壶,斜睨巫卿一眼,点了点头。
虽初次听闻,但他早已心沉,何事都不觉奇怪。
问向巫卿:“六魔将在何处?”
巫卿答道:“被舅舅派出去了,除了秦苍皆在寻觅碎片和开启法阵。”
忽而一笑:“秦苍在寻觅一人,是长安舅母。”
晏长安抬眸,看向巫卿只觉恶心,巫卿最无情竟也有所爱。
难得聊起自己的事,巫卿也不打算隐瞒,他笑道:
“舅舅本以为他死了,没曾想命大的很。”
“只是不知如今在何处,真是想念至极。”
晏长安冷笑,抬手一口,酒壶也见了低。
这般轻易谈论生死,他并不觉巫卿有多在乎那人。
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怕是几世皆作孽,才同巫卿有缘。
可他不知,巫卿嘴上淡然,眸底却暗的渗人,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抬眸望向窗外,夜幕深沉。
巫卿心里也没底,妖族并非一条蛟龙。
尚未寻到之前,也不知究竟是不是那人。
只怪他回魔界太晚,连秦苍也非他亲手提拔。
初见秦苍便知他身有蛟龙血,却探查不出其血之主。
而秦若依也未看清全貌,刚撕下封印妖族的符纸,那蛟龙便逃的无影无踪。
*
天光微亮,林晚江幽幽转醒,房内仍残存旖旎之气。
刚一侧眸,正对上段绝尘双眼,少年笑容明媚。
“师兄,早啊。”
林晚江心内一跳,急忙翻了个身,谁知身后却碰到一处。
少年闷哼一声,自身后抱住林晚江,一双手又不老实。
他二人不着寸缕,如今紧密相贴,清晨之时暧昧至极。
感到身后滚烫,师兄颤声道:“起......起来吧......”
昨夜胡闹了许久,因疲惫陷入酣睡,二人皆未穿衣。
虽你情我愿,可林晚江依旧不敢面对。
难得见师兄这般害羞,段绝尘不舍离开,动作愈发放肆。
忽而被顶了一下,林晚江瞬间回神,猛然窜了起来。
刚一落地,足底钻心痛楚,一个踉跄又被段绝尘抱在了怀里。
少年蹙眉,急忙去看林晚江的脚。
纱带已然散落,嫩白的足底焦糊一片,伴着浓重血腥。
不敢再撩拨,少年轻声道:“师兄不必起身,阿尘帮你穿衣。”
昨夜他已替师兄擦洗身子,伤成这般不可沐浴。
事已至此,林晚江索性装死,两眼一闭任凭小畜生折腾。
不消片刻,二人穿戴整齐,段绝尘还特意开了窗子,将昨夜花香散去。
回眸看向林晚江,师兄坐于榻上,耳廓有些泛红,垂着眸不言语。
缓步而去,少年蹲下身子,握住受伤的脚裸,为足底上药包扎。
林晚江始终不语,只是疼的时候微微蹙眉。
他已不再抗拒段绝尘的触碰,脑中皆是昨夜旖旎。
也不知自己怎地了,许是昏了头,任由少年放肆还配合无比。
想着想着,心内独念一句:
‘幻境害人不浅,魔族罪该万死!’
*
晌午一过,众人齐齐退了客房,今日需归天海三清。
林晚江无法御剑,被段绝尘塞进了马车里,唯独阿蛮依旧骑着蒲泽赶路。
车厢之内拥挤,师兄坐于角落,身旁是元家兄弟和萧北。
慕千同段绝尘驾马,二人随意聊着天,皆是废话。
林晚江神情戒备,始终盯着萧北的一举一动。
不为别的,只因那幻境,令他对魔修甚是厌烦。
萧北反倒不介意,始终粘着元思锦,热切的模样像只白毛犬。
林晚江蹙眉瞧了半晌,只觉元家大公子被糟蹋了。
有萧北在,元忆锦只觉无聊至极,偷偷打量身旁的林晚江。
他一直喜欢这模样的美人,如今离近看更觉惊艳。
忽见一抹红痕,在颈项处若隐若现,忍不住调笑道:“小美人,昨夜去哪风流了?”
林晚江一怔,却见他望向自己,下意识扯了扯衣襟,冷声道:“与你无关。”
此人为慕千道侣,他并不想过多接触,就怕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