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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摇头:“要不你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路时修放开我,后退了步,转身道:“这样呢?”
    我再从头瞧了眼,一眼落在路时修头顶的发簪上。
    那不是别的发簪,正是生辰时娘亲赠我的,之前被路时修拿走一直放在他那,他要不提,我都忘记有这一茬了。
    我扬起下巴示意道:“这不是我的簪子吗?”
    路时修点点头:“嗯,夫人赠予我了。”
    “啊?”
    我信以为真,后来又想了想,不对啊,这他妈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不记得了?
    于是,我虚心请教了下路时修。
    谁知这人一本正经地来了句:“就刚刚。”
    “……”
    得,我白眼都懒得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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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还不确定,以为是哪天我喝醉了或者被路时修闹昏了头才应下了。
    被路时修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这人在胡诌。
    自打同我在一起后,路时修的脸皮厚的真不是一点两点。
    以前路时修还能暗地给我下套,现在就直接搬上台面,就差来一句:“这簪子我要了,你给不给吧?”
    简直霸道至极!
    不过我喜欢。
    嘿嘿。
    我从路时修那简短的回答中立刻心领神会,跨步上前,大着胆子抬起路时修的下颚,揶揄道:“修修,想要就直说,哥哥又不是不给你。”
    路时修也不恼,微微低头,轻啄了下我指尖,笑道:“燕游哥哥的意思是,我要什么,都可以给吗?”
    “那是当然……”我本想捡些好听的话哄路时修,结果一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可能了!”
    我总觉得我要点了头,以后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
    闻言,路时修眼睑低垂,半天没再回话。
    我寻思这人不会就因为这几句话伤心了吧?
    于是,我伸手拍拍他肩膀安慰道:“行了行了,簪子你要喜欢便送你,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好。”也不知哪句称了路时修的心,这人回复的极快,主动牵住我的手往外走,哪有半分伤感。
    敢情是骗我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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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巧了,一出门便撞见戚玉。
    戚玉一个人从房里出来,动作轻缓地关上房门,转身见到我们,报以浅浅微笑,又恢复到往常温润之样,昨日的冷漠早散的一干二净。
    戚玉这般小心,怕是宋晗星还在休息。
    见今早情景,想必两人已经化干戈为玉帛,和好如初了。
    不知怎么,对上戚玉投来的目光,我有些不敢跟他对视了。
    一想到昨日我给宋晗星出的馊主意,让他回屋主动撒娇,亲亲戚玉……
    看样子小宋实践得非常成功不说,可能还成功得超乎了我的想象。
    瞧瞧,今日竟连床都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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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远在楼下等候多时了,才见我们慢吞吞地下楼。
    他拿折扇轻轻敲了敲木桌,叹道:“真是世风日下啊,路兄,你从前可不是这般怠惰啊。”
    这要在平时,路时修可能就淡淡瞥一眼这人,绝不插话。
    奈何今日心情极好, 他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嗯,现在不一样了。”
    说完,这人指了指我,笑道:“燕游哥哥有点起床气,让大家见笑了。”
    被迫背锅的我:“……”
    是谁特么一大早跟个花孔雀似的围着我转不说,还非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的?
    哦。
    是路时修这狗。
    我恨恨地咬了口小蒸包,权当它是路时修,一口吞一个,以发泄我有苦说不出的烦闷之情。
    作者有话说:
    下章写点宁安远和阿褚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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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噎着。”
    见我吃的起劲,路时修端了杯水递到我桌前。
    我毫不犹豫喝了。
    算他还有良心。
    背锅就背锅吧。
    反正也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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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宋还没醒呢?”茶过三巡,我抬头主动问。
    而后,便见戚玉难得怔了下,如玉般白净的面色染上一层薄红,缓缓道:“他今早有些不舒服,我一会儿给他端上去。”
    我点点头,没再追问,寻思戚玉脸皮还挺薄,这点和路时修不像。
    路时修怕是已经到宁安远那级别了。
    再看看宁安远,若无旁人地盯着褚煦,生怕看不够。
    而褚煦呢,则板着脸,尽量忽视身旁灼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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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邺早上来过了。”正吃着,褚煦突然说道。
    “出什么事了?”我偏头问。
    “那倒没有,是来道别的,据说昨夜江州蒋家听闻柳庄被烧风声后,今早亲自派人来接柳泉一家。”
    路时修挑眉问:“蒋家?是江州镖局的那个蒋家?”
    褚煦点点头:“嗯。”
    我一听,不禁感慨:“患难之交也不过如此了。”
    谁知,刚心情还不错的宁安远听完后甚是不屑,冷笑了声。
    我挑眉以示疑问。
    褚煦眼里划过一丝无奈,偏头看了这人一眼,笑道:“不用管他。”
    我以为宁安远会不高兴,结果是我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