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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呢?”李博衍带了哭腔,看着元满一脸的隐忍:“万一呢?”
是,可能是信件送不出来,可是,谁又能确定,不是叶疏林出事了呢?
元满看着李博衍,很是理解,喜欢的人出了事情,就没有不着急的:“那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先去嶒阳再说?”李博衍现在脑子乱的很,他知道自己应该先去嶒阳,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去嶒阳应该做什么?打听叶疏林的消息吗?怎么打听?打听了之后去救人吗?怎么救?硬闯吗?万一那些人用叶疏林做人质怎么办?
“罢了罢了。”元满说:“我和你去一趟吧。”本来元满就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就算是要给李博衍出主意也不知道怎么出,只能跟他走一趟,来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李博衍这一刻突然无比后悔,他后悔当初应该听师父的话,好好多学点东西的,而不是闹脾气,自己不喜欢就不学了,不然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都不晓得应该做什么,样样都的靠师父。
“师父。”李博衍说:“等我们回来,你再多教我些东西吧。”
元满看着李博衍,要学什么自是不用多说,只是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开口,不想着????长策靠师父,自己想要动脑子,对此,元满肯定是乐意见到的,回答他说:“好。”
元满写了一封信让照顾自己的其中一个小姑娘拿着,去陵安等着,等着长策回来了,把信给他,顺便说明白自己的去处,免得他担心,又让另一个小姑娘去盯着四海镖局的动静,要是叶疏林有了音信或者说叶疏林回来了,就给他们飞鸽传书。
等安排好了这些,元满就和李博衍上了路,怕自己出现在陵安惹人耳目,元满他们就没回去,而是绕路走小路,保险起见,还易了容,过了两个城之后,让李博衍买了马车和干粮才好往嶒阳走的。
他们两个这一路走得还算太平,也没遇上什么事情,因为着急赶路,不出十日就到了嶒阳地界,越是往嶒阳走,就发现人越是少,不过也正常,百事都怕被战事波及,自然是往安全的地方逃了。
等到了嶒阳,因为连日奔波,元满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只是一直忍着没说,李博衍满心愧疚,元满却觉得没什么,以前比这个辛苦的都捱过,这个又算什么。
嶒阳和金州一样,都是大漠戈壁,两人找了家客栈下了塌,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元满因为累极倒是睡的安稳,李博衍却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满心想的都是叶疏林,生怕自己来晚了,叶疏林出事,本来没什么的,就总是自己吓自己,吓了之后,本来就睡不着,现在更精神了。
他们到了嶒阳之后,等着夜深,就有人悄悄往大漠上跑,一路跑到了大漠深处的一片寨子里,只见寨子里灯火通明,正有一些人在清理着寨子里的血迹和尸体,顾修谨一脚把死在在大当家位置上的人踢开,自己坐在了狼皮椅上看着底下的那些人,不禁感叹:“不愧是朝廷的手笔,真大方,做的真是富丽堂皇,像模像样。”
“报!”有人冲进来跪在下面说:“我们埋在嶒阳的探子过来了。”
“请进来。”
那人出去领了人进来,人进来之后跪下说:“人已经到了,我们对了画像,就是画像上的那两个人。”
“知道了,退下吧,明天就按照先前计划好的来就行了。”顾修谨说。
那人领命退下,一阵拐杖的声音传来,从正的另一边走出一个跛脚女人,很是怀疑的说:“你这招,能行吗?”
顾修谨看见来人,立马站了起来,走到女人跟前,恭恭敬敬的行礼说:“柳叶姨,您幸苦了,后面的那个饵,睡的还安稳吧?”
“哼。”柳叶冷笑一声,她最看不上这个人假模假式的样子,四个月前,小将军突然领着这个人到他跟前,说这个人是他新收的手下,这个人柳叶认识,沈书行的徒弟,确实是有些本事,可是丧家之犬来投诚,实在不是件光荣的事情。
可是纵凭柳叶如何反对,小将军都要一意孤行,甚至还第一次跟她说了重话:“柳叶姨,即是为我好?为何就不能信我一次?这是不相信顾修谨还是不相信我。”
这一句话顿时让柳叶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了,最后只能妥协,毕竟小将军这么年一直做的很好,现在他们的计划也有了成效,实在是犯不着在这种小事上出现嫌隙,大不了,以后多盯着这个人就是了。
不得不说这个人确实有些本事,挑拨离间一计便也有他的功劳,只是这次——
“按照你的法子,真能让御影司对付皇帝?”柳叶还是有些怀疑,毕竟御影司现在在长策手里,长策背叛了元满天下人尽皆知。
“自然。”这点自信顾修谨还是有的,别的不说,若真是长策背叛了元满,依照李博衍的性子,早就提刀砍人了,可是李博衍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这本来就不足以取信。
再说了,若真是背叛,元满又怎么会有种子名册给洛潇潇。
别说是什么元满留的后手,真以为长策是傻的?背叛了先主,不斩草除根就算了,还给她拿着随时能推翻自己的筹码?你自己想想不觉得可笑吗?
所以,他们用那份种子名单设了一个局。
那份名单他们是抄写下来之后才放回给洛潇潇的,故意引人来查这个案子,让御影司的人知道没人动过这个东西,然后联系名册上的人,原先他们还好奇,这些种子后面的独特记号是做什么的,后来试着在显眼处画了一个,不过所料,果然是用来联系种子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