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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因这种毫无缘由但叫人恐惧的预言恼羞成怒,不仅烧死了她,还把女巫们赶尽杀绝。
他的老朋友因为没能救下她,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她的灵魂永远那么明亮。”路西法向他举起杯,“祝你这次也能俘获她的灵魂。”
德古拉与他碰杯,收下了来自恶魔的祝福。事实上比起他的事,德古拉甚至觉得自己老朋友那头的情况更不乐观。据他所知,路西法出生在一个没有爱情的家庭里。
老恶魔把孩子们当成作战的工具,不断地生育强大的破坏机器,不断地发展邪门的诅咒天赋,只为了有天能拔光天上那群鸟人的羽毛。
路西法从出生起就不是合格的破坏者,原本会伊达瓦尔德平原战役中发挥出他的炮灰作用,黑暗化几个王国或者魔化几片森林,然后光荣牺牲。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参加那次让他两个哥哥死去的战役。
老恶魔在那之后就和他断了联系。
德古拉认识路西法的时间和认识女巫小姐一样长。从没见他喜欢过什么人,更别说追求人。
他是恶魔,养成了“想得到什么就拿契约做交换”的霸道习惯。一开始,德古拉还疑心他会对蛇人用这招。
“你是怎么住进他家的?我怎么没感觉到你们之间的契约?”
“没有用。”路西法脸上浮现出了浅浅的失望,“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他根本没有欲望!我一眼望过去,他的欲海里空空荡荡,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第一次见到这种。”路西法喝了一口酒,苦恼道。
不过和蛇人共同居住的一年里,他基本搞明白了为什么蛇人什么都不要。维持那样简单的生活,确实什么都不缺。
德古拉试探道:“那你和蛇人会做爱人之间才做的事吗?”
“比如说?”
“拥抱,接吻,还有更深入的交流。”德古拉眨眼示意他。
“做过吧,在他冬眠的时候我亲过他,就像书里写的——在粉嫩的唇瓣上碾压啃咬,直到它们变得更娇艳欲滴……”路西法颇为得意,深情并茂地背诵起来。
歪,警局吗?麻烦来一趟,有人耍流氓。
“这可不行,你要征求他的同意才可以做这些事!”高举纯爱大旗的吸血鬼亲王发出不赞同的声音。
男孩愣神,脑补了一下蛇男正经又古板的脸,当即回答道:“那不就做不成了?他肯定不会同意。”
歪,警察吗?对对还是刚才那个人,他完全不知悔改。
德古拉放下酒杯,从人类社会的行程开始,基于道德观和爱情观进行了无死角科普。面对路西法半信半疑和懵懂的状态着急跳脚,觉得自己几千年都没这么无语过。
“你是说夫妻是由一男一女组成,男的强壮,保护自己的妻子,女人孕育生命?”路西法像个勤学好问的小孩。
“一般来说是这样,但在发展的过程中变得更加多元。”德古拉咳嗽一声。
女巫小姐就常常保护他——虽然大多数时候,他有自保的能力,还是忍不住接受小女巫的帮助。
“我在冬眠的时候和阿蛇睡觉,还亲了他,他是不是会有我的孩子?”
“不会啊,因为你俩……”德古拉的耐心所剩无几。
“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我不够强壮!”路西法回想了一下蛇人的块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儿,恍然大悟,“等我比他强壮,他就能孕育出属于我们的小生命。”
德古拉:累了,毁灭吧。
作者有话说:
德古拉夫妇上线了,很喜欢磕女性主导的CP。咱们就是说有好看的GB文速速安利给我(去wb或者评论区告诉我)
第6章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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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变换对于不同的生灵有不同的意义。就像蛇的冬眠一样不可抗拒,最近蛇人被季节性发情困扰着。
他会做一些白日里回想起来就面红耳赤、恨不得打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的梦。
也就是人类说的春梦。
刚进入梦中,他眼前漆黑,而有人从身后摁他的后颈。他的脸陷入被柔软的物件包裹,有种好闻的香味,让心跳不自觉快了起来。
大概被按在枕头上。
他呼吸不太顺畅,觉得对方要捂死自己。
然后情况不对劲起来。
他耳畔响起禽类翅膀划破空气的声音。似乎有无数羽毛划过他的身体,所过之处流着细小的电流,最后汇聚在他的尾椎齐心协力地窜上天灵盖,刺激登顶。他后背颤抖,情不自禁地发出声音却被捂在了枕头里,眼睛发红。
完了,我的口水有毒,枕头不能要了,要赔吗?
这不是他现在该担心的。
对方笑得很轻,但很真诚:“我好高兴,我能听见你在想什么。”这种声音灌注了能让人舒适的魔力,连着肌肉和骨头都软和下来,脑子也放弃思考。
他肯定是恶魔吧。蛇人想要逃跑,也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
能力太悬殊了。蛇人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被松树脂捕住的倒霉爬虫,再怎么挣扎也会溺死在一片黄色里,变成个永恒的、淫荡的耻辱琥珀。
或许是意识到摁住蛇人后颈会让他呼吸受阻,对方放弃了钳制,也好有更多余力投入爱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