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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太子亲自拜访,我可不稀罕,他若来,我必定闭门不见。”
    话音落下,亭子中的霍西陵不由握紧了拳头,而游玉岁则在思考自己什么时候给这人下过拜贴。
    重生太多次,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呢。
    “走,我们过去看看。”游玉岁握住了霍西陵的手道。
    很快,游玉岁便披上斗篷和霍西陵走出了被火盆熏得暖暖的凉亭。
    “我倒想知道,这位学子不想见太子殿下,又是钟意哪位殿下呢?”
    人未至,声先到,几名寒门学子纷纷朝假山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黑衣俊美少年搀扶着一位身穿红衣身体娇弱的昳丽公子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那名公子手里捏着一柄白玉长柄烟斗,神色姿态懒散,一身红衣灼灼如烈火,金丝绣纹,华贵无比,在抽了一口烟后吞云吐雾地看着他们,神色中带着几分骄纵。
    几乎是第一眼,这群寒门学子就判定了游玉岁是长安城中常见的纨绔子弟。除了纨绔子弟,哪家名门世家的子弟会手拿烟斗与人说话。
    而那个被人称作张兄的寒门学子见此则是毫不胆怯地回答道:“自然是大皇子殿下。”
    游玉岁不由挑挑眉,然后道:“说说原因呢?”
    大皇子的外祖家是寒门领袖,并且大皇子游玉衣才华斐然,混迹于文坛,在这群学子文人之中有很高的声望,游玉岁倒是毫不意外这名姓张的学子会这样说。
    然而张鲁仁在听见游玉岁这样问他的时候心里知道自己彻底成名的时候来了,给大皇子殿下递投名状的机会也来了。
    “太子身后皆为世家,然而世家皆为国家附骨之疽,所见皆是自己的利益,垄断书籍,打压寒门,即便太子有礼贤下士的名声,我也不与之为伍!”
    “至于三皇子,背靠外戚,无德无能,手下肆意妄为,祸害百姓,我亦不与之为伍!”
    “而大皇子素有贤明,德才兼备,苏丞相为国为民,一身清正,这才是我文人学习的榜样!”
    张鲁仁说完想到太子给了他拜贴,然而到现在都没有前来拜访,忍不住踩了一把道:“在我看来,太子也不过沽名钓誉之辈。”
    游玉岁盯着张鲁仁的脸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终于在久远的记忆里翻找出来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游玉岁的第六世被囚禁于春华殿,大皇子身边的谋士张鲁仁献策,然后用一碗毒药逼死了自己。
    而张鲁仁却是在美滋滋,只要在场的学子将此事宣扬出去,那么他的名声一定能够更上一层楼,到时候大皇子也一定会主动来寻他。
    游玉岁垂下了眼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玉烟斗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阁下是怎么生出这般鸿鹄之志的。”
    只见张鲁仁颇为自得地说道:“从小我母亲在我睡前就会告诉我,我未来一定会登阁拜相!”
    “哦——”游玉岁拖长了声调,“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母亲是骗你的。”
    没有等张鲁仁反应过来,游玉岁捂住心口抓住霍西陵衣袖道:“西陵,我心口疼,他气的。”
    “殿下!”霍西陵连忙伸手搂住游玉岁。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从桃花林走出来,看了现场一眼对身后的人道:“此人妄议天家,对太子不敬,拿下。”
    “是。”
    话音落下,张鲁仁便被两位侍卫当场按住。
    “你们凭……”没有等张鲁仁将话说完,侍卫直接堵住了他的嘴拖了下去,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学子。
    而那名白衣青年则是向游玉岁行礼道:“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游玉岁看了这个和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青年一眼,哦,是表哥啊,然后就晕了过去,完全没想过要怎么和表哥相处。
    “殿下!”霍西陵看着晕过去的游玉岁惊慌道。
    “记得给我找崔太医。”游玉岁在晕之前补充道。
    霍西陵:……
    作者有话要说:
    游玉岁:急!怎么和从来没见过面的家人相处!
    霍西陵:表哥!
    谢檀:……
    第二十二章
    太子突然昏迷,在场所有人都吓傻了,而张鲁仁也如愿以偿名声大噪,妄议天家气晕太子这可不是谁都能干得出来的。众多学子也连忙跟张鲁仁撇清关系,生怕被牵连。
    同时,太子也证明了他母亲是真的在骗他,给他定下的罪名基本让他无缘仕途了。
    张鲁仁有些不敢置信,他不相信自己为自己计划好的登天路就在太子短短的几句话中断绝了,甚至自己还要在大理寺的审讯室里待上几日。
    如果李圆在现场的话,他会深深地对张鲁仁表示同情,因为他觉得张鲁仁和自己一样被太子给碰瓷了。
    而在另一边,太子晕倒的事也被传了出去,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人蠢蠢欲动,准备找时机支走太子身边的人为太子制造一桩丑闻。
    当然,太子突然昏迷最忙的还是崔宴崔太医。
    三月三上巳节,长安城的百官都有一天的休沐日,太医院的太医自然也不列外。
    然而就在崔宴准备泡一壶茶好好赏一次春日的风景时,他被太子的人抓走了。
    崔宴:……
    举办春日宴的庄子里早就为游玉岁腾出了一间用来休息的房间,此刻的游玉岁便面色苍白地躺在卧榻上,眉头紧皱,身后的黑色长发散了一整个床单,看起来柔弱易碎,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