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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恶心。”齐王世子捂住胸口想吐。
只见齐王冷漠道:“大夫说了,你的头遭遇重击,会出现头疼恶心想吐以及记忆混乱产生幻觉的情况。”
“不可能啊。”齐王世子看着齐王道,那被掐到窒息的感觉太过强烈,他不可能记错的,“就是太子伸手掐我。”
“那你脖子上的掐痕呢?”齐王问道。
“掐痕?”齐王世子连忙去摸掐痕。
一旁的奴仆见此连忙捧了铜镜过来,只见铜镜之中,齐王世子的脖子光洁白皙,没有一点痕迹留下。
齐王世子见此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不可能。”
怎么会没有掐痕呢?当时游玉岁可是把他往死里掐。
而齐王则是开口道:“我看你就是头被打伤产生了幻觉。”
说完,齐王又道:“陛下已经知道你做了什么以及你对太子的心思了。”
“什么?”齐王世子难以置信,他没想到太子居然会把自己受辱的这件事说出去。
按照太子那样高贵的身份,若是被人占了便宜总是难以启齿的才对。
“为了赎你的命,我的封地被游奉云削了二十三个县。”说着,齐王的神情便冷了下去。
“什么?”齐王世子惊讶,他调戏太子罪不至死吧。
只见齐王看着齐王世子道:“你以为游奉云不会杀你吗?”
调戏太子是一回事,当游奉云认为调戏太子这件事触碰了皇权,那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齐王世子被吓得坐在床上不敢动弹,而齐王吸了一口气道:“在千秋宴之前,你不许出去,就待在这里养伤。”
这是齐王的命令,他害怕以自己儿子的性子迟早在长安闹出大乱子,然后把性命交代在了长安,毕竟游奉云可是在想方设法地打压藩王。
齐王世子闻言愣住,他道:“父王别呀,别关我!我听你的就是。”
谁知齐王并不理他,只吩咐自己的守卫将齐王世子看住了,不许他走出驿站一步。
随着齐王的封地被削,齐王父子在驿站中深居简出,众人不得不再次惊叹太子的荣宠之盛,即便砸伤了藩王之子也能全身而退,甚至藩王还要被处罚。
而其余藩王见此也开始夹着尾巴做人,生怕游奉云抓住他们的把柄把他们的封地给削了。
而当藩王们知道自己得等到秋猎结束之后才可以返回封地时,那可是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直接昏厥过去。
当他们知道此事是因为梁王而起之后,一瞬间他们恨毒了梁王。
梁王,好你一个梁王,你喜欢待在长安也就罢了,何苦要拖着他们一起!
他哥哥说他不能搞特殊,所以就把所有藩王留到秋猎之后再走的梁王:……
又过了几日,病重的游玉岁终于能下床了,长安城中的流言也愈演愈烈了,暗中都传着游奉云得位不正,藩王可取而代之的消息,并且还有《今上本纪》作为证据。
而游奉云却是每天不慌不忙,批完奏折就来东宫看看他。
这天天气正好,游奉云处理完政务就跑来东宫探病了。
福宝公公看见游奉云脸上可开了花,连忙把他请进游玉岁待的寝宫。
只见游奉云一进来,便向游玉岁问道:“岁岁吃药药了没有。”
游玉岁:……虽然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接着,游奉云又看了一眼霍西陵手中端着的药碗立刻道:“朕来喂岁岁吃药药吧。”
说完,游奉云便抢了霍西陵手中的药碗,然后用手里的勺子舀起一勺子药对游玉岁道:“来,岁岁张嘴,啊——”
游玉岁:……
最后,游玉岁真诚地对游奉云道:“父皇,儿臣今年是十七岁不是七岁,如果您真要喂药可以给七皇弟喂药。”
游玉岁口中的七皇子便是贤妃的小儿子游玉琪,生下来便是一个傻子,如今还不到十岁,是宫里最小的一个孩子。
如果游奉云想要挥洒无处安放的父爱,大可以去向可怜的日常被关在房间里的七皇弟挥洒。
只见游奉云放下了手里的药碗沉默了一下道:“朕对傻子没有兴趣。”
游玉岁:……
帝王家的冷漠他全是在游奉云身上全见识到了,即便是个傻子那也是你亲生的儿子!
说完,游奉云又继续拿起药碗对着游玉岁道:“岁岁,来,喝药药。”
之前看游玉岁在霍西陵怀里乖乖巧巧的,小口小口地喝着碗里的药,他早就跃跃欲试了,如今有机会,为什么不试一试。
被试一试的游玉岁表示拒绝,直接拿过药碗一口闷。
“喝完了,别喂了。”游玉岁看着面前的游奉云道。
游奉云:……
“要不再喝一碗?”游奉云看着面前喝完了药脸上露出了“看你能奈我何”表情的游玉岁真诚的建议道。
游玉岁:……如果游奉云不是皇帝,可能他真的要骂人了。
一旁的安海公公则是开口劝道:“陛下,这药哪有能多喝的,是药三分毒,若是太子殿下再病了可就不好了。”
游奉云闻言点了点头,觉得颇有道理,然后当即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道:“朕今日便在东宫用饭吧。”
游玉岁看着把东宫当做自己家的游奉云发出了疑惑的表情,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这么自然地待在他的家里,用着他的精致茶壶,闻着他母后最爱的雪中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