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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逐鹿中原之前,还有一个问鼎天下,你非要把大景的鹿当成秦朝的鹿,那就先问一下大景的九州鼎吧,能举起来再来说逐鹿吧。”
    大景的九州鼎摆放在祭天的太一宫之中,是大景开国皇帝让人所铸,重逾万斤,别说举,就算挪动一下也极为困难。
    当游玉岁的话说完之后,在场的大景人都笑了起来,逐鹿中原行呀,来,先把咱们家的鼎举起来走两步。
    “突厥太子,你真的要效仿秦武王问鼎吗?”席位上的大景官员开口问道。
    当年秦武王向周天子问鼎,所举之鼎不过千斤,当场就被压得双目出血胫骨断裂,鼎是白天举的,人是晚上走的。
    而大景的九州鼎重逾万斤,不会当场把想要举鼎的阿史那哲给砸死,但是就算使出吃奶的劲儿也不能抬起一只鼎足。虽然不会要命,但是十分丢脸。
    阿史那哲看着周围的大景人都笑了,瞬间感到诡异,而对面的大景太子手捏着白玉一般的酒杯带着笑意看向他缓慢地问道:“突厥太子,你敢举吗?”
    游玉岁的姿态十足地高高在上,语气与神情中带着傲慢与轻蔑,叫人看了不由心头火气,想给他一个教训瞧瞧。
    于是受不得激的突厥太子立刻高声道:“举就举,我倒想看看你们大景的鼎有多重。”
    话音落下,突厥国师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刚刚才想起大景的九州鼎是何物。那是大景的象征,是祭天的礼器,更是一个不可挪动的庞然大物。
    此刻的阿史那哲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大家都已经笑了起来。
    “突厥太子这可是你说的。”游玉岁笑着说道。
    “鼎呢?”阿史那哲开口问道。
    只见坐在人群中的谢檀突然站了起来,他向着阿史那哲行了一礼后道:“突厥太子,九州鼎在太一宫中,不可挪动,等秋猎后,您依旧执意要举鼎可以前去太一宫。”
    谢檀这句话已经是在给阿史那哲退路了,然而阿史那哲却并不领情。
    “我现在就要举。”阿史那哲道,不过是一个鼎而已,他还怕举不起来吗?
    一旁的突厥国师再也坐不下去了,他要是再不阻止,阿史那哲真的就要死在大景了。
    于是,阿史那哲话音刚落下,突厥国师便站起来替阿史那哲向游奉云请罪。
    这个操作让阿史那哲呆愣住了,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会是这个发展方向。
    “大景天子在上,请原谅他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还请不要与一个小孩计较。”突厥国师说这句话的时候把姿态放得格外低,就差给游奉云跪下了。
    这件事再不打住,阿史那哲真的要去举大景的万斤鼎,人死了他没法向突厥可汗可敦交代。
    而一旁的游玉岁则是笑着道:“怎么会呢?孤倒是觉得你们突厥太子十分有胆色呢。”
    “逐鹿中原,问鼎天下,好得很呐,想突厥可汗不敢想之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突厥可汗不敢做之事了。”游玉岁说完垂下了眼眸,“下一步,是不是要将孤的父皇取而代之?”
    突厥国师闻言脸色难看,知道这件事是不会轻易地揭过去了。
    而一旁的阿史那哲看着突厥国师这幅模样也很懵,为什么会这样?
    “九州鼎乃国之重器,尔等夷狄也配问鼎?”
    “突厥太子怕是不知道秦武王举千斤之鼎的结局。”
    “秦武王举鼎,鼎是白天举的,人是晚上走的。”
    “当初秦武王举的鼎不过千斤,九州鼎重达万斤,真是英雄出少年,果然狂。”
    阿史那哲听着大景官员们带着嘲笑的声音,这才知道游玉岁口中的九州鼎居然重达万斤。
    而坐在席位上的游玉岁用手撑着下巴,对着阿史那哲眨了眨眼睛道:“突厥太子,还举吗?”
    话音落下,一旁的突厥国师扯了扯阿史那哲的衣袖,让他低头认错。
    丢脸就丢脸,总比真的为了举起九州鼎把命丢了好。
    阿史那哲神色僵硬,他的情感告诉他自己是突厥的代表绝对不能向大景低头,然而他的理智告诉他认错道歉,要不然真的会留在大景永远回不去突厥了。
    只见游玉岁从席位上走了下来,走到阿史那哲的身边道:“突厥太子,还想问鼎天下吗?”
    “还想……问鼎中原吗?”游玉岁走到阿史那哲身后然后回头看着这个口出狂言的突厥人。
    一旁的游奉云则是笑着道:“突厥国师,你说这人是不是要有自知之明?”
    “是。”突厥国师低着头道。
    说完,突厥国师伸手戳了戳浑身僵硬的阿史那哲。
    “是在下太过唐突,得罪了大景天子,还请大景天子宽宏大量。”阿史那哲开口说道。
    游玉岁看着求饶的阿史那哲,他父皇会宽宏大量,不会,他只会再揪着这个错处再刮突厥一层皮下来。
    “没事,其实朕对你们突厥用来祭天的金人也很好奇。”游奉云十分温和地说道,话语中丝毫不掩盖自己对突厥的野心。
    突厥人都敢问大景的鼎了,还要逐鹿中原了,他想想突厥祭天用的金人,想想封狼居胥有什么不对?
    突厥国师闻言立刻伸手抓住了怒气已经到达边缘的阿史那哲,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他们在大景的地界中,而且还是他们先挑事却不敢举鼎,这个亏必须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