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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这次赚的银钱多一些,最近半月银钱催的不紧,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陶傅回答。
“行吧,总之,有事情随时找我就好。”面对陶傅的性格,蛮大叔也是无奈。
“我知道。”陶傅乖乖地回答,他跟蛮大叔聊了一会儿,把腊肉放下,就跟蛮大叔告别。
陶傅回到山上茅草屋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黑去,霞红的天空看起来异常漂亮。他把今日炸的竹虫拿出来摆在面前,看了许久就是没敢尝试,但一想到袁柳臻吃竹虫时津津有味的样子,又想到袁柳臻滔滔不绝说起竹虫的各种好处,他终于用筷子夹起了第一个竹虫,皱眉瞅了许久,闭上眼才一口吃进嘴里。心里那道障碍在他尝到竹虫的美味后瞬间烟消云散,味道果然如袁柳臻说的很不错。他又吃了几个,很快没有多少的竹虫就被他吃光。吃完炸竹虫他有些意犹未尽,便想着趁着天色还没黑,去今天遇到袁柳臻的竹林里看看,说不定还能找一些竹虫。
他到达竹林的时候,还没开始找竹虫,就发现了几棵竹子之间有被套住的野兔。他很吃惊地看着束缚着挣扎中变得奄奄一息的野兔身上新鲜藤条,想到今日在附近遇到的袁柳臻,想来这些藤条陷阱应该是袁柳臻布下的。
他把兔子从套着他的藤条中取下来,把藤条的套环恢复原状,又在附近转了一圈,发现两只同样被藤条套住的野兔,他把那两只野兔也取下来,然后再竹林转了一会儿,顺利找了不少竹虫,挖了一些竹笋,他才带着野兔和竹虫、竹笋回到住的茅草屋。
他知道袁柳臻现在行动不方便,也不方便查看陷阱周围的猎物,便想着与其任由猎物不管,他可以先帮袁柳臻收着猎物,等他下山或者七日后袁柳臻上山的时候给袁柳臻。
想到这里,他开始处理起野兔,野兔皮毛他也很好的清理好。野兔处理好,腌制过后,做成腊兔肉,可以保存时间长一些,之前他打到多的猎物或者做腊肉去卖也会这么做。
处理好野兔,他才开始给自己做饭,他做了竹笋汤泡饼,又炸了一大盘炸竹虫,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一顿饭后,他已经将炸竹虫纳入自己平日的吃食当中。
*
袁柳臻崴脚不方便随意做了一些晚饭,吃过后,拄着可以支撑身体的木棍就去找蛮大叔。
其实崴脚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矫情用木棍拄着或者让陶傅扶着他下山,他这样完全是不想伤势恶化,想脚上的伤尽快好。这个世界又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医疗条件,很多时候受伤都是要特别注意才行。
敲开蛮大叔院子大门,蛮大叔看到他拄着木棍跛脚走路的样子,很吃惊道:“臻臻,你怎么了?脚崴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今日去后山崴到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袁柳臻边说边被蛮大叔带到房间中,让他坐下,又给他倒了茶水招待他。他看了看受伤的脚对蛮大叔说:“今日本来想上山打些猎物,没想到出了意外,崴了脚,幸好遇到阿傅,阿傅救了我,也是阿傅送我下山的。”
“阿傅过来时也没说这事,没事就好。”蛮大叔又问了一遍袁柳臻事情发展的经过,袁柳臻娓娓道来,蛮大叔听后有些后怕道:“山里雨后路滑,你对后山不熟悉,下次要去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今日发生的事情,要是阿傅没在附近,可如何是好?太危险了。”
“我知道。”袁柳臻自己也心有余悸,知道要不是陶傅,他现在也不能在这里说话了,对于陶傅救命之恩,他是无以为报。
想到陶傅,便想知道陶傅为什么会独自一人住在山上,他思考了一会儿便询问蛮大叔:“今日阿傅救了我,我去过他在山上的住处,阿傅为什么独自一人住在山上,不在住村里?”
蛮大叔听后一阵叹息,想到以前发生在陶傅身上的事情,有些无奈,便向袁柳臻说起了前几年发生在陶傅身上的事情。
第14章
“阿傅会独自住在山上,一是因为要赚钱,采集草药,二是因为几年前发生了一件事情,让阿傅觉得在村子里待不下去。”蛮大叔看向袁柳臻,陷入回忆当中,“阿傅爹叫陶晔,和村上一位叫樊丹的外来村民关系很好,在阿傅没出生的时候,两人一起外出从军,独自留下阿傅娘亲付叶儿。阿傅娘亲在村上算得上手艺人,一手刺绣活做的很好,攒下不少银两,也非常支持阿傅爹外出从军。只是阿傅爹和樊丹出去后不久,永阳国战乱,两年后,樊丹拖着一条断了的腿,带着阿傅爹的佩剑回到了村里,并且告诉阿傅娘亲阿傅爹已经战死沙场。”
袁柳臻从原身记忆中能够知道二十四年前,永阳国的确发生过战乱。
“阿傅娘亲听到阿傅爹战死沙场的消息伤心欲绝,悲痛难忍,一夜白头,一病不起。阿傅娘亲知道她不能抛下年幼的阿傅,只能忍下伤痛,每日以泪洗面照顾着阿傅,却不能在阿傅面前表现出来。”
“樊丹能够回到村上,完全是因为阿傅爹以命相护。因此,樊丹回村后对阿傅及阿傅娘亲照顾良多,半年后,樊丹为阿傅和刚出生女儿樊珠儿定了亲事。而阿傅娘亲自从知道阿傅爹去世后,身体每况愈下,担心自己恐怕时日无多,又怕阿傅终身大事受阻,便同意了阿傅和樊丹女儿樊珠儿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