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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傅敲了敲蛮大叔院子大门,此时蛮大叔和小蛮已经早早睡下。
听见敲门声,蛮大叔揉了揉困倦的双眼,穿上靴子起身打开院子大门就看到一脸严肃的陶傅,他有些不明白陶傅这个点过来是为了什么事?陶傅几乎不会在这个点找他,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把陶傅迎入房中,点了煤油灯,询问陶傅:“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下山了?”
陶傅没有拐弯抹角而是询问道:“臻臻今日是不是在村里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个事情,蛮大叔有些气愤地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阿叶婆那么大年纪了,以前有樊叔护着,现在大家不跟他计较也是看她那么大年纪,你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就不说了,现在又这样对臻臻,一群人进入臻臻院子让臻臻滚出里沟村,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不知道臻臻要受多少谩骂。臻臻是外乡人,今日发生的事情,村上那么多人看着,臻臻不好做,再说他夫子的身份也不好做。但是,今日我真的很生气。”
陶傅握紧的拳头因为生气而不停的颤抖,他看向险些气红双眼的蛮大叔,说:“蛮大叔,您已经做的很好了。我知道了。您先睡吧。”
陶傅说完不等蛮大叔说什么就走出了蛮大叔院子。
走出蛮大叔院子后,陶傅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阿叶婆家门口。
他因为生气而不断颤抖的双拳,用力一挥,那被关着的院子大门,只听“嘭”的一声,瞬间倒在地上。
阿叶婆和正在熟睡的越小跃都被这声巨响惊醒,阿叶婆连忙起身跑出院子就看到在黑夜里显得凶神恶煞的陶傅出现在院子中。
阿叶婆大喊一声,“抓贼啦,抓贼了……”
还没多喊几声,陶傅走过去一脚踹倒院子中碗粗的树木,迅速来到阿叶婆面前,吓得阿叶婆瞬间禁声。
“阿叶婆,以前的事情我不跟您计较,但您也别当没发生过,蛮大叔不说,当年樊珠儿的事情,我什么都知道。我娘为什么会在我快成年的时候突然去世,您难道不知道吗?她拖着病重的身体就是能看着我成亲,您倒好,不顾樊叔定下的亲事,攀权富贵,枉顾约定,将已经定下亲事的樊珠儿与越家大少爷定亲。樊珠儿明明知道与我定下亲事,还要跑去跟越家大少爷来往,没成年就跟越家大少爷有了孩子。那越家大少爷也不是什么好人,从头到尾根本就没看重过与樊珠儿的亲事,只是以知道樊珠儿与我定下亲事为由抛弃樊珠儿而已。您倒好,把自己的大女儿往火坑里推也就罢了,又把小女儿送去越家。我这克妻的名声可是从您这里传说来的,您说您怎么能为了顾全您女儿的名声,颠倒是非让我背负克妻的名声?”
陶傅说完转身看向聚集在院子门口的不少村民,那些村民看到黑夜中能够轻易踹到一棵树的陶傅都有些害怕。
第33章
陶傅只是向后看了一眼聚集在门口的村民,然后又看向阿叶婆说:“既然不少村上的人在这里,那我就在这里澄清一下,我根本不是什么克妻之命,而是阿叶婆为了保全自己以及樊珠儿的名声编造的。樊珠儿没成年就跟越家大少爷有了孩子。我娘会突然一病不起是因为听到樊珠儿怀了越家大少爷的孩子。”
“今日发生的事情,你们中不少人也看到了。臻臻来到里沟村虽然不与大家有多么频繁的接触,但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教村里的孩子识字、玩游戏、画画、讲故事,也没收过大家一文钱,他只是看到里沟村没有读书人,也没有人识字,想教村上的小孩而已。越小跃会受伤你们可以自己去问问他,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会受伤?小蛮以及其他孩子都知道臻臻已经强调过很多遍了,吹火小孩不能玩,连想都不能想。越小跃为什么会玩?我倒是想问问阿叶婆,怎么突然在越文耀镇上赶走卖东西的我和臻臻的第二天,越小跃就不来上课?第三天就受伤了?越小跃受伤也就罢了,臻臻付过药钱,您还让臻臻给您二两银子损失,您家什么东西那么金贵需要二两银子,您可以跟门口的邻里们说说看?难道不是因为樊珠儿跳河,您对我耿耿于怀,又见臻臻是一个外乡人,没什么熟悉的人,所以针对臻臻?您这索要二两银子的损失钱都快赶上报官了。”
阿叶婆在陶傅踹倒树快速来到她面前时,她就被吓蒙了,再在陶傅言语的冲击下,听到陶傅把当年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她害怕到一句话不敢说,又看到院子门口聚集这么多人,想到以前做过的事情,她瞬间气血上涌,在陶傅刚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直接晕了过去。
陶傅见阿叶婆晕过去,村里人忙过来查看情况,他瞥向查看已经晕过去的阿叶婆的几人说:“收臻臻的二两银子就当今夜给阿叶婆的损失钱,以后阿叶婆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希望各位转告阿叶婆。”
陶傅说完,头也不回直接穿过人群向院子外走去。
陶傅走出院子看向漆黑的天空,心情依旧气愤。
当年,他不想计较阿叶婆说他克妻的事情,是因为他娘刚去世,他伤心难耐,也是因为樊叔生前对他和娘亲有恩,这么多年过去,他愿意担着克妻的名声保全樊珠儿的声誉,可是,臻臻只是一个来这里没多久的外乡人,他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受这么多?臻臻那么好,为什么要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