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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袁柳风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变得紧张起来,“我跟你一起出去。”
“不行。”袁柳臻看向袁柳风坚决道:“小轻和小浅现在还小,需要照看,也不方便带出去很长时间,我出去看一下阿傅到底怎么了,我会保护好自己尽快回来,小轻和小浅需要麻烦二哥照顾了。”
袁柳臻也不想小轻和小浅这么小,就离开小轻和小浅,但是,现在没办法,陶傅出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万一非常严重,他不尽早出去,陶傅出事该怎么办?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袁柳风帮忙照看小浅和小轻,他尽快弄清楚陶傅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出了什么事情,然后再做打算。
袁柳臻和袁柳风说好,给袁柳风嘱咐过怎么照顾小轻和小浅,又嘱咐好各种事宜,让袁柳风注意安全,便趁着夜色从陶傅之前标记好的地方向洞穴外走去。之前住在洞穴的时候,他闲来无事有时会跟陶傅过来洞穴中布下陷阱,就是为了防止有什么人或者蛇之类的动物闯入他们住的地方,如今出去,他顺着陶傅做好的标记出来,心中更觉焦虑。
他出来时带了阿斑一起出来,如今阿斑安静地停落在他肩头,似乎能感觉到他焦虑的心情,时不时会蹭他脸颊一下。
没多久,他很顺利的走到了被陶傅堵住的洞口,洞口的巨石他挪不动,只能找巨石下一处碎石填满的出口,那出口,只够一人爬出去,他一点也不在意,一点一点把那些碎石挖开,直到快要全部挖开时,他才熄灭了火把,把洞穴挖开,艰难的爬了出去,借着月光又把洞穴口堵住,周围做了掩饰,看着没什么问题,他才背起包袱离开。
阿斑在前面带路,他跟着阿斑一点一点往前走,由于山路难走,他再着急也没有用,只能尽量加快脚步,朝着阿斑指示的方向走去。
他实在想不明白陶傅为什么出来就发生意外,唯一想到的可能是征兵,这个世界只要战乱,强制征兵非常常见,特别是靠近战场的地方,遇到身体强壮的村民,甚至只要是个男的,强制征兵以及强制征粮多的事。只是就算是强制征兵也不可能双手受阻,没办法让阿斑给他带消息,说明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他们一年多前进入洞穴以及在东洲发生的事情,他不得不怀疑此事会不会与樊天有关?
陶傅除了跟阿叶婆有矛盾,一直纠缠着陶傅不放,他实在想不出任何人。
他从以前开始就很奇怪,阿叶婆总是对陶傅耿耿于怀的心思近乎于执着。
只是,他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只能尽快朝着陶傅所在的方向赶去。
出洞穴前,他已经做好了伪装,穿的衣袍是他衣袍中最破的一套,却是他在里沟村时跟陶傅一起买的那套最便宜也最喜欢穿的一套衣袍,这套衣袍因为穿太长时间看起来非常破旧,他给脸上涂抹了一些泥土,显得风尘仆仆,身上没有带值钱的东西,只带了一些干粮和肉块,头发也弄得蓬头垢面不少,他想着他这样的打扮即使是认识的人估计第一眼也没办法认出来。
他就这样跟着阿斑一直朝陶傅所在的方向赶去,累了只是休息一会儿便会着急赶路。
也许因为他一年多时间没有练剑习武,身体差了不少,走几个时辰路脚很疼不说,也变得很累,他走了许久还是没有到达陶傅所在的地方。
他跟着阿斑翻了几座山,路过几处无人的村庄,仔细查看一番,发现村里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然后再翻越几座山,差不多走了一天的路程,他才走到一处村庄,没进入村庄之前,他就发现那村庄中有些炊烟,他断定这处村子一定有人。
在进入村子之前他便让阿斑在村庄外等他,他则独自进入村中,只是他刚进入村中,还没来得及四处打量,突然就从各个房屋的角落冲出一群人。那群人无一例外都是布巾包裹着头,且身材瘦弱的女人,女人手上拿着长棍、锄头等东西,看到他,有些怒气冲冲冲过来将他包围起来,看清他的模样后,又带有疑惑,停下了脚步。
这群女人差不多十三个,其中一位年长的女人正对着他皱眉询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来这里?”
袁柳臻不能说自己来自西州,露出非常和善的笑容回答:“我本住在东洲城内,是逃难来这边的。”
“逃难?”女人还是很警惕地看向袁柳臻,由于袁柳臻身材壮实,她们都有些害怕,袁柳臻只好道:“因为战乱一直躲避在山上一处洞穴,前几日兄长下山想找盐,但迟迟未归,我便下山来找。”
“兄长?”女人听后更加疑惑。
“对,就是长得比我高一些,比我瘦一些,头发有这么长。”袁柳臻比划了一下陶傅头发,差不多到腰间的样子,然后又说:“眼睛很特别,一看很容易记住,那人是我兄长。”
女人听后问了句,“几日前?”
袁柳臻回答:“差不多五日前。”
女人听后又问,“你兄长还有其他特征?”
袁柳臻见女人这么询问,听出女人可能见过陶傅,立刻详细形容了一下陶傅的样子,身上穿的衣袍的颜色,包袱的颜色以及束发的发带,细致的形容了一遍,那女人听后才放心下来,对袁柳臻说:“你说的兄长,我应该见过。你跟我来吧。”
女人说完便让拿着木棍、锄头等工具的其他人回去,她也放下手中的木棍让袁柳臻跟着她去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