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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鱼不错的嘛!”
“是啊是啊,比上个寒季好多了!”
“今晚吃烤鱼?”
“不了不了,去年就吃的烤鱼……”
渔网被完全拉上岸,胖头鱼肥头大尾,黑背鱼张牙舞爪,红鱼梨花带雨,青鱼相约来世,无论谁看,都是满满当当的丰收。
出了一身热汗的兽人忙着装鱼,边展示自己的手下败将。
“嚯,看这条多肥!”
“这算啥,还是我的这条更大!”
“看看我这条……”
沈漱流看着兽人们忙碌,低头对玳道:“今晚给你做个红鱼刺身尝尝?”
“刺身?”
“就是生鱼片,”沈漱流道,“我调一些酱汁,你尝尝看喜不喜欢,要是喜欢我们就多吃一点。”
“嗯。”玳点头,心里暗暗期待。
那边混迹鱼丛的祈还乐颠颠地看着人家下网,一点都没有察觉他的“好兄弟”沈漱流又一次吃独食不带他了。
–
今晚上确实没有再吃烤鱼,而是吃上了火锅,辣锅清汤,吃嘛嘛香。
为了吃和不烫手,笨拙的兽人们都学会了怎样用筷子,吃着吃着,你争我抢,已经把中华家三千年的文化精髓用得贼溜了。
人家火锅腾腾,偏偏沈崽和玳崽还多了一道刺身。
薄薄的鱼片白如雪花,入嘴鲜美嫩滑,或酸甜,或咸辣,味道都棒极了,比之熟鱼肉,玳要更爱生鱼片一点。
熊毕竟是肉食性猛兽,啖血食生确实更符合本性。
当然远古生存法则的漏网之鱼沈漱流要更爱熟食。
天气冷,这次晚宴大家伙又都忙着吃,倒是忘了这四处敬酒的酒桌文化,让玳很是松了一口气,不用面对醉酒难缠的沈漱流可谓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了。
玳:
沈漱流见状挑眉,虽然知道自己什么德行,还是想逗逗他:“怎么?我喝醉,真有这么吓人?”
玳点点头,又摇摇头。
沈漱流被他这操作搞迷糊了,好笑道:“点头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
玳红着脸小声道:“你喝醉了很乖,就是……就是力气太大。”
“嗯?力气太大?”沈漱流凑过去把人按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哪里力气大?”
玳红着脸没说话,手悄悄伸过去探进他的衣服下摆里,摩挲他紧实的腰线,引得沈漱流一声低笑:“摸我干嘛?想要……嘶。”
侧腰冷不丁地被用力掐了一下,传来一阵痛,那只作恶的手还捏着那块皮肉不放,用指腹重重摩挲着,也不知是在撒娇还是在勾.引他。
没等沈漱流说话,玳语气羞恼,半似抱怨道:“你那天就是这么掐我的,还两只手一起……掐疼了又说浑话哄我……”说着,抬眸看了他一眼,气不过又掐了一下才收回手。
沈漱流想起那晚的事,喉结忍不住滑了滑,火气没消呢,又被他这带了点气的一个眼神激得有些躁热。
那晚的阿玳确实是靡丽极了,酒味沾染在唇齿,慢慢与蜂糖缠绕,好像连空气都甜腻得醉人。
沈漱流连喝了几口冷酒,把歪了的心思压了压,见玳已经绕过这茬,和旁桌说着话,才松了口气。
摸了摸余痛未了的腰际,又喝了两口冷酒静静火气。
第49章 是我和哥哥的
玳没想到自己就和别人说两句话的功夫,沈漱流就已经干了一壶酒了,看他那样子,冷酒配辣锅,吃得还挺香。
就是又醉了。
玳:……
但是这次醉了的沈漱流比上次还乖还听话,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深邃如海的桃花眼清澄极了,乖巧又无辜地看着他。
看他吃饭,看他喝酒,看他和别人说话,有时对视了还很害羞很可爱地笑,露出小小的虎牙。
玳:猛男有点遭不住了……
到底是怕他又闹什么幺蛾子,勉强吃了个八分饱,玳就打算撤了,和邻桌告了辞,就带着沈漱流隐遁。
沈漱流一句话也没闹,乖乖地跟在他后面,眼睛盯着玳的头发,又低头去看他随走路时自然摆动的手。
看了好一会儿,玳都想问他要干什么时,就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小拇指被轻轻勾住了,还撒娇似的轻轻晃了晃。
玳偏过头去,就看见个那人被抓包了一样,红着耳尖对他抿唇一笑,好像羞涩极了。
明明是很小的一个动作,玳却被纯情的沈漱流弄得脸红,回过头去抿了抿唇,忍不住也笑。
两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随着走路的动作轻摆。
寒季的风很冷,吹得指尖微凉,两指的磨搓的那块皮肤却生了热意,慢慢传到心底,又涌向四肢百骸。
–
寒季月朦星稀,近林远山都抹着或浓或淡的墨色,地上的雪却泛着莹莹微光,踩上去,就会落下一个失了萤火的脚印。
两人四印,一路慢慢地走,一会儿也看到了家。
他们家挺偏,少人活动雪落得也多,一堆堆叠在树下山下,石板小道上也覆了薄薄的一层。
沈漱流还记得白天答应玳的,要给他堆雪人,见他忘了,扯扯他的袖子,小声道:“哥哥,还没堆雪人呢。”
玳见他眼里亮晶晶的,还以为是他喝醉了小孩子兴致上来了,想玩雪,想了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