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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漱流闻言,摸着他的背脊给他顺毛:“肚子饿了?”
“嗯。” 玳点点头,“想吃烤肉和兽肉汤。”
“等着,我去给你弄。”沈漱流亲了亲他的眉心,就下了床去给他拿吃的。
玳真的是饿狠了,一大块蜂蜜烤兽肉和小半锅肉汤都喝完了,吃饱了饭,又目光灼灼。
“怎么这么看着我……”沈漱流明知道他的心思,却要逗他,眼里故意露出点疑惑,“还没吃饱?”
“没,”玳摸了摸稍稍鼓起来的肚,摇摇头,眼睛依然亮亮地盯着沈漱流,“肚子饱了。”
“那怎么这么看我?”沈漱流欺身过去压着他,呼吸纠缠,却不做什么,“看着我,想干嘛?”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尾音不经意地翘起,带着点缱绻的意味,很是撩人,玳的脸烫出一层绯色,从下自上地抬眼去看沈漱流。
“不说话?”沈漱流压着他,看他羞赧地垂着眼,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去抓底下的兽皮,——若是有人从身后看他们,这个抓的手势和力度,就像他们正在做什么一样。
沈漱流喉结滑了滑,大手伸过去,覆住玳的手,强硬地和他十指相扣,才发现他的手已经烫出了一层薄汗,抬眼去看,就见他的脖颈、锁骨、胸膛,也是一片淡淡的绯色。
跟昨夜吻下的红叠在一起,好似开满了桃花与梅。
“真好看……”沈漱流伸出手,用指腹碰了一朵,那处便烫开了更漂亮的红晕,像是染了胭脂。
“别碰……”玳有些难为情,羞赧却又直白地看着他,说的话像是拒绝又满含催促。
沈漱流笑了笑,俯身去亲他:“我知道了,阿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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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都会发 情,而兽人拥有着兽类大部分的天性和习性,当然也会有发 情期。
熊族的发 情期正好在雨期,虽然只有五六天,但对于没有伴侣的熊来说,却是难熬极了,所以雨期里,忽然冒着大雨跑到别的单身兽人洞里的熊可不少。
但像玳这种有对象的熊,就不用担心这种问题了。
发 情期的小白 熊很凶,也很软,还十分黏人,沈漱流去哪玳也跟着去哪,说句话的功夫也不老实,常常吃着饭就忽然滚到床上去——当然也不止床上。
一连厮混了好几日,玳的发 情期才终于过了,但最后一次尤为磨人,玳都受不住了,却不让沈漱流停,掉着眼泪反客为主,软着腰压他,声音还哑着:“别出去……”
省略一系列审核不过的内容不提,到最后玳已经瘫软在沈漱流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主人已经睡着了,那双半圆形的熊耳朵自然就收不回去,雪色的毛茸茸,藏在雪色的长发里,微微抖动。
他五官英朗,唇很薄,皮肤是健康的瓷白,肩是宽的,胸膛也是宽的,紧实光滑的肌肉一块块隆起,半点都不单薄,怎么看,都是高大挺拔的、硬邦邦的成年雄性,跟柔软可爱这样的词一点也不沾边。
沈漱流偏偏就喜欢得很,只觉得他笑也好看,骂人也好看,生气时一脚狠狠踹开他,踩在他胸口样子也好看。
外头的空气是冷的,玳缩了缩,藏在柔软兽皮里,连头上的熊耳也怕冷地躲进去,脸贴着沈漱流的腰腹,唇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碰着沈漱流敏感的腰腹,像啄吻,一下一下,蜻蜓点水般,酥酥痒痒,撩人又致命。
沈漱流稍稍动了动,玳也跟着往上动了动,脸侧了侧依然贴着沈漱流的胸膛,两只手还抱住沈漱流的腰,笔直有力的长腿屈了起来,插 进沈漱流的腿间,一只脚不经意地踩在了沈漱流的脚背。
一个两米高的大男人抱着他的腰,那样依赖地藏在他的怀里,沈漱流觉得自己手臂一收紧,就能把他整个人都笼盖住,好像他整个人都小了一圈,小成一只猫,再小一点,好像就能把他装进口袋里。
沈漱流下巴抵在玳的发顶,蹭了蹭,无意识地放空了一会儿,忽然变成了兽形,长长的狼毛柔软厚重,气息温热熟悉,玳喜欢地往里挪了挪,整个人都藏进了银色的狼毛里。
银色巨狼两只大爪子紧了紧,真正意义地把人完全拢在了怀里,让外人瞧不出一丝都端倪。
嗅着怀里人蜂蜜一样香甜的气味,银色巨狼也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就睡熟了。
石洞里安静极了,只听得平缓绵长的呼吸声,仔细去听,好像心跳声也明显了起来,慢慢地和呼吸缠在一起,怦怦,怦怦。
这声息轻悄悄地,穿到了洞外去,藏匿在磅礴的大雨里。
第95章 不,是男朋友
天气似乎比以往更阴沉,到处都拢着灰色的雾霭,好像压在心口的一片乌云。
沈漱流独自走在街道上,目光冷淡地看着周遭。
商店,超市,小吃店,简陋的三轮车商贩。似乎是什么闹街,在办什么节日,树上挂着红色看不清字的横幅和一行行的小红旗,周围人来人往的,到处都很热闹。
大促销的喇叭,年轻女孩的嬉笑,学生党讨论昨晚的游戏,还有小孩子央着父母要买玩具和零食,一对情侣撒着狗粮黏黏糊糊地迎面走来,说着小话也不看路,不小心就撞到了沈漱流。
情侣里的女孩先反应过来,看见他的脸就是一声惊呼,脸都兴奋地红了,男孩则是连连道歉。
沈漱流拉了拉脸上的口罩,淡淡地说了句没关系,女孩听见他的声音更是激动,男生直接把她拉走了,走了很远都听得到男孩吃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