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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阎墨入睡时已经是凌晨了,他几乎快睁不开眼睛,倒头就能睡着,还是阎王令提醒他,他才又醒了过来。
[睡觉怎么连门都不关?]
阎墨茫然地眨眨眼:“关门干什么?”
[拜托,你家里有个男人啊!]阎王令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有点防备心?]
“……”阎墨更疑惑了,“可他是秦玉沉,防谁也不该防他吧?”
高高在上的神,能做什么坏事?
[那可说不定,]阎王令嘟嘟囔囔,[毕竟这可是第一个在你这里过夜的男人。]
这话听起来非常奇怪,阎墨脸色有点发红,不再跟阎王令争辩,转而把它塞到了枕头底下:“好了好了,我要睡觉了。”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起身将原本虚掩着的房门关上了。
阎墨这次入睡很快,但却不太安稳,他总是会梦到那只狼妖,金色的眼眸,强有力的身躯,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能让他压制到动弹不得,即使被秦玉沉收回去的瞬间,阎墨也能察觉到那只狼妖的不甘心和愤怒。
但最让他感到羞耻和诧异的,还是狼妖的那一句“做我的伴侣”,这句话就像一个咒语,总是时不时的在阎墨耳边响起,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在曾经哪里听到过这句话,无数个细小的线索从末梢冒出来,又悄无声息的划过,快的让他抓不住,他的脑海里似乎缺了一块记忆,无法把这些碎片凑成一块完整的拼图。
阎墨越是想努力想起这些事情,梦境就越是变得混乱,到最后像是被搅动的池水,疯狂而又混乱,身体的感觉也越来越重,像是有一个庞然大物正在压着他,压的他胸口发闷,有些喘不过气来,并且这感觉越来越强烈,将阎墨的睡意彻底驱赶。
阎墨挣扎了两下,眼睫颤抖的睁开,没想到却正对上秦玉沉的脸。
阎墨瞪着眼看了他两秒,秦玉沉头上已经没有狼耳,看起来很正常,阎墨视线向下,看到秦玉沉金色的眼眸,察觉不对,下一秒,他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无声敞开的大门意味着有人趁夜摸进了他的房间,秦玉沉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的寝衣,腰带松垮,俯身向下的时候结实腹肌几乎一览无余,他趴在阎墨身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阎墨,眼底满是狂热。
“……”阎墨被吓到了,睫毛快速眨了几下,试探着开口,“……秦玉沉?”
秦玉沉没有回答,而是突然低下头,在阎墨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又停下来,好奇地舔了一下。
从未有过的触感让阎墨浑身一颤,手脚都有些发软,他伸手试图去推对方,却发现根本推不动,秦玉沉的力气大得吓人,动作也很野蛮,阎墨的脖子又疼又痒,呼吸间全是秦玉沉身上的冷香味,这味道清晰的提醒着他身上的人的确是秦玉沉,而不是狼妖。
可秦玉沉怎么会被影响成这样?白天的时候他明明看起来还很正常,现在的秦玉沉,阎墨甚至不敢跟他对视,对方眼中直白的欲望让阎墨心跳不断加速。
他觉得事情在向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幸好这里是阎府,此刻阎王令就在枕头下,只要他想,可以立刻叫来阎府的众人拦住秦玉沉。
可是……这样一来,秦玉沉这种样子就会暴露在大家面前。
阎墨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第一时间使用阎王令。
“……秦玉沉,你醒醒,”眼看秦玉沉的手从扣着自己的手腕逐渐向下,已经摸索到了腰际,阎墨瞬间绷紧了身体,“你到底怎么了?你、你先放开我,别……别咬了……”
他呼吸不稳地仰头,被迫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白瓷般的皮肤却嫩的惊人,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留下抹不掉的印迹。
秦玉沉的鼻尖抵着阎墨的脖颈,深深嗅了几下,又逐渐下移,下巴挑开阎墨的睡衣领子,似乎打算继续往下。
阎墨咬了咬牙,指尖用力在秦玉沉的手背上狠狠一划,附着灵力的手立刻就在秦玉沉手背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秦玉沉动作一顿,先是狠狠地扣住阎墨的手腕,力道大得让阎墨瞬间皱眉:“唔……疼……”
阎墨的呼痛让秦玉沉瞬间愣了一下,他眼底闪过迷茫的神色,随后皱了皱眉,似乎在强行压制着什么,耀眼的金色逐渐退去,眼眸恢复了湛蓝色,眼底也变得一片清明。
秦玉沉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意识突然有些脱离身体,自己仿佛做了些什么,等他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就看到一副让他整个人彻底僵住的画面。
阎墨正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双手都被扣到了头顶,眼尾发红,浓密的睫毛根部有些湿润,似乎哭过,双手手腕上被抓出了红痕,脖子上也有两个清晰的咬痕,睡衣凌乱,整个人看起来被占了不少便宜。
而那个半夜摸到阎墨房间占便宜的人……正是秦玉沉自己。
秦玉沉几乎傻在了原地,一双漂亮的凤眼错愕地圆瞪着,脸轰的一下红到了胸膛,几乎逃命一般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后退了几步。
然而他自己的寝衣早就松垮地快掉了,加上他的动作太急,更是雪上加霜,直接让前襟彻底敞开了。
秦玉沉甚至顾不上去拢自己的衣服,语气有些结巴:“对……对不起!”
阎墨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秦玉沉又紧接着跟了一句:“我不知道怎么就……对不起!”接着他朝后踏了一步,整个人直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