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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谢炀万分惊喜地将之抱过去。
是只狸花猫的崽子,小小的一只能直接捧在手心里,嘴还是粉色的。
冀如仇看到他的反应,满意地点点头:“昨日除妖的时候捡的,左右没地方放,本想赠你,如今看还是算了吧。”
谢炀脚下一滑窜出去,抱住他的大腿:“我错了!谢谢师叔!”
冀如仇:“现在知道还是做我灵剑山庄的弟子好了吧。”
谢炀:“并不。”
“……”
谢炀抱着那小东西,喜欢的不得了,平时师尊都不让把这种活物往红梅小筑里带来着。
师尊……
他一回头,果然撞上了江疏雨冰冷的目光。
江疏雨瞥了冀如仇一眼:“难怪掖着藏着。”
目光不善,冀如仇慌忙装作没看见:“咳,长留山就你们两人,怪荒凉的,这小东西没事也给你解解乏嘛。”
见江疏雨默不作声,冀如仇冲谢炀挤挤眼,谢炀马上了然:“养吧师尊,大不了我自己负责。”
江疏雨道:“朝来夕去的东西长留山不留。”
“可是师尊,”谢炀把狸花猫举到江疏雨面前,“他和你一样是金色的眼睛唉,你俩八百年前是一家!”
见江疏雨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黑,冀如仇忍不出”噗嗤“大笑出声,那笑声乘着长留山风雪,飞了好远好远……
第四十七章 骤然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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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命了!”
随着冀如仇的一声大喊,谢炀被推到一边,他面色茫然,还沉在过往中没有出来。
冀如仇输送了一道灵力给鬼擎火,朝江疏雨喊道:“你说的那个什么花妖呢?”
“在里面。”江疏雨木着脸,神色凝重地朝前张开五指,同样是输送灵力,却打在了嚣张剑上。
顿时,魔剑发出阵阵嗡鸣,戾气如惊涛骇浪般乍然迸发,江淼淼见势不妙,放出一道屏障想要护住自己和温余眠还有谢炀,可惜那戾气实在太凶,没一会就把屏障震碎了。
江淼淼随即被震飞,后背与地面相撞,“砰”地一声十分实在。
“咳……”
疼。
“躲好!”江疏雨喊道。
温余眠忙扶起江淼淼朝江疏雨道:“你忙你的!”
说着,一溜烟躲在了鼎后面。
“哎,”温余眠背靠大鼎,舒了一口气,甩开折扇扇了两下说,“这鬼擎火还真是不容小觑。”
谢炀探出头,看着江疏雨,眉头紧锁:“他想把嚣张戾气逼出来?”
另一边,因为魔剑中的戾气被扯了出来,加之冀如仇灵力护佑,鬼擎火上的鬼气越烧越旺,直到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球。花中传来一声刺耳的悲鸣,上百只红装银目,手持弓弦的花妖腾空而起,直逼魔剑,发起进攻。
江淼淼也探了个头,一见花妖便惊道:“这么多?不会把白玉殿弄塌吧?”
温余眠被他提醒,垂死病中惊坐起:“这可不成!”
与此同时,魔剑之中的戾气也感受到鬼擎火,竟想脱离剑身上去厮杀,谢炀亦是剑身,体内灵力与之血脉相连,怎能眼看着别人打自己,于是表面默不作声,暗地里悄悄与之抗衡。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江疏雨不把花妖鬼气引入剑中,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难道他不是想让我彻底魂飞魄散?”
邪祟出剑,势如千军万马,千年前的烈邪山人魔大战仿佛重现,一边是冀如仇和江疏雨,一边是谢炀暗自发力,白玉顶殿顿时轰轰作响,摇晃不停,墙上牌位支撑不住,“乒铃乓啷”掉了下去……
温余眠欲哭无泪:“珍儿,为师晓得那鬼擎火奇效了,快收了神通吧!”
江疏雨听罢,瞬时收了灵力,冀如仇却喊:“不行啊!收不回来!”
花妖与戾气融到一起,顿时化为飞灰,虽说它能引出戾气,可就这么点,还是被嚣张占了上风。吞噬鬼擎火以后,不少邪祟溢出,江疏雨拔出清静,同冀如仇的“执恨”一起,将跑出来的邪祟斩于剑下……
谢炀也松了口气,正想歇歇,忽然江淼淼叫道:“小心!”一脚将烛火踢开。
震动太剧烈,他头顶正上方的长明烛裂成两半,一半还在摇晃,另一半直朝他掉了下来。
“小祖宗,你往哪儿踢呢!”温余眠一声哀嚎,差点哭出声。
江淼淼捂住嘴,倒吸一口凉气:“我不是故意的!”
那一脚不踢倒好,踢了反而滚到窗前的长帘上,火势顺势而起,眼看就要烧到牌位与藏书,江疏雨掐了个决,水汽瞬间蔓延结冰,将那团火给冻了个结实。
江疏雨:“没事。”
冀如仇拍拍胸口:“还好还好。”
台阶边“哐”地一声——一个牌位掉到楼下,与满地木头作伴去了……白玉殿不再摇晃,温余眠却怒道:“给我把这儿收拾好了再走!”
造孽的明明是江疏雨和冀如仇,谁知苦了他和江淼淼。
谢炀停下手上的扫把,对着偌大一个殿里的满地狼藉哀嚎一声:“这得收拾到什么时候啊!”
殿顶,冀如仇看着那铁链封锁之下的嚣张道:“传闻烈邪山之战时,造剑师将死于当年的千万条杀魂囚于了此剑,看来这话果真不假,但你要说这么一块破铁能控制人的心性,那我是决计不信的。心中无尘,何惧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