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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络绎一脸懵逼:“……你们在说什么啊,亚莉怎么了?为什么让我离她远点?”
    “亚莉突然发*情了!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附近也没有发*情的Omega啊!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亚莉陷入发*情状态挺可怕的,林医生你还是躲开一点吧,小心误伤!而且亚莉刚才也不是故意凶你的,他是为了你好。”
    “这么说的话亚莉好像是从靠近林医生以后就开始不对劲了……”
    “……”
    林络绎感觉自己的大脑都不会转了,他终于捕捉到了这些弹幕里隐藏着的关键信息,一时间张了张嘴巴,舌头都有些僵硬:“可是Omega发情的话应该还好吧,没有什么危险性?”
    “问题是亚莉是Alpha啊!还是男性Alpha!!林医生你倒是快跑啊还愣着干嘛!!!” !!!
    亚莉是男性Alpha!
    这个念头刚一闯入林络绎的脑海里还没有来得及形成认知和概念,下一秒钟林络绎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重新扑倒在地上。细小的石子硌得他背后生疼,眼前也随之一黑。
    直播间的画面受到冲击,整个摇晃了一下,然后像电视被关上那样瞬间消失了。
    两侧的肩膀被一双炽热的手死死按住,林络绎感到身上一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伴随着一阵急促且燎人的呼吸凑到了自己的颈侧。
    “好甜啊,怎么这么甜……”
    亚莉克希亚双眼发红,神志迷离地喃喃念到,一边不断试图凑近这只被自己禁锢在掌下的猎物,急切地想要从对方的身上找到某个足以暂时平息渴望的出口。
    “亚莉你醒醒!”
    本能地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强烈危险,仿佛这个正按住自己的不是人,而是一头饥饿凶恶的野兽,下一秒钟就要将自己撕咬吞食入腹。
    林络绎终于有了真实的恐惧感,身体各处的不适和一直缠绕着他的无力感在这一刻通通被放到了最大,他不得不狠狠咬了一下口腔内侧的嫩肉,极度的疼痛和突如其来的血腥味刺激了他的大脑。
    林络绎猛地朝一边侧身,强行摆脱来自亚莉克希亚的束缚,衣服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里还夹杂着肢体冲突所产生的沉闷冲撞,他拼命伸长手臂朝四周摸索着,企图找到什么坚硬的东西。
    他的手杖……
    或者小一点的石块也好。
    原本在旁边专心吃八爪怪的小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它焦急地围着两个人叫着,不断地冲上去咬住亚莉克希亚的衣角试图把他拖开,可是它太小了,那点力气完全被忽略了。
    “去拿我的手杖来,”目光不期然地和小狗对上,林络绎连忙道,“或者随便什么,能打人就行。”
    好像是看出了林络绎此时的困境,小狗在原地停了一秒钟后猛地转身跑回去,林络绎隐隐约约听到倒塌的声音,仿佛受伤的哀嚎,还有什么东西被拖动,正朝自己的方向快速移动。
    “嗷!”
    伴随着这一声,一根烧得只剩下一半的木柴被丢在林络绎手边,小狗松开嘴,一双圆眼睛里满是谨慎,接着缓缓地后退了两步。
    同样听到动静的亚莉克希亚似乎在这一秒恢复了神志,眼里却只是短暂地恢复了清明,随即就又被生理本能所控制,他也看到了那根木柴,正要借助比林络绎更便利的身形和位置优势伸手捡起来的时候,后退几步的小狗突然发力,整个身体瞬间蹿出,一下就咬住了亚莉克希亚露在衣袖外面的手腕。
    几滴血珠无声地渗出来。
    亚莉克希亚一怔,趁着这片刻的缓和,林络绎终于比他快一步地拿到了那根救命的木柴,来不及多想就抡起来朝亚莉克希亚的背上打去。
    木柴划过他的肩膀,砰地打在头上,亚莉克希亚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愣了几秒,接着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
    *
    亚莉克希亚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里他还是少年时的模样,明明分化成为Alpha却长得还没有隔壁的Beta高大,身材也不壮硕,力气又小,甚至连五官都比普通的Omega更加秀气可爱。他起初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直到被周围的人逐渐排挤,听别人带着嘲弄的口吻问自己“该不会是个变态”吧,甚至被不怀好意的同学堵在厕所“验明正身”,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和其他的Alpha不太一样。
    不高大、不健壮、反应速度只堪堪维持在中等水平,伴随着噩梦一般的嘲笑和质疑,亚莉克希亚的学生时代总算结束了。
    他真诚地感谢这是一个信息无比发达、各种社交媒体无比活跃的时代,这给了他更多的可能,可以不用融入社会、不用频繁地接触别人就能养活自己,比如当一名网络主播。
    他没有对粉丝隐瞒过自己是一名不太“对劲”的Alpha,甚至他的粉丝还很乐意看到他不像Alpha的那一面,甚至于这次伪装成女性Omega来地球探险也是直播间里粉丝投票最高的项目。
    他没想过会发生这么多事。
    他只想好好地做自己的工作罢了。
    在一阵阵连绵的头疼里,亚莉克希亚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失去理智之前充斥在每一滴血液里的那种狂躁和渴求都已经消退了。
    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发现那里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还仔细地缠着一圈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