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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东戈勾起嘴角,指尖轻轻勾勒着那兔耳的模样,“又闹什么?”
    整个科研所,敢打扮成这幅模样去上班的,也就这个活宝了。
    “东哥,你快看!”
    周雨时扬起脸,让他看自己脖子上的铃铛,艳红的丝绒袋子系在白皙柔美的脖子上分外昳丽,像是雪原上惊现的一抹红,勾的人挪不开眼睛。
    贺东戈顿时觉得自己眼睛里像是烧着了火,他听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今天穿成这样去上班了?”
    “没有,”周雨时怯搭搭的说,“我今天休息,明天不是平安夜么?我就买了这个,感觉好可爱!”
    贺东戈心底蓬勃而起的火气消了一点,然后他听到对面的小东西又说。
    “我打算明天穿这个去给少帅送礼物,科研所的姐妹们准备了好多礼物,以前是投递无门,今年有你这么个便利条件……呃……哈哈……那个”
    恍然发现自己说漏嘴的周雨时猛然刹住了车,眼神躲闪的不知道该看哪里。
    头顶的两只兔耳朵突然垂下来一只,应景的露出一副慌乱无措的战战兢兢来。
    贺东戈隔着屏幕点了点小东西的脑袋,压着嘴角的笑意与眼底翻涌的深沉。
    “溪南不在,去了天狼星。”
    “啊?”周雨时一脸失落,“那好吧,东哥,我累了,先去睡会儿,你也早点休息。”
    电话被无情挂断,贺东戈还一脸懵逼。
    心底急冲而起的邪念骤然被一盆冷水浇灭,他脸上的笑容都像冻僵了一样。
    突然一种诡异的想法萦绕心头,这个小丫头该不会是为了方便“追星”,才答应和自己在一起的吧?
    “什么乱七八糟!”
    自信的否定了那诡异的想法后,贺东戈直接抓起身后的外套准备回家。
    最近因为溪南的事,他和家里的关系也一度弄得很僵,父母不愿意解释为什么这么讨厌溪南,二叔三叔也三缄其口。
    可是,毕竟涉及贺家声誉,他也没办法让人去私下调查,事情似乎就这么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可总归是一家人,为了溪南,他不会轻易放弃,今天难得能早收工,再回去探探他、妈的口风。
    贺东戈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回家,为了防止他妈再拿给他下厨做饭的借口搪塞他,他还特意订了餐让送回家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回到家,贺东戈就快步朝屋里走去,门口的佣人见到他立刻上来接过他的衣服。
    “小方,夫人呢?”
    佣人垂着头回答:“家里来了客人,夫人正在会客。”
    会客?
    贺东戈疑惑又觉得新奇,这么晚了谁会来做客?
    可刚步入客厅,贺东戈微扬的眉眼猛的沉了下去。
    这来的客人不止新奇,还让人觉得诡异。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天天在医院里毫无形象的鬼哭狼嚎的温如真。
    哦,还有……
    贺东戈侧目,陆家的夫人,温暖和她的儿子。
    “您这歉道错地方了,溪南很少和本家来往,这么多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徐博嫣巧笑倩兮的回复着温如真,温如真来这里什么目的她心知肚明。
    温如真前段时间死了儿子,虽说星网上都说是车祸意外,但联想到之前听说这疯女人去医院闹了好几次,据说有不少人看到她是被那个野种的卫兵抬出来的。
    这么前因后果连起来一串,温如真今天来贺家走一遭的目的就很明确了。
    她们是来试探贺家的态度的。
    温如真掀起眼皮,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那我就放心了。”
    温如真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心中默念着终于要给儿子报仇了。
    温暖柔柔的笑笑,身侧的陆许忽然噌的起身。
    “贺上将?”
    温如真和温暖的脸也陡然一变。
    徐博嫣也是心下一惊,强装着镇定起身,“东戈回来了,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贺东戈大马金刀的坐在温如真对面,眉目间的冷漠锋利逼人。
    “温夫人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温如真讪笑两声:“贺上将说笑了,就是家里无聊,出来散散心。”
    温如真说着就起身要离开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了,今天还要多谢夫人款待。”
    徐博嫣急忙起身相送,东戈十分聪明,她可不想让东戈知道温如真此行的目的,更不想她在暗中推波助澜的事情败露在自己儿子眼前。
    陆许一双眸子瞪得老大,难以置信。
    好不容易等到贺东戈回家,他姨妈怎么就急匆匆的要走了。
    他不甘心的去拽温暖的手,温暖回头看了眼满不甘心的儿子,安抚性地摇头。
    贺东戈明显来者不善,留下来不但落不下一丝好感,还极有可能将温如真的计划暴露了。
    陆许恋恋不舍的看着贺东戈,不料对方连个眼皮都没动一下。
    送走心怀鬼胎的人,徐博嫣万分头疼的回了家。
    这小祖宗,这段时间一直揪着那个野种的事儿不肯罢休,还得回去应付一下。
    挂上慈爱的笑容,徐博嫣转头回了贺宅。
    ——
    贺溪南是在后半夜的时候被硬生生疼醒的,渗透骨髓的寒气丝丝缕缕无孔不入,他浑身上下的沉珂旧伤数不胜数,这种疼并不是那种让人痛不欲生的剧烈疼痛,反而细密不绝,扰的人难受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