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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君砚呆坐在湿冷的地面上,后悔莫及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能感受的到,今天的贺溪南是真的为他把自己的铜墙铁壁撕开了一条裂缝。
可是,被自己的冒进弄的一团糟。
这次之后,他们的关系恐怕要降到有史以来最低点。
究竟要怎么弥补?
陆君砚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叮铃”一声……
【陆智:豺狼出洞,注意掷饵。】
陆君砚烦乱的眸子突然变得阴狠,这么久了,豺狼终于露头了。
这笔账的确应该好好算算了!
午夜时分,万籁寂静,床头滴答滴答的闹钟尽职尽责的转了一圈又一圈,旁边放置的牛奶早已冷却,很明显,今天,他并没有得到主人临幸。
辗转反侧的贺溪南突然听到窗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翻身而起,握着枕头下的短刀缩进了被子里。
月光昏沉,一个人影被拉的纤长,从门外探进卧室。
贺溪南微眯的眸子紧了紧,蓦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这个身影是……
——陆君砚!
他的呼吸一顿,脑海里不由得想到了对方抹黑摸进来的最坏的意图。
尽管私心里不认为陆君砚会出手伤害他,可还是不由自主的臆想一些让人焦心的场景。
身影的主人蹑手蹑脚,贴着门口进来,床上的被子微微鼓起,一个蜷缩着睡觉的人形模样。
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唯一透着光源的地方就是客厅微弱的月光。
陆君砚长吁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他不想吵醒贺溪南,所以不敢贸然用精神力探测。
尽管明知自己3S的精神力探测贺溪南的精神状态完全游刃有余。
他微微撕开一点自己腺体的抑制贴,因为长时间不间断的贴这东西,娇嫩的腺体周围窜起一堆细密的红点,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红点上布满了猩红的抓痕。
清冽的红茶信息素丝丝缕缕泄露出来,轻车熟路的飘向了床上“熟睡的人”,精神力也探出千丝万缕盘住他的整个身体,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立刻渗透进了他的四肢百骸。
陆君砚趴在床边,像个虔诚的信徒,目光贪恋的描摹着睡梦中的天神。
“今天来的晚了,”他自顾自呢喃细语,“难受了么?”
“应该不难受吧,你最近睡眠似乎越来越好了,”陆君砚目光逡巡,落在床头柜一口未动的牛奶上,“是因为楚时安抚了你的心情么?”
陆君砚的声音有些难受,“虽然不是因为我,但能让你睡个好觉,我也很开心。”
这不是陆君砚的性格。
“但我是不会谢他的,因为我也一样可以让你睡个好觉。”
贺溪南心中微动:对,这才是!
“少帅,”陆君砚扬了扬唇,好像这个平平无奇的称呼勾起了什么美妙的回忆,可是很快,他的唇角又压了下来,“可是我不好,弄丢了你。”
他们明明近在咫尺,却像是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身体轻飘飘的,陆君砚似乎还在细细碎碎的念叨着什么,困顿的睡意像是浪潮推集,一浪高过一浪。
最终,贺溪南终于在这止不住的温暖与舒适中睡去,陆君砚浅浅靠着床头,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人,而后,指尖亵渎似的逾越。
绵密的呼吸喷洒在手上,他慢慢的爬上细窄的床边,动作轻柔的把人揽进怀里,手一下一下富有节奏的轻拍在贺溪南后背。
陆君砚宠溺的轻吻那光洁的额头,喉咙发出低低的笑意。
“小骗子……”
【作者有话说:我怎么觉得快要完结了呢?
咦,莫慌莫慌!】
第92章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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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贺溪南醒来时,陆君砚已经离开了,他不自然的摸了摸后颈的腺体,目光有些茫然的看着床边。
怪不得自从来了边境后,他的精神力日趋稳定,信息素也没有紊乱。
应该早点察觉的,
这样子被人“趁虚而入”
………
指尖无意识蹭了下昨夜那张脸趴着的地方,忽然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缩回了手指。
贺溪南自厌的攥了攥手,心绪纠结成一团乱麻。
要尽快离开了。
在这里,白天陆君砚纠缠不休,夜晚来去自如,他根本没有办法躲避。
继续下去,究竟会变成什么样的情况谁也说不准,但他真的怕了,一次次被利用,一次次被放弃,他真的太疼了。
“叮铃……”
贺溪南抬手,光脑弹跳出一条消息。
【贺州徽:谁给你的胆子脱离贺家,马上给我滚回来。】
紧接着涌进来一大堆信息。
贺州年的,贺州徽的,还有老爷子的。
谩骂,指责,侮辱……
好像光脑那头不是自己血脉至亲的亲人,好像光脑这头不过是一个血脉低贱的杂种。
一朵污泥浊水里开出来的糜烂的花,哪怕挂在高高的枝头,也是剔除不干净骨子里的污秽。
这种东西……
贺溪南眸色灰沉,自嘲一笑。
这种东西怎么配被人喜爱。
和谈结束,合约已签。
虫族战后重建事情繁杂,洛克斯不便大摆筵席,只在指挥室的宴客厅张罗了一些虫族特色酒菜,算是庆祝两族再结百年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