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34页

      奚飞鸾微愣了一下,不确定地看了郁笙好几眼,才道:“你不是想吃吗?”
    郁笙的目光动了一下。
    “我见你那日捡了地上的……”也不嫌脏!
    奚飞鸾眼神责备地看着他:“你都多大的人了,想吃什么便买什么是了,扣扣搜搜的像什么样子?宗里又不是养不起你……”
    郁笙:“???”
    他那点旖旎和感动之意在几句话间便消散得一干二净,郁笙忍无可忍拿起一颗松子糖堵了奚飞鸾的嘴,咬牙切齿道:“知道了,师哥。”
    奚飞鸾满意了,抱着茶杯暖了一会儿手,心思就开始往外飘,多日的无聊让平时少言寡语的他不由得多了些表达欲,尤其是在郁笙陪着他的时候:“师弟,外面的雪大吗?”
    “还行,刚刚没过脚背。”郁笙拉开窗帘,用灵力轻易烘化了窗户上的冰花,然后他把琉璃的窗户擦干净水渍,好让奚飞鸾能够隔着窗户看见外面的雪景。
    窗外大雪纷飞,天地生白,苍茫一片。
    奚飞鸾看着看着,心绪又不知道飘去了哪里,他呆呆地望着雪花落到窗户上,又瞬间融化至透明:“师弟,我的鲫鱼……它们……好吃吗?”
    正在炉边烤蜜薯的郁笙浑身一僵。
    “养了那么久,白白胖胖的,一定很香吧……”奚飞鸾说着,难过地叹了口气。
    郁笙顿时更僵了,他沉默里一会儿,掏出刚刚烤好蜜薯,僵着脸走过去,语气硬邦邦的还带点磕巴:“趁、趁热吃。”
    “你是烤的吗?”奚飞鸾接过蜜薯,抬起头。
    “是烤的。”
    “我说鱼。”
    “烤、烤的吧……”郁笙挤出一个僵硬的笑:“等今年春天我再给你养。”
    奚飞鸾没说话,用他那忧郁的眼神又欣赏起雪景,大概是勉强接受了郁笙的提议。
    “这次要红色的。”奚飞鸾道。
    “好……等我差人去山下集市里给你买。”
    奚飞鸾摇摇头:“不行,要河里捞的,好养活。”
    “河里没有红色的鲤鱼……”
    奚飞鸾纠正他:“要红色的鲫鱼。”
    “更没有红色的鲫鱼——河里的鲫鱼都是些灰扑扑的,我还是差人去给你买几条锦鲤吧……”
    奚飞鸾像是有些生气,扭过头去不再理他了。
    过了半个时辰,他像是想起来什么,又犹犹豫豫转过身,盯着脸上顶着大红印子的郁笙瞧。
    郁笙坐在火灶前,有些笨拙地试图用锅烤几个栗子。
    火灶上架着的铁锅口径很大,且锅底不是平的,受热有些不均匀,有的栗子还没熟,有的就已经烤焦了。
    奚飞鸾喊他:“过来,我给你脸上涂点药。”
    郁笙正聚精会神地守着那锅栗子,闻言抬起头,紧接着“砰”的一声,一栗子从锅中爆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郁笙的下巴来了一个暴击。
    郁笙:“……”
    第086章 表白
    “不能朝无辜的栗子撒气。”
    桌上放着瓷瓶装的小药膏, 奚飞鸾和郁笙坐在旁边,前者正托着后者的下巴,给他下颌骨边上被栗子敲出来的红印上药。
    奚飞鸾见他不善的眼神频频往那锅在火上蹦跶的栗子瞟去, 给他掰回头:“听着了吗?”
    “师哥, 我觉得它们并不无辜。”
    “不准顶嘴。”奚飞鸾又掰过他脸,开始往侧脸上的红手印上涂药。
    “长老们年纪大了, 你不要总惹他们生气。”奚飞鸾边涂,边细细地叮嘱道。
    “师哥真是仁善心肠。”
    “说了不准顶嘴。”
    “我没顶嘴。”
    “你有。”奚飞鸾说着,把他手拉起来, 郁笙手上有几处在屋子里生火时的烫伤,他一并给涂了药, 似乎是指尖不小心戳到伤处,郁笙蹙了下眉。
    “不疼。”奚飞鸾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跟谁说。
    他俯下身, 轻轻在郁笙手背上吹了两口气:“不疼不疼。”
    郁笙垂眼看着他。
    轻柔的风从手背上拂过,又酥又痒, 挠得郁笙心里也开始发痒。
    他看着奚飞鸾半隐在黑发之间的一小段裸.露的脖颈, 脆弱又苍白,好像轻而易举地就能拢在手里。
    到时候他就逃不掉了吧。
    奚飞鸾吹完了,他抬起头,见郁笙已经撇开了脸,不知道在看房里的什么。
    “涂好了吗?”
    奚飞鸾点点头。
    郁笙立即就把手抽走了, 自顾自道:“我得看着这锅想翻天的栗子。”
    糖炒栗子的焦香充满了整个屋子,郁笙苦闷地看着糊上了一层黑糊糊的糖浆的锅底:“好像糊了……”
    奚飞鸾趴到炕头,伸长脖子去看, 还不嫌伸手从锅里捞了一个栗子, 栗子壳上已经自行爆开了裂口, 很好剥, 他两下就把栗子剥开,露出里面金黄色的栗子仁。他填进口里,赞赏道:“没糊,甜。”
    “……我先把这些弄出来吧。”郁笙拿了个搪瓷盆把栗子盛出来,往奚飞鸾面前一摆,端着锅就出去了,门外传来哗哗啦啦的刷锅声。
    奚飞鸾就在屋里数栗子,一边数一边剥了往口里扔,听着门外的刷锅声,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门外的是辛勤劳作的妻子,而门内的他是游手好闲还混吃等死的无能丈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