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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死到临头还嘴硬,读就娘的读……”男人蹲在地上,抖搂一下纸,看了两秒,发现赎不会念。“……读个屁!老子白给你读坟头诗?把她绑了,今晚给兄弟们消遣!”
    男人把纸一扔,骂骂咧咧地抬起斧子,稍微仰头看向别处。
    这个角度,任雀突然觉得熟悉。
    这个容貌,这个斧子……
    居然是在列车上追任雀和阿倩的男人!
    断开的片段一幕幕晃过眼前,任雀略一寻思,便想清楚了事情原委。
    一种深重的慨叹与悲哀席卷了他空荡的心房,那里许久不曾跳动,现今猛地收缩,竟让他再次感觉到疼痛。
    是阿倩也心痛,借由她的感官,任雀回味了一遍久违的伤感。
    任雀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那里相对干净,是个牢房,角落里趴着死去的老鼠和凝固的血痕,女人的长头发团在角落里,看起来残留很久了。
    有人的脚步声接近。
    任雀不肖分析,冷酷一笑。
    推门后,是一群年轻力壮的大汉。
    肆无忌惮的目光落在任雀身上,如毒蛇张开嘴,用冰冷滑腻的蛇信上下舔着弱小的女孩。他们不怀好意地脱了上衣,门锁甚至没关,几人把任雀包围起来,动手钳制他的胳膊。
    “我可是小孩。”任雀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他向后退了一步,仰头看向最中间那位等不及的成年人。
    “老子玩的就是小孩!”
    男人狞笑着,手掌撕开任雀外面那件衣服,身影重重压来。
    任雀眼神一瞟,突然看见阿倩就站在牢房外面。
    油灯沉默燃烧,对人间苦难与暴行视而不见,他们高高挂起,如女孩此时悲痛却如死水的眼睛。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眼睛,如果在白天、在和平的年代,一定比熠熠生辉的宝石还珍贵。
    可她眼里覆着深重的红,血丝如蜘蛛网一样爬满白眼球,她脸上的肌肉抽动,嘴角垂下又变平直,循环往复。
    油灯的光映出她的影子,瘦长一窄条,让他想起了穷人巷里堆积的低贱而无家可归的人类。他们仰望着高墙树立的一线天空,询问着动乱世道是否能给他们如天空一样的生机。
    哪怕只有窄窄一道……
    但你得反抗。
    不停的、永无止境的反抗。
    任雀闭上眼,他轻轻笑了一声,轻蔑又自信,掩在男人的号叫里,只有阿倩听见了。
    她一愣,紧接着发觉有人杀猪似地叫了起来。
    “男人管不住下面,就干脆别做男人了。”任雀一笑,他爆发出的力量比几十个男人还恐怖,他掌根抵在男人下巴上,稍一用力,咔嚓一声,大概是某根骨头断了。
    “哥哥们,来玩呀,我会的可多了。”
    任雀用最灵活的擒拿术撩倒两个大汉,脚跟抵在一人的脖子上,他用力一踩,语气娇媚又冷酷。
    作者有话说:
    短短的我
    第15章 我猜你想要一个爱的抱抱
    有人哀嚎,油灯火苗扑朔,绰绰光影映在墙上。牢房里惨叫此起彼伏,阿倩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发生的情景,沉如死水的心终于泛起一丝波澜。
    她看着任雀用和她一样的躯体,笑容邪肆张扬,让稚嫩的女孩有了不相符的大人模样。她痴愣愣地望着任雀,小小拳头攥紧,藏着股不忿的劲儿。
    “不会吧哥哥,这就软了?还没结束呢。”任雀不知从哪夺了根鞭子,他啪啪抽着,在冷空气里发出凌厉的鞭打声。背光而立,他抻直了玩弄人的器具,温柔地笑了笑:“看上去膀大腰圆,实际时间只有三秒吗,那干脆别要了,扔海里喂鱼还嫌小……”
    任雀说到海鱼,突然又摇头笑了笑,语气不正经:“算了,可不能让我的心肝小宝贝吃垃圾食品。”
    整治完这群色胆包天的贼,任雀一脚踹上牢门,挥着小皮鞭走向角落里的阿倩。
    她看这惊天大戏入了迷,直到任雀走出来才意识回笼,她惶急地转身要钻入墙壁,身体变成虚影,胳膊刚进墙,就被任雀拎着后脖颈狠狠拖了出来。
    “啊——啊!”
    阿倩那断掉的半截舌头在口腔里来回窜,却说不出完整语句,她一屁股墩倒在坚硬的地面,向后滚了一圈,被任雀摁在地上。左眼的窟窿鲜血淋漓,右眼的眼珠盯着任雀的脸,阿倩心里顿生古怪的恐惧。
    明明是一样的脸,任雀看人的眼神却玩味而轻蔑,大抵没把她看在眼里——原来她的脸,竟也能摆出这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损样。
    “跑什么,你把我拖进来还想跑?说,你这舌头是哪个步骤断的?”
    任雀拧着阿倩的脖子,仔细打量她脸上的伤痕和窟窿,视线冷静细致,不像是看破相之人,倒仿佛揣摩着珍贵古玩藏品。他抬手拨弄着阿倩的下巴,让她稍微张嘴,瞥了眼里头含血的舌根。
    “断了舌头就不能接吻了,别想让我替你再感受一遍。”
    这时,任雀才实实在在表露出嫌弃和不情愿。
    阿倩一愣,小脸唰地一红,挣着细胳膊短腿就开始踹任雀,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怪叫。
    同样是呜呜呜,这小羊羔就没有楚虞叫的好听。任雀眼里的嫌弃更明显了,但他没再戏弄阿倩,反倒安抚着说:“放心,我只和美女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