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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点头:“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这件事曾经发生过,可是你忘记了。”
林深一顿,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快要破土而出…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珍惜当下吧。”白清指向蜷缩成一团的小凤凰,“你俩天生一对,合该命里难分。”她眨巴了下那双杏眼,顿时笑的甜蜜。
在她眼下,两人的小指都由一条命运的红线相连,那红线颜色鲜红,其中还有金光闪烁——这是佳偶天成的象征,姻缘天定。
当然,这是天机她并不能透露,但小小的提示还是可以的。
林深瞅了瞅那晃悠小腿格外欢乐的小姑娘,叹气:“我明白了。”
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未来的事让他们共同面对。
这才是最理想的生活。
睡梦中的小凤凰翻了个身,嘴里喃喃着什么。林深凑过去听,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真好。
是日,又到了启程的日子,知道恩人们喜欢吃腊肉,涂鑫连夜从地窖里取出了藏好的肉肉,还送给他们几壶当地很有名的酒。
“老涂你怎么回事啊!天天到处藏吃的,老娘是没给你吃的吗?!”涂木木的娘亲叉着腰,骂骂咧咧指责涂鑫,而涂鑫垂头丧气,一脸受气包样,“你看看你肚子上的肥肉!这都半个月了,人陈大人瘦成了皮包骨,你倒好,分毫不见少。”
涂木木的娘亲名曰尺红,原是江湖中有名的暴脾气美人,一袭红衣名动天下,也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当年上京赶考的涂鑫。
那时的涂鑫还是个知书达礼的书生,连人家姑娘长什么样都不敢去看一眼。
“老涂!真不能在吃了!”尺红柳眉一竖,刚一鼓作气的涂鑫又软了腰。
得了得了,还能怎么的,本来就是自己的锅,怎么能怪老婆呢?他悄悄拉住即使岁数已大,在他心中依旧如同少女的尺红,小心翼翼道:“老婆,恩人们还在这里,给我点面子咯。”
薛寒凌默默侧过脸,很想笑。一旁的书诗直接憋不住‘噗呲’一声,靠在百里仕肩上笑的喘不过气。
这一波搞的涂鑫心情极为复杂。
尺红俏丽的脸一红,‘pia’一下排挡涂鑫的肩膀上,肉浪层层叠叠,颇为壮观。
“…把你藏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尺红不禁叹气,这家伙一天天最爱吃,却又不爱动。这不舒城在西南方,湿气颇重,就一天天愈发胖了。
原本可还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呢。
“要不,我给你把把脉?”书诗笑完觉得有点对不起送他们那么多美食的涂鑫,提议道。
这位涂大学士确实胖的不太正常了,自己也略通医理,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涂鑫刚想说不用了,就被他老婆一瞪,噘嘴唯唯诺诺递上手腕儿来。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去看过大夫,只不过都是私下去的——因为大夫总是说:
“涂大人,您得控制控制食量了,不吃也不行,可不能吃那么多啊。”
然后,就叫他忌口,吃半年的青菜豆 腐,自然就好了。
这怎么可以忍?!嘴巴早被当地美食养叼了的涂鑫眼前一黑,清醒后暗自瞒下了所有的消息。
可尺红夫人从前可是混江湖的,她当然有办法知道涂鑫是个什么情况。于是知道后,就强制扣了涂鑫的口粮。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吃上面一点儿不肯让步的涂鑫就打起了藏零食的小心思来。
书诗把脉半晌,张口欲言,却始终没说什么。
尺红被他为难的表情吓得脸色苍白,“先,先生,我家老涂这是…这是怎么了啊?”
书诗欲言又止,瞟向一旁呆呆看戏的薛寒凌。林深见自家宝宝半天没动作,连忙捏了捏他的爪爪。
“哦?哦!”薛寒凌反应极快,竖起了食指开始叭叭:“你们知道这回是邪气入侵,而每个人体内淤积的邪气量不同……涂大人嘛身宽体胖,自然淤积的邪气就要多一点啦!所以如果不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可是会死的哦!”
书诗点头,赞同薛寒凌的说法:“凌凌说的没错,涂大人确实应该减减肥了,不然身体会出很大问题……”
尺红闻言眼前一黑,清醒过来骂骂咧咧继续收拾抱头鼠窜的涂鑫涂大人,警告他如果再胡乱吃东西就上报朝廷,然后找根锁链把他锁起来,天天青菜豆 腐伺候,瘦下来才准出门。
百里仕偷笑,觉得自家父皇估计对这件事会乐见其成。
涂鑫被说了好久,垂头丧气又从角落扣扣索索翻找出一些吃的,看得一旁稳重的涂木木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爹啊,我知道您藏了吃的,可没想到您为了吃可以这样努力啊!
全部分给其他人,涂鑫才将众人送上了马车,他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和他们一行人道别。
“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书诗瞅了瞅他圆润的身躯,笑道:“涂大人,我们回程时希望你能瘦下来。”
涂鑫点头,这回一定!
放下帘子,猫得掰哼哧一声跳上了马车,打了几个转转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趴下了。
“猫得掰,你也得减肥。”薛寒凌挠了挠猫得掰软乎乎的耳朵,又顺着脊骨往下摸,猫得掰一身的肉肉,他自然是摸不到它的肋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