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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风弄影的决定,奚元洲与红娟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倒是乐永宁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不是说要回莫桑城过新年吗,诸侯不可擅离封地,若是改道去清风派,陛下知道了会不会怪罪?”清风派在潍州城,与莫桑城南辕北辙可一点都不顺路。
    “无妨。”风弄影捏了捏乐永宁的手指,柔声道:“乐伯父也在清风派,咱们刚好去拜访他。”
    “真的!”乐永宁眼睛一亮,他也有些想念家人了,能顺道看看父亲也好,更重要的是,要与父亲说说他与风弄影的事情。
    风弄影笑着点头,冲着红娟挥了挥手,红娟立即起身悄然退了出去下令改道,奚元洲见状也跟着红娟走了出去。
    船舱中只剩下乐永宁与风弄影两个人,乐永宁抿了抿唇羞涩的说道:“等见了父亲,我便让他为我提亲,你可一定要同意。”
    风弄影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满含柔情的望着乐永宁故意为难道:“那可不一定,寻常人家提亲讲究三求三拒以显示女儿家的尊贵与矜持。”
    乐永宁有些为难,脸都皱了起来:“可是杭州离莫桑城甚远,若是要推拒三次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呀。”越说,乐永宁便越觉得有些委屈:“我想快点与你成亲。”
    风弄影假装为难的思索了一下,而后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口气:“那行吧,乐伯父来提亲我便应了,谁叫我就喜欢你,也一心想要嫁给你呢,就走个过场不讲究那些虚礼了。”
    乐永宁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风儿你真好,我知道这确实委屈你了,但是你放心,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宝贵最珍重的,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一定把你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风弄影闻言心中自然欢喜,但他强撑着不露出笑意,淡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张开双臂对着乐永宁说:“那还不快点过来让我抱抱你亲亲你!”
    乐永宁有些羞涩,但刚刚风弄影为了他不顾虚礼已经委屈了,他自然也不好再违背他的意愿,于是便扑到了风弄影的怀中,双手环住风弄影纤细的腰……
    风弄影一手勾住乐永宁的后背,一手捏住乐永宁的下巴,将浅色的薄唇印了上去,两人这些日子唇齿相贴已经极其熟络,但每一次都有新的体会。风弄影探出舌尖勾住乐永宁的软舌头,舌苔相互摩擦,一点一点深入品尝着乐永宁的滋味。
    乐永宁浅浅的阖上眼,随着风弄影的动作轻轻迎合,每次与风弄影亲近,他的心就好似快要从口中跳出来一般,让他既兴奋又害怕但更多的还是渴望,渴望能与风弄影贴合度更加紧密……
    玄冥教的大船在曲临江上一路通畅无人敢拦,转了个弯前往潍州城,当船只行至潍州之时刚巧正值除夕,乐永宁与风弄影坐在窗前吹着江风看着岸边的烟火,倒也并无佳节在他乡的寂寥之感。
    乐永宁看着岸边爆竹声声不由地感叹了一声:“真热闹,以往在少林寺的时候,每年新年之时要招待香客,越到年节就越忙。”
    “你是俗家弟子也要招待香客?”风弄影好奇的问道,他喜欢听乐永宁说他的事情,哪怕是一件极小的事情都显得那样的鲜活与纯真,不像他自从生活在阴谋与欺骗之中,从他记事开始,他不断的被欺骗,也不停的在欺骗的他人……
    “我不用呀。”乐永宁看向风弄影,眼神中满是雀跃:“我每年新年都是去大厨房帮忙,想吃什么都能吃到,师兄弟们抱怨,我还是挺喜欢过年的。”说完,又反问道:“那你呢,以前新年都是怎么过的?”
    “在京城,每年陛下家宴都会带上我。”风弄影云淡风轻地说道,神情无比轻松,有些痛苦与煎熬却并不愿让乐永宁知晓。
    每年年节,陛下为了表现对他的慈爱必定会下旨让他入京,年尾宴会之时他必陪坐御架之下。
    真是可笑,他一个外姓之人,却压着一众皇子坐在首席,陛下对他表现的越慈爱,那些皇子就越讨厌他。年幼之时在那些皇子手上吃了多少暗亏,受了多少委屈,都只能忍着,天家恩赐是祸是福都只能受着……待年龄稍长之后,那些皇子懂得了权衡,对他态度大变,就好像那些仇视与敌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忽然间变成了天底下最好的表兄弟……他又能如何,只能强忍着恶心与他们虚与委蛇,每年年节时分就是他最难过的时日……
    乐永宁当然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听到风弄影新年之时有人陪伴心中还挺高兴:“皇帝陛下还挺好的。”
    风弄影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转移话题:“等有机会,一定要让你看一看莫桑城的火树银花,是根据烟花改良而成,点燃后不会发射到天上,而是火药闪着银光喷薄而出,千树万树甚是好看。”
    “哇!”乐永宁惊叹了一声,虽然没有见过所谓的火树银花,但是只听风弄影描述他就觉得分外期待。不过欣喜之后又有些犹豫:“那个……火树银花贵不贵啊?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挥霍太过,还是要留些钱好好经营咱们的封地才是。”
    “放心,”风弄影看你这乐永宁为封地细细谋划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尤其是那句‘咱们的’,更是让他开心,他笑着解释道:“是玄冥教下属的产业,虽售价百两,但成本不到五十文。”
    乐永宁顿时安心,不由得又有些遗憾:“可惜今年是瞧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