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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衣服架已经被风吹的倒了,衣服被吹的四面都是,杨剑心把整个院子都跑完了才终于捡齐。
天边闪着雷电,电闪雷鸣的还挺吓人。
他捡了衣服急忙进了屋里。
一开门那根蜡烛忽然灭了,杨剑心只能摸黑进去。
温慕道:“怎地时间这般长?”
杨剑心:“风吹跑了,我一件一件找回来的。”
“那就别找了,没了就没了。”温慕道,“大半夜的风那么大怪吓人的。”
杨剑心这会儿听出来了,温慕害怕了。
估计是被这次刺杀弄得有些惊着了,所以在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害怕。
杨剑心翻身面对着他,张开胳膊:“要不要抱着睡?”
温慕的脸瞬间红了,幸好是夜间,杨剑心看不见。
温慕拍了一下他手:“不要,快些歇息吧。”
旁边躺着个人还好,不怎么害怕了,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杨剑心睁开眼睛,轻轻的将温慕搂进怀里,揪了揪耳朵,小声道:“揪揪耳朵不怕怕。”
一夜大风大雨,翌日还下着大雨。凉风顺着门缝儿进来,带着几分凉意。
杨剑心让小华子端了热水进来,沾湿了脸巾,掀开帐子坐在床边开始给温慕擦手擦脸。
温慕被杨剑心弄醒,任其摆弄着,然后开始脱衣服。
吓得他立马拽住衣服,恐慌的问:“做什么要脱衣服?”
杨剑心洗好脸巾:“要给你擦身子,换衣服,想不想解手?”
温慕点头。
杨剑心伺候完温慕解手后,开始给他擦身子。水凉了又让小华子添了热水,温度正好。
温慕有些不好意思,尤其等到杨剑心要脱他裤子时,死活拽着裤子不让脱。
杨剑心在温慕面前特别有耐心,呼噜呼噜他头发道:“乖点儿,你现在体虚动不了,不擦身子,是想起疹子?”
温慕的头发散了下来,被杨剑心用一根白锦锻扎了起来,此时让他一摸,跟个炸毛的小鸡崽似的。
温慕有幸起过一回疹子,奇痒难耐,连着一个月清洗抹药膏才堪堪好起来,那滋味真是让人惊恐。
但他还是不想让杨剑心看他下面,怕杨剑心鄙夷他。
杨剑心没法子了,只能道:“不让看那便不看,我给你伸进去擦总可以吧。”
温慕想了想点头。
杨剑心换了一块儿纯棉毛巾,沾湿后,伸进去从屁股开始擦。
杨剑心这人是心真黑,他擦也就算了,非要盯着温慕看,温慕整个人浑身僵硬,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他。
一双眼睛咕溜溜的转着,自脸开始红了个彻底,就连使劲儿绞着的脚指头都带着粉红。
洗干净毛巾又伸了进去,这次他用毛巾裹住了中间,温慕一颤,立即惊慌失措的看着他,眼睛都给欺负红了。
“你——”温慕软绵绵的捶了他一拳,带着委屈道,“碰那个地方,做什么。”
“得擦干净,不然起了疹子又我给你擦药。”杨剑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觉得格外有趣。
温慕有些生气了,扭过头不理他了。
杨剑心不由得感叹道:温慕多好,那些人当真是瞎了眼。好在这么好的人儿被他给遇上了,当真是老天眷顾。
到最后还是脱了裤子,只不过是盖了被子,在被子里面脱得,杨剑心给他换了新裤子,里面放了尿垫,穿上去之后,生气的温慕稍稍消了火,这是伺候好了。
又给喂了几颗蜜饯,吃了点儿零嘴,那闹别扭的小脸才惬意了。
瞧,温慕他就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并不是一只大老虎!
第20章
杨剑心准备了金疮药和纱布,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扶着温慕靠在了自己身上。
开始拆纱布,纱布上面带着一小块儿血,不知道是太医的缝合手法不行还是因为老了,给缝合的七扭八扭,连他们营地的军医缝合的好都没有。
那么好的温慕,身上留下这么一道疤,真的是可惜了。
看到那伤口,杨剑心又心疼了,金豆子又开始掉了,掉在了温慕的肩膀上,给他吓了一跳。
急忙问道:“杨将军你为何哭了?”
杨剑心别过脸,带着鼻音道:“我没哭!我一个堂堂九尺男儿怎会流泪!”
杨剑心不承认,温慕也没在问,就是心里有些酸酸的,堵着一口气,不想让杨剑心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像杨将军这样的男人不该哭的。
或许他多少都有些知道,杨剑心是看到他的伤才哭的。
换过药后,杨剑心喂了他一颗蜜饯,甜腻腻的,齁得慌。
他喊来了高涎,高涎从一旁的耳房过来,外面的雨还很大,这会儿连着耳房的走廊都湿了个透。
杨剑心道:“你陪一会儿温慕,我去做饭。”
温慕和高涎不惯,也不怎么说话,就听着高涎讲杨剑心在军中的趣事。
讲的特别搞笑,连讲带比划的,成功给温慕逗乐了。
之前他们的防事是剑门关城外必撤退的一条小路之一放置了陷阱。
有次苍彝一小股势力来探查,被杨剑心给逮着了,吓得敌方四处逃窜。
程立桥让杨剑心回来不要去追,立功心切的杨剑心不听追了过去,结果敌方没踩中陷阱,他倒是踩中了,所幸底下没弄尖刺,弄得马粪,不然掉下去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