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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现下分明是白日!
慕容筵等了片刻,没等到宁既微的回答,他有些失了兴致,“若是不愿……”
话未说完,宁既微开口打断了他,“那你……”隐在袖中的指尖被捏得死紧,宁既微缓了缓,终是鼓足勇气,又道:“除了城防图,你总得要给我一个期限,我不能这样无限期地等下去。”
总归是不堪,既然踏出了利用慕容筵的这一步,那便利用到底!
反正……不过是这具身躯罢了,若是能换得复仇成功,慕容筵想要,那便拿去!
慕容筵惊讶于宁既微的让步,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郑重地道:“三个月后是父皇生辰,届时会举办宫宴,我带你入宫。”
“只不过,成功与否,便看你自己了。”慕容筵的气息靠了过来,顺着那低沉的嗓音融入肺腑,灼烫得很,“上次弄疼你了,别怕,这次不会的。”
热度使得宁既微心悸,他不由得想偏过头去,却被慕容筵按着后颈,动弹不得。
湿热的吻覆了上来,很轻很柔,像是羽毛刮蹭,那吻一路向下……
腰间束带被人解开了去,连同白衣一道,好不可怜地散在地上……
原本这样的触碰,宁既微该是厌恶的,又或者是畏惧,毕竟那日马车之内的慕容筵确实算不得温柔,甚至那日之事,宁既微时至今日想起来都只觉后怕。
太过血淋淋的体会了,宁既微简直要畏惧得发抖。
可如今被慕容筵这样温柔地对待,宁既微竟升腾起了一丝复杂的,却又并非是厌恶抑或是痛恨的情绪。
他想不通,他待慕容筵,在这种事上,还能有怎样的情绪?不该是恨吗?
他这厢心绪不明,慕容筵却是不知,反而将人转了个身,抵在桌面上。
宁既微被那动作骇了一跳,他如梦初醒,不可置信地道:“你……你要在这里?”
“不可以吗?”慕容筵俯身过来,靠着宁既微侧颈,轻轻地呼着气,“我的子偕今日如此顺从,我很高兴,所以,想奖励你一些别的。”
“什么?”宁既微嗓音不稳,他被迫伏在桌面上,半个身子皆在外显露着,而他前方,恰好铺着那幅慕容筵亲手画的城防图。
“自然是教你,这城防图的含义了……”无端拉长了音调,带着无尽的暧昧之色,慕容筵眼眸挑着一丝情意。
他吻了吻宁既微耳后,随即双手向下……
“自宫门入设宴之处,共有三道防线。第一道防线是青平门,这是皇宫正门,所有臣子入宫,在此处下马,接受侍卫搜查。你年幼时便住在宫中,想来不曾出宫,那便是也不知,这处搜查之严苛了?”
宁既微喘息了一声,“不知,但你身为皇子,在宫中不曾有骑马之权吗?也要同这些臣子一般……呃!”
突如其来的……令宁既微下意识地叫出声,他委实不曾想到,慕容筵竟会这般屈尊,“你,你别碰!”
“别?”慕容筵轻笑了一声,带着浓浓的挑逗之意,“可你不喜欢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三道防线
掌心的温度滚烫, 烧得宁既微面上薄红,却不知是羞还是恼。
慕容筵一边靠着他,一边看向那城防图, 又道:“这第一道防线哪怕是皇子皆无特权,这是不同于前朝之处,所以, 即便是我带你入宫, 你在这青平门也会被侍卫搜查, 那些别的心思你便不用想了。”
“我……”宁既微长出了一口气, 他难耐地低声唤了句,又惊觉不妥,压下了那不平的喘息, “我哪有什么别的心思?你, 你松开……”
慕容筵不为所动,继续道:“你的心思我如何能猜得到?说不准想带什么毒药, 暗箭之类的,我可告诉你, 除了你那短刃, 别的东西不可能带进皇宫之中,所以你便……”
慕容筵皱了皱眉,因了宁既微实是忍不住, 想转过头推拒, 他眼疾手快地把宁既微钳制住,嗓音低沉,“我尚未开始, 你便受不住了吗?我的子偕, 为何这般纯情啊?”
末了的话带着低笑, 极为蛊惑,宁既微听得恼怒,“别……别说了!”
但其实慕容筵说得不错,宁既微这些年确实清心寡欲,唯一的那次还是慕容筵强制的,那时的伤触目惊心,让宁既微对这种事只余下痛苦的记忆,他还从未知晓,原来这般温柔之下,会令他如此难以忍受。
只不过……只不过是指腹……
“呃!”宁既微痛呼出声,他指尖掐在桌沿,狠狠掐着,不经意触及了那幅城防图,墨色未干,星点染在他指腹。
“别乱动。”慕容筵勉强空出一只手,将那城防图挪得远了些,又道:“总之,宫宴那日,你全身上下除了那短刃,不许带别的东西,记住了吗?”
“记……记住什么?啊!”宁既微指尖捏得愈发紧,他这时根本听不清慕容筵的声音,他只知道慕容筵实是恶劣,分明他慕容筵干干净净好整以暇,却要将自己作弄成这般模样。
“左右这话我只说一次,若是子偕记不住,那便不能怪我了。”慕容筵很是满意地瞧着宁既微如今的模样……
从慕容筵这个角度看去,宁既微的眼尾因为愉悦而泛着红,那眼角湿湿的蒸着水气,睫毛微微颤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模样太可怜亦是太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