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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宝剑离开蓬莱,必定会有不少人蠢蠢欲动。
听了唐异的嘱咐,陆云承反而高兴起来,“来得越多越好,我正愁没人陪我比试。”
唐异听后摇头道:“老陆你可真是武痴本痴,人家武曲星君要是转世,恐怕也没你这么能打,谁家刚成婚的新郎不是在家陪媳妇?你倒好,心里只有打架。”
陆云承眉毛一挑,抱胸道:“所以你今天没给我带来比武的消息,便自己陪我打一架吧。”
“啊?我才不要啊!”唐异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逃走,陆云承的攻击已经到了。
唐异躲闪间从二楼窗户跳出去,不能给店家砸坏东西,还得赔钱。
两人在街道旁的屋顶上你来我往地打起来,陆云承故意近战,让唐异无法使用暗器,唐异则一直拉开距离,飞刀银针不要钱似的向陆云承甩去。
陆云承几个跳动间躲开暗器,暗器失去力道后落在屋顶,有的则打在两侧商户的门窗上。
“唐异,控制一下你的暗器,不要伤到人。”陆云承说着,脚尖轻点,带着唐异远离闹市,来到稍微偏僻一点的西市。
唐异施展轻功跟上去,勾唇邪笑道:“放心吧,只会伤到你。”说罢又跳到半空,朝陆云承掷出一把暗器。
陆云承食指与中指合并,内力从指尖溢出,凝结成剑气,将迎面袭来的几枚飞刀尽数击落。
然而无数飞刀中藏着一根银针,陆云承来不及击落,侧身躲了过去。
银针才是这暗器里的重头戏,威力比飞刀高很多,只见银针被陆云承躲过后,力道不减地射向另一条街的土墙。
银针穿过土墙后,竟还有余力,直到将墙角的酒坛击破后才停下。
酒坛表面先是有一条小小的裂缝,裂缝随即蔓延开来,酒坛“啪”地一声四分五裂。
里面的酒”咕咕“地冒出来,没一会儿便流完了。
旁边做活的女子听到声音急忙跑过来,酒坛碎成好几块,只有坛底还剩一层薄薄的酒,她抱起坛底疑惑地向四周看了看,院子里并没有进来人。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始作俑者是站在隔壁街道的屋顶上的。
“萍娘,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酿酒吗,怎么把酒坛子给打破了?”一个穿着围裙的老妪掀开房帘出来,声音尖锐地斥责道。
“娘,不是我打破的,我本来在给那边的酒坛封口,听到墙角有声音才跑过来看的。”萍娘放下手中的坛底,上前几步解释道。
“不是你打破的还能有谁?后院可就你一个人,别告诉我是酒坛子自己破的!”
老妪说着,右手狠狠地拧了萍娘的胳膊一把,“你这个贱蹄子,净会霍霍东西,现在还学会狡辩了。”
萍娘疼得身子抖了一下,却不敢推开婆婆,只能继续解释道:“娘,真的不是我。”
在前面卖酒的男人听到声音,也掀开房帘来后院,“娘,萍娘,这是怎么了?”
萍娘顿时像看到救星一样,声音凄凄地对男人说道:“二郎,你信我,这坛子真不是我打破的。”
老妪看萍娘委屈落泪的样子,非但没有疼惜,反而竖起眉毛继续打了萍娘的胳膊两下,“还在狡辩,还在狡辩!你要是好好看着这些酒,难道它能自己碎了不成。”
这时前面的柜台隐约传来喊声:“老板呢?买酒!”
“来了来了,”男人急忙高声回应道,说完他搂着萍娘的肩膀安慰道:“萍娘,就算是你打破的也没事,跟娘道个歉,她不会怪你的,不要哭了,我先去忙了,客人还在等着。”
萍娘被丈夫圈在怀里,听到的却是凉透心肺的话。
她目光呆滞了片刻,直到丈夫离开,身边温热的体温消散,顿时如坠冰窟,萍娘终是向婆婆屈膝行礼道:“娘不要生气,是媳妇没能看好这些酒。”
老妪听后,满面的怒气消散一些,神情仍旧非常嫌弃地说道:“连自家的酒坛子都能打破,要你有什么用。”
一边说着,老妪一边掀开帘子去柜台帮儿子的忙了。
萍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泪像珠子般一串串砸在脚下的黄土地里,直到泪水流尽,她才抬手擦了把脸,转身继续干活。
第6章 疗伤
“刚才为何拦住我?”不远处的屋顶上,陆云承问唐异。
那家人的酒坛是他们的银针打破的,萍娘被冤枉,他们自然应该下去解释一下。
“你解释也没用,那老妪不是听到裂声才进来的,她掀开帘子的时候酒坛还没碎,她未必没看到坛子是自己裂的。”唐异开口道。
“那她为何?”陆云承疑惑道。
唐异见状拍拍他的肩膀,“普天之下婆婆与儿媳向来是最矛盾的两位,你是不会理解的。”
最矛盾?陆云承听后,脑海中下意识地出现爹和千肆的脸,他们算不算是婆婆与儿媳?
两人不愧是好友,唐异也想到这一点,他长叹一口气:“老陆,你最好回家看看。”以令尊的脾气,对影千肆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云承双眉微蹙,突然想到昨天中午,翠儿说千肆去给爹敬茶,但他过去时千肆端着茶杯一动不动地站着,敬茶肯定是早上敬的,千肆直到中午还端着茶,是不是爹没有接过而让他站了一上午呢。
见陆云承似乎回想起什么,唐异又提醒道:“你也看到了,婆媳关系中,丈夫的角色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