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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想要同她在一起,那为师自然要问过她的意见。”玄徽负手,秦隽闻言皱了眉头,他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玄徽见秦隽似有困惑之色,补充道:“在你来之前,为师已经派你去请她了。”
“师父!”秦隽听闻沈宛的动向便免不了失态,她脚上还有伤,且不说那些弟子是不是真的去“请”她来了,单单是从竹苑到真清殿一段崎岖的路程也够她受了,万一脚上加重了那可怎么好?
秦隽的担忧显然不是多余的,沈宛是被天玄宗的弟子给架过来的,虽说他们宗主下达的命令是“请”,但这话过了他们的脑子便自动变成了“绑”。
原本沈宛也不想与天玄宗的弟子再起什么冲突,毕竟她也要为他们的未来谋划,只是这群人二话不说便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时,那架势活脱脱是像来找茬的,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沈宛便同他们缠斗起来,寡不敌众,她又不能真的对秦隽的同门师兄弟下死手,于是渐渐落了下风,直至被架着到了真清殿。
“秦隽。”沈宛一见他心底的那股娇气劲便在浑身上下乱窜,昨晚脚下的旧伤,今时打斗时添得新伤,哪哪都在叫嚣着疼。
“放开她!”秦隽的心疼是写在脸上的,他也顾不得向自己师父禀告就擅自为沈宛松了绑,拉着她退到一边,将人护在身后,“师父,您不是说请人过来的么?”
“秦隽,你这是在质问你师父吗?”玄真见不得眼前这幅景象,他们天玄宗未来的顶梁柱都快被这妖女给勾去心魂了,连养育他多年的师父也敢大声违抗!
“弟子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沈宛她身上有伤,我只是担心……”秦隽握紧了她的手,便觉心中蓄着无限的力量。
“好了,这件事情是我天玄宗做的不对,我代宗门弟子向这位沈姑娘致歉。”玄徽道。
“师父!”
沈宛自然不敢受真人的致歉,遂从秦隽身后出来,率先对玄徽真人施下盈盈一拜,“真人多礼,追根溯源也是沈宛有错在先,沈宛怎敢受真人如此大礼?”
玄徽虽受了沈宛的礼,但也没有从心底接受眼前这位乱了他徒弟心性的女子,反倒是开门见山,“这位姑娘,听说是你想入天玄宗的门?”
沈宛被猝不及防地问话,心中一时没有思虑好话术,只能干巴巴道:“是。”
“那你可知我天玄宗修至臻无情道,宗门内只收男子,且要求断情绝爱,姑娘此举意欲何为啊?”玄徽的话暗藏机峰,他话里并没将沈宛当做是一个心思纯洁的好人,听他的话倒像是沈宛故意勾引秦隽,意图不轨。
谁能想到,她当初也是一句玩笑之语呢?
“师父,沈宛她不是。是弟子有错在先,若师父要罚便罚我吧!”秦隽眼见气氛不对,上前半跪请罚。
他师父怎么能说出如此刁难沈宛的话?
“真人误会,沈宛并非您口中的那种处心积虑的女子。”沈宛同秦隽一同跪下,并无惧色,镇定解释道:“入不入天玄宗我并不在乎,只是情之所起,沈宛便无法遏制自己的本心。若天玄宗讲求绝人欲,那也应当尊重门内弟子自己的意愿,何况秦隽他并未作出什么逾矩之举,不当受罚。”
玄徽看着眼前并跪的两人,陷入了深思。他修无情道多年,一直不得突破法门,秦隽方才所言也并非无不可取之处。舍小爱为大爱,但若无小爱,大爱又因何而生?
堵不如疏,也许他该换种办法,只不过身为他的弟子是决不可生出贪恋世俗红尘之恋的。
秦隽看了一眼沈宛,恰巧她此时也偏头望过来,两人相视一笑。
他心有所感,寻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师父,弟子有话想说。”
“讲。”
“神医谷派了一位女弟子前来我宗切磋修习药道,既然宗门内都同意,那我们何不以此为试?观澜村的疫病得以解决,沈宛功不可没,她亦可留在此处修习药道。”秦隽想着,这只是他暂时的计划,若有朝一日他能按照自己的无情道见解修成此道,那便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届时在广纳想来此修习的女弟子亦非难事。
“不可!”没等玄徽回话,玄真便率先拒绝了秦隽的请求。
一个南疆的后人,怎么配在她的门下修习药道?
昔年他曾耽于声色犬马之中,与一位南疆女子相恋,不想那女子却是另有目的,趁他不备时废去了他一身功力,只是为了夺走他身上至宝——龙骨,为她心上人治病。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