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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手机:“我可以要一个您的签名在手机壳上吗?”
    祁九是真的狠狠感动住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真挚的粉丝在,一时间甚至有些诚惶诚恐戴恩戴德。
    连手机壳都是定制的,是祁九各种脸的大头拼贴出来的样子,祁九找了个缝隙恭恭敬敬地写下名字,然后才想起来问她需不需要补成TO签。
    关雎本来都很欣喜的表情有一瞬间褪去,然后迅速调整表情用力点头,心虚地开口:“要的要的!就写鸟——”
    “啊,你们说上话啦?”这时候上来搬第二波的周青先出现在门口,“小鸟下午后悔了好久,说自己没表现好让你不开心了。”
    关雎心里一慌,还没来得及阻止,周青先已经接着说:“你应该知道她吧,经常看你直播的那个老板。”
    “id好像叫,想做九九的又鸟又鸟。”
    祁九拿着笔的手一顿。
    这老板他也记得的,很喜欢打投,每次送sc骚话都很多,在粉丝群里面也属于很活跃的一类。
    关雎双手拂面,颤颤巍巍,已经快哭出来了。
    ......嗯...就是说没想到现实里遇见会是这么社死的一个场景。
    他看着小姑娘脸就要烧起来,感觉下一刻就要找个角落去把自己埋了,于是贴心地绕过这个话题。
    不过名还是要签的,祁九握着手机壳,斟酌片刻,以一种很礼貌的语气问她:
    *
    “那我这里是签鸟鸟还是......签鸡鸡呀?”
    第71章 全世界只有我有
    几大口箱子被三两趟搬完,把两辆车的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
    “剩下我再等段时间来搬走就好。”祁九临走前去买了一点关东煮,“辛苦各位老师。”
    几位艺人都是要身材管理的,周大少爷嘴刁,杨筱不爱吃,于是这盒小零嘴便合理地递到了关雎手里。
    小姑娘本来想减肥,但又碍于是爱豆送的,于是如视珍宝地拍了张照,含泪吃进肚子里。
    祁九可爱化的字体从她的指缝间露出来,晏时清看着若隐若现的“鸟鸟”二字,转过去问祁九:“我们也定制手机壳?”
    “应该不需要吧。”祁九头皮发麻,“是不是太张扬了一点?”
    晏时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一言不发地掏出手机。
    他的手机壳还是最普通的透明硅胶款,此刻眉头紧锁,不知道这壳子是哪里招了他不满意。
    一直到两人上车坐稳,晏时清才缓声问道:“我应该把所有想法都告诉你吗?”
    “......什么?”
    “我也想要。”他说得很轻,每个字音却很干脆,直勾勾地盯着祁九瞧。
    车内安静了很久,杨筱听了这话都觉得牙酸,耳朵竖得溜尖,屏气凝神做哑巴。
    而祁九却心里咯噔一下。
    他以前面对晏时清时,对方连“想”这个字都不会轻易透露出来,导致猝不及防地听到这里,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
    “...想要什么?”他干巴巴地问,又逃避一样想把这个话题跳开,“您今天应该很累了吧,要不要在车上休息一下?”
    晏时清的眉从刚才就蹙着,显得很严肃,但是眼神却很亮。
    他明明算起来今天已经有二十四小时没合眼了,周青先连车都不敢让他开,此时看起来却还是显得咄咄逼人。
    随即他以谨慎的语气问:“如果我这么要求,你会觉得困扰吗?”
    祁九一怔。
    啊。
    街灯在往后褪去,夜晚安静得出奇。
    祁九能在隐晦的灯光中堪堪勾勒出晏时清的五官,他的眉心依然皱着,形成一个浅淡的印记。
    他平日里总是不食人间烟火,导致这个表情让他看起来带着一股恹恹的狠劲。
    但是祁九却福至心灵,朦朦胧胧地意识到,晏时清好像在困扰。
    他在困扰,搞不清楚正常人类会把想法说何种地步才不会被判定为任性,把心思袒露到什么程度才不会显得贪得无厌,只好于懵懂中小心翼翼试探祁九的边界。
    但是祁九只是好奇,晏时清有没有意识到他这个行为有点像在撒娇。
    哪怕撒娇的定义早在八岁时被晏时清抹杀,他应当全然不知,毫无所觉,且束手无措。
    祁九眨了眨眼,找不到用什么话去回应他。
    他竟然会在心里升起一点无聊的笑意,想翻出祁燕当年的育儿宝典,找一找关于纵容这一节的内容,如果对小朋友有求必应,会不会导致其以后更加得寸进尺。
    而那头的晏时清在祁九的沉默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不知道自己在祁九眼里像一个拧巴揪着衣角想要糖的小孩,只知道自己的欲望无边无际,于是便自顾自地为自己锁定了阈值。
    此刻他观察着祁九的反应,堪堪把阈值调整到60%,认为再超出的那部分定不会被轻易接受。
    他为了在做出改变的期间也能不让祁九生气,决定把临界值之后的情绪都消化进肚里。
    然而这个念头刚出来,晏时清的手背便被马克笔敲了敲。
    “借我一下。”祁九指了指他的手机,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好像在怕杨筱听见。
    他用马克笔细的那一头,于手机侧边,小心翼翼地画了一个笑脸。
    和他高中那年在以为Omega女生的信封上画的一样,和他在别墅里无数次悄悄对晏时清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