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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行舟很聪明,也就没那么多问题。
镜鬼解决了,千戟他们也自然是要是离开的,阮行舟捏着衣领告诉下属米尔旦可以撤了,米尔旦立刻喊人快速的撤离,嘴巴严,问题少。
四人在月色中走到学校大门,烽火和狼烟打了声招呼,懒洋洋的并排走向另一个方向,眨眼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千戟的目光从他们背影移开,一转头就看见阮行舟那张莫得感情的脸上,一双眼睛贼拉亮。
千戟:“…………”
从来不知畏惧的龙君看到这眼神,竟然皱着眉后退了两步。
“你又要做什么?”
阮行舟凹陷下去的两个唇角慢慢翘起来,他举起双手,拍了三下。
“啪啪啪。”
然后他说:“这个,什么时候做?”
千戟:“…………”不知廉耻的混账!
年轻的龙君脸色僵硬,红发向后飞扬,遮住了尖尖的染上绯色的耳朵尖。
“千戟……”阮行舟看他不说话小声催促。
“闭嘴!”金色的竖瞳怒瞪阮行舟,刚毅英俊的脸庞闪过一丝羞恼,千戟呵斥他:“虽我未娶你,但你要服侍我为我诞下龙子,也算的上妾室,日后在这么寡廉鲜耻——”
“那也要日后啊!”阮行舟诧异的瞪大黑溜溜的眼睛,“现在不是还没日——”
“啪叽!”
浅褐色的大手捂住了那张说出让他难以入耳的话的嘴,年轻的的龙君恼羞成怒的炸毛、哦不、是炸鳞了!
“你在这么……我就用法术将你变成哑巴!”
阮行舟嘴巴蹭了蹭脸颊上暖呼呼又分外干燥的手掌,听着千戟愤怒的咆哮和他脸颊上的绯红……
嗯,他在害羞。
嗯,鉴定完毕。
阮行舟眼睛亮晶晶的:龙好可爱,想撸。
人一年一岁,龙百年一岁,五千年成年,万年才不过走到了寿命的一半。
虽然活了几千年,但实际上还没到三十岁、只是长得刚毅成熟的龙君出生在守旧的古代,对待情爱固执又认真,活了这么大,甚至连小母龙的龙爪都没牵过。
在几百岁还是条小龙的时候,别说听到这方面的词汇,就是看到那些人类或者生灵亲近都能吓得落荒而逃……
所以……
年轻的龙君他,还是一条处、咳咳、龙。
龙与蛇又在成年后对某些事格外的渴望,定期进入交配期。
所以当千戟和阮行舟经过那次谈话捅破了窗户纸,千戟认定了阮行舟和他日后要发生的事情后。
千戟他……
阮行舟开车和一路上没吭声的千戟回到了住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确认了关系后总有那么些犹豫、尴尬、羞涩等等诸多复杂的情绪,接连好几天千戟瞅到阮行舟都避开走。
更别说阮行舟每天啪叽到千戟结实的胸肌上去吸龙撸龙了,稍微有一点肢体接触千戟都要暴跳如雷。
阮行舟皱眉:有的龙啊,话没说开前随便撸,话说开了反而开始矜持了。
阮总用他从来没上线过的恋爱智商想了想,然后晚上拎着小枕头就钻进了千戟的房间。
两分钟后。
阮总和他的小枕头从门里圆溜溜的被扔出来,千戟一脸阴郁的扫了眼睡衣凌乱,呆毛乱翘的阮行舟,砰的关上了门!
阮行舟看着他手里被生生扭断的第三把客房钥匙。
阮行舟:……坚强点。
钥匙(微笑):啊,我死了。
此事不通,阮总又从网上摘抄了很多土味情话念给千戟听,千戟不回答他,阮行舟自己也能认识不到任何尴尬的、用朗读诗歌的调调念下去。
例如:
阮行舟:“你知不知道我的缺点是什么?”
千戟沉着脸:“蠢。”
“不。”阮行舟扯着嘴角咧出霸道总裁的微笑:“我的缺点是缺你。”
千戟:“……”
阮行舟:“千戟千戟,你猜猜我的心在那一边?”
千戟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左边。”
阮行舟摇头:“不,在你那边。”
千戟:“……”
年轻的龙君问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呢?焚了吧?
絮絮叨叨的情话一句一句的往外头蹦。
不光是千戟起了身鸡皮疙瘩,连无意中听到的王秘书差点把头笑飞,憋笑憋到了办公室外面笑的满地找头。
然后对紧闭的办公室大门竖起了大拇指:阮总你、噗哈、加油,争取早日把那位先生尬死,噗哈哈哈!
阮行舟按照网络恋爱指南的指导,一边念情话,一边时不时用悲惨到想要给他捐款的演技皱眉做心痛状,或者眨眼比心心。
但是他也许没注意到,眼神很丰富,脸部仍旧瘫……
千戟在忍了半个小时后,捂着脸,吸口气,笑的咬牙切齿的指了指阮行舟,一句话没说,瞬间消失。
留下阮行舟合上情话小本本,不解的皱眉。
“千戟是高兴吗?还是感动?又或者是对这次的情话不太满意?”
“他不说话是让我猜吗?”
阮总叹息:我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网上写的都是攻追受,而他们是反过来的。
但有什么办法呢?
阮总想,既然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