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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浑身无意识地战栗,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她甚至想到,徐冬这条腿受伤这么严重,会不会要废掉了。
在抱徐冬去床上的那几步路上,夏司容的手很软,差点搂不住怀里的人掉到地上去,最后是咬牙挺住了。
因为拿不住用药标准,夏司容只敢兑换了
云南白药喷雾剂,先简单给徐冬喷了喷缓解一下疼痛,便转身冲出屋外去找大夫来府里给徐冬看诊。
夏司容沉着脸奔跑的样子实很恐怖,看起来好像要去砍人,管家远远看见了,叫了她一声,都能被她转过来的满眼戾气唬得站在原地哑口无言。
从徐府去仁春堂再到回来的这一趟往返,夏司容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她的眼皮却莫名发热,眼眶也渐渐红了。
一路上,她都紧紧揪着仁春堂大夫的衣领,快步朝着徐府方向奔跑。
直到大夫给看了徐冬脚上的伤,开药敷药再到上夹板缠纱布,夏司容盯到这一刻,混乱的头脑才冷静了少许。
仁春堂的大夫似是见识过太多人生面目,被夏司容那么粗暴地揪了一路,气喘吁吁来到徐府,气没喘匀就被人逼着看病也没什么脾气,只是按照职业道德,快速给徐冬的伤处检查了一遍。
处理得差不多了,大夫看了看站在旁边一直盯着的夏司容,虽然面容冷静,但眼中的惊慌可骗不过她那双锐利的眼睛。
方才她很忙没错,但她可没看漏,站在她侧面的这个女子,看到床上男儿上夹板矫正骨头喊疼掉泪时,狠狠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的动作。
掌风带到她周围,她都忍不住眨了下眼睛,手下动作也更稳了。
仁春堂里的大夫,稍微出名的哪个不是徐府的常客,她在被夏司容拉来之前,就已经来过徐府许多次了。
徐冬的身体离不开汤药,虽然如今喝的汤药味儿已经渐渐换淡些的了,但记得徐冬还小那会儿,喝的可都是些苦得连大人皱眉都喝不下的汤药。
刚开始仆人们看着徐冬一碗一碗被灌下去,还能嘴里说着心疼一下,日头久了,连端药来的小侍,脸部表情都不再有什么变化,是都看麻木了呀。
也是,再怎么稀奇或者痛苦的事情,天天看,自然有看腻的那一刻。
她也算是看着徐冬这小男儿长大的,头一回看到有人把徐冬的心疼藏在眼里,心里也是有些感慨。
徐府,这是好事将近了啊。
所以当下在交代完注意事项,大夫还好心给夏司容建议,说了她在诊脉过程中的发现。
徐冬的身子一向虚弱,病根子也一直没能彻底治好,这些年吊着,府里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他右脚脚踝伤处虽然看起来吓人,其实不过是一个小小扭伤,还不至于是导致他晕倒的病因。
如果不是新增了什么棘手的疾病,那就有可能是受到什么比较大的刺激了,所以才会导致他气急攻心,突然晕厥过去。
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大夫说自己水平有限,建议夏司容可以等徐冬醒过来,若是情绪稳定了,可以再寻别个医术比她高的来复诊。
总之,徐冬的健康状态本身就很糟糕,稍不留意,就有可能引发更严重的恶疾。
是以,大夫的意思,便是叫夏司容多多注意,最好不要让某些可能引起徐冬情绪波动的事情发生。
然后又问,徐冬最近就寝情况如何,还有他情绪不稳定,是否遇见了什么人或事不顺心。
在外人眼里,夏司容这个赘妻,就是为了照顾徐冬而存在的,这么问无可厚非。
然而事实上,谁能想到他们维持的是协议定亲这种荒唐婚姻呢。
夏司容心里自然清楚,她寄住徐府以来,和徐冬俩人不可能会在同一个屋里睡。
除了泡温泉回来那次,但那天他们俩人厮混到很晚,等徐冬整个人水光淋淋趴在她怀里睡过去时,天色已近破晓。
夏司容倒是紧紧搂着人,一直盯着已经陷入酣睡的徐冬的脸看,拿手指拨着徐冬的头发。
默默告诉徐冬,他赢了,她完全没有胜算,如今更是败在他手里了。
夏司容撑着脑袋,开始考虑她和徐冬往后的事情怎么解决。
刚在脑海里浮现雏形,却抵不过困意了,她很快也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夏司容离开前,徐冬还没醒,睡得很沉,但也无法就此来判断他一贯的作息。
夏司容被勾起了往事,现在满心只知道当他们再次见面,徐冬便开始变得很不对劲儿。
第二天她照旧出摊,手下稳稳当当干着活儿,整个人却都像飘在半空云层,晕乎乎地脚勾不着地。
常常站在摊位盯着对面虚空出神,时不时便不受控制地勾勾嘴角,压抑不住笑出声。
王大姐都被她笑毛了,问她是不是有病,盯着对面酥糖摊笑什么。
夏司容白了她一眼,很嫌弃地推开她,说王大姐这种已婚人士跟夫郎过着老夫老妻的生活,自然不懂恋爱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