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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爹娘知道绿绡带着钱跑回来,骗走她的钱以后说不定还要再把她再卖一次。
不明真相的绿绡面对弟弟厌恶的眼神只觉心碎。
就在她蹲下身捡起钱袋子的时候,门砰的一声关上,绿绡赶紧起身再敲门,但这扇门怎么敲都敲不开了。
落寂的站在门前,绿绡带着哭声呼唤了几声弟弟的名字,然而无人应答。
“我把钱放门口了。”对着紧闭的大门绿绡眼中全是泪水,她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可半天过去她却说不出一句话。
绿绡失魂落魄的离开,她没想到寻找了几日会是这个结果。
“原来从被卖做奴婢开始,我就没有家了。”在雪中绿绡自嘲,“我真贱,竟然看不清。”
一年前绿绡的大哥去世,家中失去顶梁柱,而他们的爹是个酒鬼,不事生产,没钱了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卖女儿换钱。
与爹不同,绿绡的娘是个性子软弱拿不住主意的人,想保住女儿又恐违逆丈夫,瞻前顾后一番只得眼睁睁看着丈夫把女儿卖掉。
绿绡的爹本是把绿绡卖做奴婢,但在瑟叶城某个大户人家听说他家的情况后,看绿绡标致,愿意加钱买来做妾。
钱多的买卖哪有不做的道理,绿绡的爹当机立断把绿绡给许给了那户人家。
怕绿绡反抗,他爹冠冕堂皇的对她说是让她去做婢女,他弟弟过两年要科举,要到早点到京城,家里会拿卖她的钱当路费,等到了京城再投靠亲戚。
绿绡虽不舍家人,但为弟弟的前途还是咬牙答应,结果她进府没两天,那户人家听说宁国的军队要打过来,连夜卖了女婢仆人宅院带着金银细软跑回老家。
就这样绿绡稀里糊涂又被薛英买回来。
绿绡回顾她的人生真觉可笑至极,她最后望了眼那个所谓家的方向,不明白为什么弟弟那么对自己,为什么她千辛万苦赶到永平,得到的不是团圆的欣喜而是被弃之如履。
再回到落脚的那间院落,绿绡意外的发现缙云不在。
“叶独,缙云去哪了。”绿绡不见缙云心里很慌。
叶独是缙云为小男孩取得,名字叶是小男孩母亲的姓氏,独取自独一无二。
“缙云姐被送我们进城的大伯接走了。”男人本是想带叶独和缙云同去,奈何叶独要留下来等绿绡。
“她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叶独摇头,“没有,那个大伯留了条子,叫我有事去找他。”
“给我看看。”伸出手绿绡接过叶独递来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三个字,红杏坊。
绿绡总感觉在哪听说过红杏坊,想了会她记起,这几日她出门买菜时,听旁人提起过红杏坊是永平内最大的花楼。
“去叫车,我们必须快点赶过去。”绿绡一想缙云被卖进花楼,瞬间觉得头皮发麻,以缙云的行事,要是有人轻薄她,那她肯定会提刀直接剁了那个人的手。
一路上绿绡见识过缙云的武艺,她认为薛英宅院里其他侍女说她会点拳脚功夫是有失偏颇,缙云明明是精通!
叶独虽然不懂绿绡急什么,可却仍依言照做。
而在红杏坊内,被绿绡担心伤人的缙云正抱着一盘子桂花糕吃的不亦乐乎。
穿着华丽冬装的女子正坐在对面,还问她好不好吃。
“好吃。”在北昌缙云还没吃过这种美味的点心。
“缙云姑娘,我请你来,是想让你做一件事。”华衣女子名叫琴穗,红杏坊明面上的老板娘,实际上背地里为千机阁做事,“公子要把你到来的消息告诉你家小姐,但出了点意外,只能用特殊方法。”
缙云被说懵了,不自觉的她放下桂花糕,“什么方法?”
“公子需要你红杏楼表演,攒些名气出来。”这是千机公子特意交代过,他告诉琴穗,缙云背后的那位小姐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才能得知把缙云平安无事。
想了半天缙云打量了一番坊内装潢,“莫非你说的表演是歌舞乐器?那我不会,当然你也不要想让我做不正紧的事。”
琴穗见缙云误会轻笑着说,“我这儿是为乐师舞者提供炫技之处,从不做不正紧的事。”红杏坊是花楼不假,但是千机公子瞧不起以色侍人,更看不惯让女子卖身。
于是他反其道而行,硬是把红杏坊经营成高雅之地,站着把钱给赚了。
“我没有说红杏坊不正紧的意思。”缙云找补。
琴穗一脸我明白你不用解释的表情,她不在意的继续问道,“所以缙云姑娘你会些什么才艺?不用拘泥于琴棋书画。”只要是才艺,哪怕是口技也行。
思来想去缙云发现她习得的手艺里只有一样与表演沾边,“我会舞剑。”
“那就很好,宁国尚武,缙云姑娘你能否现在就为我表演一段?”琴穗松了口气她真怕缙云什么都不会,那硬是把她捧起来可要砸了红杏坊的招牌。
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剑,缙云在琴穗的带领下来到的红杏坊的大厅,因是下下午,这里空无一人。
缙云走上舞台中央,在脑内重温以前跟师傅学过的动作,随着她肢体的摆动,剑花伴着利刃划破空气的风在舞台上飘散,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