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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被拖到了软塌上躺着,见了低低的笑了出声,那一脚踢的他不轻,不过的确是他犯上作乱,活该!
他想了想自己如今的处境,又看了看不远处孤傲彷徨的那个人,心中有些快意,又有些肿胀酸痛。
也不知道这可怜是给谁的。
笑完了,他就咳嗽,咳的五脏六腑都在疼。
从他痴心妄想的那一刻起,报应就应该来了。
没过多久太医来了。
他先是见了破门边上的一地血,然后又见了榻上的人。
眼帘重重一跳,随后低低的叹了一声气。
陆玉在这上着药,高公公也立刻安排人来修缮偏殿这坏掉的门。
傅呈辞的身边匆匆经过一个小内侍。
那小内侍似乎有些紧张,脚步也走的有些凌乱,经过他时不着痕迹的蹭了他一下。
傅呈辞面不改色,指尖压了压掌心里面刚被塞进来的纸条。
作者有话要说:
中国夺九金了!
鼓掌!!!
第86章 真相
入夜, 一道人影穿过了长长的回廊处,看方向是通向宫外。
等着那道身影彻底的消失在视线尽头。
不远处的拐角也走出了两个人。
阮刀的声音压成一条线,低沉稳重, “陛下,要去追吗?”
陆怯把手里的东西拍进了阮刀怀里,目光犀利:“跟着!我倒要看看他这大半夜的又要给我闹出什么事来!”
那是一份调查, 关于承德帝驾崩, 西蜀府的人在暗中调查后的结果。
他今晚本来想找傅呈辞让他歇了心里头对陆玉那点心思, 只是没想到撞见的却是这么一出好戏。
两次入宫,次次都是为了一个陆玉。
现在这大半夜的又跑出宫去, 他是真当这宫门是他江北王府的大门, 随时为他敞开是吗?
陆怯以为自己够狠了,碰上一个傅呈辞才知道什么是真的疯子。
他前脚自信满满等着阮刀把人押解回来, 后一刻就等来消息, 看守宫门的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真的把人给放出去了。
这会人进了哪条巷子都不知道。
更别说什么捉人了。
陆怯气的肝火大怒, 不要钱似的掀倒了一批置物的架子。
那动静,殿外守夜的内侍听了战战兢兢,小腿打着哆嗦就差磕地上了。
而另一边,傅呈辞出了宫门先是回了一次自己府上,随后他捻着那今日刚得来的字条融进了砚台里。
很快纸条就被吞噬了。
离约定的时间马上就到。
傅呈辞并未惊动旁人, 而是换了一身装束后独自出了府。
那个地方他不陌生,说来自己也去过好几回。
陆怯登基前所住的炩王府。
等他到时,院中寂静的冷清,好似又恢复了此前萧条无主时的景象。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那抬起的手还没落下, 身子就被踹进了角落里面。
他甚至没有看到傅呈辞做何动作,整个人就跟被嵌进地缝一般, 试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傅呈辞的脚步踩的极慢,那张好似被上天精心雕琢过的面容带着一丝很浅淡的冷笑,令人看在眼里忍不住的背脊生寒。
“一国国师就是这么一个待客之道的?”
黑衣人吹下头,按捺着内心的恐惧道:“是奴才惊扰王爷,望王爷恕罪。”
他一句话将错误揽了下来,那语气抖的厉害。
“你家国师呢?”
傅呈辞看了一圈四周,仔细确认了一遍,没有盯岗的暗哨,来的就真只有这一个。
那暗卫小心翼翼的道:“主人稍后就来,还请江北王耐心静候片刻。”
果然,这暗卫话音一落,一道阴恻恻的嗓音就响了起来,“江北王莫要着急,本座腿脚不便,来的晚了些。”来者拄着一根拐杖,信步而来。
他的背脊有些微曲,如同枯松的身子掩在了宽大的衣袍之下。
行路而来,带起了一阵阴风袭袭。
傅呈辞回身望他,那眼神带着几许细细的打量,随后就见他露出了一个满是兴味的笑容,“国师这都伤到五脏六腑还不忘见本王一面,当真是小有感动。”
国师嘴角一抽,极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他闭关之时走火入魔的确受了伤,他自认为掩饰的不错,没想到还是叫面前的人一眼就给看了出来。
是个眼力不错的年轻人。
他眼里有赞赏,有玩趣。
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般新鲜的血液了。
“这里细细算来本座还住了许多年,邀你在这见面,也算是宴请了。”
他这一句话咬字极慢,却异常清晰,一字一句叫人听得清,却听不懂。
什么叫做住过许多年?
见着效果来了,国师满意,他背着手朝着内院走。丝毫不在乎身后的傅呈辞会不会跟上来。
然而此刻陷进云端雾里的傅呈辞自然的,分不清这话里意思。
他跟了上去,倒是要看看这人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国师走到了后院长廊上,他把拐杖拿起来点了点其中一个地方,黑色帽沿下的脸只能看到半张面具,晦涩的很。
他点了点那里说:“本座曾在上面刻了整面的天道不公,可是如今本座细细想来,既然天道不公,那本座就偏要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