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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性忘记先前被席渊气跳脚的事实。
席渊把玩着手上的光脑,指纹解锁这一点帮了他大忙。
在医院里的时候不方便,现在他才有时间逐条看过去。又因为路上闲着没事,席渊将里面能看的信息都看了遍,不过前身似乎有清理消息的习惯,最早能看到的信息止于七天前。
这三天没有收到什么有用的新消息,三天以前的内容能提供的帮助有限,但是总比没有好。
忽然,光脑响了起来。
是有通讯进来了,备注是艾拉·席。
席渊很快将这个名字,和自己在聊天记录里看到的内容联系在一起,他接起来喂了一声。
在听到他的声音后,那边有柔和的男声传来,声音里带着些紧张和担忧。
“阿渊,是雌父,你现在在哪里啊?”
“雌父正要去医院看你,就接到医院电话说你已经出院了。”
没被那么称呼过的席渊有些起鸡皮疙瘩,他揣摩着聊天记录里的语气回答:“我现在在去雄虫保护协会的路上。”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见廖远打了方向盘转弯,拐入了地下停车场。
他改口,道:“哦,已经到了。”
“我的伤没事,医生都已经检查过了。”他敷衍的说:“我就是来看看席简……他伤不了我的,我又不单独去看他。”
艾拉不高兴的说:“阿渊你去见席简做什么,他差点害死你。”
和聊天记录一样,艾拉也很不待见席简,席渊心里想着,说:“我要下车了,回头再和你说。”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懒得和对方虚与委蛇。
‘席渊’本来就是个任性的雄虫,突然挂断疼爱他纵容他的小雌父电话,席渊觉得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席渊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在廖远身后,他从聊天记录里得知艾拉不是‘席渊’的亲生雌父,可对席渊的宠溺纵容却是一点都不少。
以他的角度来看,这种做法等于变相的捧杀养废。
前身那么混账,这个负责给前身兜底的“雌父”也许要负上一大部分的责任。
……
监/禁室既然被称为监/禁室,那么就和小黑屋是一个性质。
嗯,也许比小黑屋还恶劣也不一定?席渊站在栏杆外,看着靠墙卷缩成一团的模糊身影。
这里太黑了。
席渊眯着眼睛借着着执法者手中提着的光源,才勉强看清楚那团东西是人形。
“你们用过私刑?”他问。
站在他旁边的除了廖远外,还有一个陪同虫,据说是执法者。
“没有,只是封禁了他的精神核心以及上了一些必要措施。”回答他的是执法者,在席渊感知下应该是只雌虫。
对同类都那么狠,这让他对这个文明的感官又差了一些。
他虽然不知道“封禁”、“必要措施”是什么,又会对席简有什么影响。
可就这么看来,席简的状态不是很好,更不要说这里在他们进来前还无比黑暗……没有任何声音和光源存在的黑暗,对智慧生物来说本身也是一种折磨。
席渊的声音,惊动了卷缩着的席简。
席简怀疑是不是自己在黑暗里待的时间长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听见席渊的声音。
席渊不可能还活着,席简那么想着,耳边却又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席简,还活着么。”
原本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席简猛地睁开眼睛,他绝对不会忘记这个声音。
是席渊,这是席渊的声音。
他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席渊:我说我是来救便宜老哥的,有没有虫信?
席渊:没有?行叭,有人信就够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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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综合症简直笑死,一天刷十几次后台有木有_(:з」∠)_啊本文是日更哟,来吧来吧让作者我一口一个读者小可爱吧,过年了,就让作者吃顿饱饭吧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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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席渊没想到席简会那么激动,他看着席简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扑过来,然后理所当然的撞上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金属栏杆。
席简的身体落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响,可想而知他在冲过来的时候用了多少力气。
席渊看着倒在地上的席简挣扎着扒住栏杆,仰着头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自己,即使被自己身旁的光线刺痛眼睛也不肯闭上。
“席渊,是不是你。”席简的声音嘶哑,还带着一丝不愿相信的颤抖。
席渊先是沉默,然后无情的打碎了席简的希望。
他从执法者手中提过灯,蹲下身看着席简,脸上的笑容同他在记忆中所见过的‘席渊’一模一样。
“哥哥,是我啊。”
席渊和席简之间的距离拉近,在他看清楚席简的同时,席简也看到了他。
他看着席简的神情从不敢置信的震惊到懊悔,心中有些无力,前身都已经死了,自己也不好腹诽一个死人。往事随风,至于前身留下的锅当然只能自己背了。
席渊知道席简不是在后悔对前身动手,恰恰相反,席简是在懊悔‘自己’还活着。
能明白这一点,不是因为他了解席简,而是席简根本就没有收敛那针对自己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