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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不仅如此,朝廷都敢出兵围剿金银寨了。
一代枭雄沦为笑话,只有一醉方休,才能让她暂时忘记窘迫的处境,麻痹内心的寂寥。
柴房那头,华容也如匪首一样夜不能寐,戳破窗纸,眯眼观察窗外情况。
目光越过屋瓦,他看到坐落于不远处的明月阁,一个女子坐在屋顶,下巴微扬,静静地观赏漫天星辰。
本帝卿住柴房,你住干净的明月阁,还有心情饮酒赏月,小心掉下来摔死你。
他心中意难平,下一瞬便瞧见匪首遭了报应,身子在瓦片上滚了几圈,从楼顶坠落。
“哈哈哈……”华容放声大笑起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也残了吧?”
啪地一声,酒坛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坛中酒水溅湿地面,李宝樱鹿皮软靴着地,摇摇晃晃站好,眼前天旋地转。
王满闻声跑出来,凉风夹杂酒气钻入鼻尖,震惊之余不忘自己的差事,敢在她摔倒之前将醉酒之人扶稳。
他仰望屋顶,心有余悸,“大当家喝酒便喝酒,为何爬到屋顶去喝,多危险。”
把人扶回房,为她盖好被子,王满不敢继续睡觉,坐在屋内地板上守着,直到天亮。
翌日醒来,李宝樱头痛欲裂,躺在床上按揉太阳穴,喊道:“王满你进来。”
王满推门进来,“大当家醒了。”
李宝樱问他:“小郎君用早膳了吗?”
王满昨夜没睡好,此时眼圈乌青,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回道:“没,不过这次没把食盒踢翻,算是给面子了。”
李宝樱:“……”
这就给面子了?
小夫郎性子倔到什么程度,令人难以想象,接下来三天滴水未尽,宁可饿死也不吃王满送来的吃食。
到了第三日晚上,李宝樱怕这样下去把小夫郎饿死,亲自提着食盒前来送饭。
推开柴房门扉,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李宝樱抬手扇了扇灰,一手提灯,一手提着食盒,缓缓踏入室内。
小夫郎本就没有二两肉,饿上三日,又瘦了一圈,脸部轮廓菱角分明,衬得他更加清冷不近人情。
沉稳的脚步声落入耳中,确定来人与往日不同,华容倏然睁眼,眼眶稍稍凹陷,眼皮更加薄了,眸里流出狐疑的目光。
月华清冷,烛火摇曳,恍惚间一地斑斓。
纱裙轻轻摆动,渐行渐近,终于来到他面前。
李宝樱停住脚步,垂眸注视日渐消瘦的小夫郎,心头酸涩涌入喉尖,心不落忍。
华容无法掩盖因饥饿而虚弱的气息,“你来了,是那老女人被我气死了吗?”
如果本帝卿猜的没错,这顿饭是断头饭吧?
7.蓝颜祸水 天意个鬼
李宝樱弯腰放下食盒,按下心头那丝酸涩,语气平静:“金银寨向来不做恶事,想来你我也无深仇大恨,你又何必如此。”
华容仰起头,观察女人带着几分野性的眉眼。
她面颊红痕已退,狐狸眼黯然失色,像极了因狩猎失手而情绪不佳的狼。
华容不禁冷笑,这种话,她怎么有脸说出口?
顿了须臾,他冷声开口:“你把这话再说一遍。”
李宝樱一愣。
她仔细回想,他们相识不过几日光景,确实没有深仇大恨,理直气壮地反问:“难道是我寨中姊妹对你家人不敬?”
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其他可能。
华容真想给她一记耳光,可惜现在没有力气,怒道:“你毁了本公子的清白,这不算恶事?那什么才算恶事?!”
原来是指这事儿。
李宝樱满怀愧疚:“此事也不能全怪我。”
“不怪你怪谁?”
“……”
“夫郎还不知我年岁吧?”她自问自答:“我今年二十,大龄剩女,长辈们日日催婚,我只好想出比武招亲这个法子,寨子里功夫好的就那么几个,谁做夫郎我心里都有数,谁知半路你杀出来……”
“这么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