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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伸手摸了摸头发,乖乖跟着西今走了出去,“那我去洗头了。师姐要帮忙的话叫我。”
南衣默默咬了牙,撑着笑,“去吧去吧。我这边没事。”
小北这是和西今学坏了!她的手哪脏了!明明灰都已经干了!
等南衣翘着腿,挣扎着洗完澡,已经是半个多时辰后的事了。
由于姿势控制的好,腿上的伤口并没有怎么泡水,好好包扎了一番也就不怎么疼了。只是胳膊上的紫色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等会儿得找西今这臭小子好好问问。
“师姐,吃晚饭啦!”
小北的声音从前头传来,隐隐还能闻着烧饼的香味。南衣立时觉得饿得不行,赶忙扎了衣带。
“来了来了。”
屋里走出的少女已经卸去了易容,秀美的五官,配上白净的脸庞,高高瘦瘦却不乏柔软的腰肢,南衣不愧是师门的一枝花。
当然,师门第二枝花的北库才只有九岁,毫无竞争力。
“师姐真好看。”北库向来是个嘴甜的。
“是吗?”南衣美滋滋地抬了下眉,“就喜欢你这说实话的样子!明儿个给你钓鱼吃。”
“嗯嗯嗯!”
饭桌上,南衣在众人的关注下,将前头编的遇见强盗的瞎话添油加醋地又给讲了一遍,努力渲染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坚韧形象。
说得兴致高昂,终于到了结尾,南衣这才喝了口粥润润嗓,总结陈词道,“所以!要不是我聪明,你们可就看不到我了!”
咚!老头的烟斗直接敲在她脑壳上。
“哎呦!师父你干嘛打我!”南衣捧着脑袋很是委屈。
咚咚!
又是两下,见徒弟疼得眉头皱起来了,老头这才收回烟斗,叭叭咂了两口,“让你平时不好好练功。事到临头只会装死,丢人!”
“还不是您教的。”揉着脑袋,南衣忍不住嘀咕。
装死的功夫可都是师父真传!龟息功可是她练了小十年才练成的!
“还敢顶嘴!”
咚,又是一下。老头气呼呼地把烧饼往她面前一推,“还不好好吃饭!”
南衣疼得龇牙咧嘴:怎么尽捡着一个地方敲!
吃完饭,师父他老人家晃晃悠悠地出门“百步走”了,今天本来轮到南衣洗碗,但她受伤了……
西今首先起身,无视南衣求助的目光,“你的手没伤。”
而一旁,小师妹北库很是乖巧地开始收拾碗筷,大师兄也开始帮忙。
“还是师兄师妹对我好!”南衣喜滋滋的靠在椅背——终于不用洗碗了。
“师姐,我是后天洗碗。”北库眨了眨大眼睛,一脸无害,“我们就算换了呀。”
已经端起碗的东冠也抬头看了她一眼,“我是大后天,也换了。”
“放下!”一拍桌子,果断站起,“我来!”
个个都是人精,还想着一换二,让她连洗两天碗,没门!
哼!
要不是老子心善,舍不得告诉你们我中毒了,不然你们一个个的还不得上赶着来服侍我!
晚饭过后,便是悠闲的夜晚。
屋外头风大,天冷。大家便都聚在正堂,点了大炉子,边取暖边干各自的事情。
东冠在算帐本,西今边看书边鼓捣要卖的养颜药水,小师妹在帮着磨药粉,师父在调烟丝以及监督几个徒弟干活学习。
至于南衣……正在里屋睡得昏天暗地。
补觉,一定得好好补觉!等她睡精神了再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翌日,吃完早饭,拖着瘸腿,南衣瞅了个空往东边小台阶那儿挪了挪——大师兄在指导小师妹练功,师父在晒太阳,小师弟正坐在台阶那儿捡草药,晒猪皮。
“今今又在忙呀?”
“干嘛?”一听这肉麻兮兮的称呼,西今立时警觉。
上次她这么称呼自己的时候抢走了三瓶黄皮水,上上次她这么叫自己的时候“借”走了一整套雕皮刀,上上上次她……
南衣直接忽略西今的眼神,厚着脸皮凑了过去,“我来帮你啊。”
白了她一眼,西今把身边的东西往回拨拉了些,“不用。”
“没事没事!”南衣大手一挥,熟门熟路地就开始捡草药,“你这几根鱼皮枝不错呀,看着比上次那批好不少。”
“嗯。”西今从她手中拿过鱼皮枝,“不能给你,是师父要的。”
顺手又捡了块猪皮,南衣眼睛一亮,“这猪皮真白净,透气小孔扎的真是好……”
西今再次从她手上拿回,“也是师父要的。”
南衣很是可惜地拍了拍手,“师父平日里也不易容,尽想着存药存皮了。”拿着东西不易容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
整个师门就靠易容……不不不!是靠卖美容药水吃饭。“美人居”每年定时派人到他们这儿进货,还取了个名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