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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无论是死是活,都得带出来。”
瞅着外头黑黢黢的天,南衣内心复杂,“那人若是活着,我会不会危险?”
“他受了重伤,活得可能性不大。若是活着,你不要近他的身,遥遥射针便是。”
男子的解释让南衣心里好受了不少——地宫那人最好是死透了,不然她还得沾人命。
“时辰不早了,长风,你们出发吧。”
“是!主上。”
终于说完话,那位重伤的主子公子要回屋继续修养了,南衣满脸愁容地跟着长风往村外走。
夜风寒凉,吹在身上,冷在心里。
莫名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
呸呸呸!
老子命大的很!
长风的步子挺大,步频也不慢,南衣走上十几来步就不得不小跑一段才能将将跟上。
走啊走啊走,走啊走啊走。
一炷香后,两人依旧在小道上走。
时不时需要跑一下,还背着大包袱的南衣已经有些喘了。
“喂……我们就这么一直靠脚走?”这分明就是浪费时间,糟蹋人命——她的!
“快了。”长风头也没回
南衣:呵!等老子拿到解药,绝不和你搭话!
又走了一阵,两人来到了河边。
拨开河边芦苇,露出了一艘小小的乌篷船。
长风解了绳,很是轻松地将船沿着斜坡推进了河里,而后一个轻跃,稳稳站在了船上。
好身手!
南衣低头看了那陡坡半天,挑了处稍微平坦的地方,小心翼翼提着包袱,扶着土坡滑了下去,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扒着船尾爬上了船。
整体动作稳妥有余,难看十分。
长风惊讶,“你不会轻功?”所有时间都去练龟息功了?这选择实在是……
南衣有些脸红,心中腹诽——老子会的东西多了去了!干啥偏要会轻功!
“不会!”板着脸正正坐在船上,南衣催促道,“快些开船。”
老子的命可精贵着呢!
随着水流,小船在夜色之中快速往下游而去,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岔道,长风娴熟地驾船拐入了左边那条。
两旁的芦苇较之前高了几寸,完全遮挡住了他们。
“咚——”是木船触岸的声音。
果不其然,长风带着南衣下了船,又开始了走路之旅。
“喂!这路这么绕,等过两天我出来了,要是不认道走不出来……”
“到了。” 长风站定了身子,他的面前是一座山壁。
啥?到了?
瞅瞅那山壁,南衣还特地走上前用手摸了摸,就是结结实实的石头。
难道是空心的?正准备敲两下,突听得“轰——”的一声,面前的一大块石头都陷了下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口,靠在石壁上的南衣差些摔倒。
长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了她的左边,一手刚从山壁上收回,显然是开了某处机关。
这人怎么回事!
刚要开口骂,南衣就一个猛子往后窜去,捂着鼻子惊悚地盯着洞口——什么味道!
一股浓烈的腥臭从黑漆漆的洞口往外冲出,恶心极了。
“这里就是地宫入口。”长风也捂了下鼻子,“你往里头走两步就能看到小船,解开扣绳,躺进去,运起龟息功,等到涨潮就能顺流而下了。”
“涨潮?”
“应该还有不到一刻。若是晚了,黑水蛇会顺着河水聚到船边,下脚就困难了。”长风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全不顾南衣已然铁青的脸色。
——这个味道!你还让我下去!
“这个可以用来照亮。”一展小巧的油灯被长风递了过来,“等你回来的时候,里面的墙壁有处突起,按下就能开门。”
呵呵……
南衣恶狠狠瞪了那烛台一眼,先从怀里掏出手帕绕着脸扎好,遮住鼻子,这才一把拿过油灯,提起了大包袱。
“喂!和你家主子说一声,要是敢放我鸽子,七天期限的最后一个时辰,如果没来接我话……我拼死也会将带出来的人再塞回地宫里去。”
“南公子还请放心。”
呵呵,放心?
命在别人手上让她怎么放心!
点着油灯,南衣提了提包袱,脸色不虞地往那地洞走去。
进到洞内,味道越发明显,眼睛都被熏得要流泪了。
油灯光芒不盛,勉强只能看出是个潮湿的地洞,入口有五级石阶。
南衣摒了呼吸拾阶而下,沿着湿滑的石路小心翼翼走了几丈,便看到了长风说的小船,还有两艘。船身乌黑一片,伸手摸上去很是滑腻,应是长了青苔。
抓紧时间,南衣随意挑了一艘,把包袱放了进去,解了固定船身的绳子,皱着眉头躺到了里头。
——这味道,真是逼得她不得不使龟息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