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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空的不?”
“有是有,但不能与旁人住的。”掌柜继续笑道。
听到木山,南衣长得再凶也不好说什么了。
自己倒是也有块木山令,但现在状况不明,实在不敢用。
想了想,她没好气道,“那房间,我暂时还要着。”
“唉,客官您放心。”
说话间,有木山令的面具少年已上了楼。
南衣看了他背影好一会儿,面露了然——这不就是春柳宫小澄澄吗!
春柳宫还真是高调,这么显眼个面具到处戴着走,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木山的。
——要不自己就装作小澄澄回木山?
念头刚一起来就被南衣压下去了。
不妥不妥。小澄澄常年待在春柳宫,熟人多,容易露陷。最好还是找个从外地来的生面孔。
就比如说……前头那位。
正是今日第二位入住客栈三楼的“木山人”,且此人明显是外地来的。特意在楼下喝了半天茶水的南衣,听到了他问掌柜的“木山怎么走”。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那人一会儿,确认他上了三楼右手最里面一间,南衣便也起身先回了屋子。
——趁着清闲,先好好睡一觉。晚上还得干活呢!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南衣对面的窗户又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颤叫。
木着脸,她推开了窗,瞅了瞅到地面的高度,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轻盈落地,毫无声息。
顺着墙角,一路往东,转到了另一边的窗户,数了数,是第三扇。
客栈三楼的房间比较稀疏,窗和窗隔得有些距离,倒也方面了南衣行事。
低头在墙角找了一圈,她拾了几块石头,瞅准那窗户就砸了过去。
“咚——”夜时,这声还挺响。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南衣便又砸了一块。
直到第四块,那屋里的灯亮了。
她果断躲到了墙根。
窗户被木棍支了开来,晌午见到那人正散着头发,面露不虞地往外看。
南衣抬起胳膊,对着那人探出来的脖子,“嗖——”的就是一针。
下一刻,人就半倒在了窗框上。
毫不迟疑,南衣立时轻功跃起,用手扒住了打开的窗沿,翻身进了屋子,顺便将那晕着的人也一同带了进去。
第39章
进屋没多久,南衣刚吹灭了灯,门就响了。
“咚咚咚——”
回忆了下白日里此人说话的声音,南衣清了清嗓子,道,“谁?”
“在下方才听到些动静,可是有事发生?”门外传来一个男声。
小澄澄?南衣一惊——这家伙这么晚怎么还没睡?还挺热心?
想了想,她伸手拉了拉床上被子,做出了翻身的动静,“刚有个小虫扑棱窗户,被我赶了。不早了,我继续睡了。”
听到屋里人说话声音确实很有困意,肖澄澄道了句,“打扰了。”便离开了。
等肖澄澄走后,南衣立时动作起来,先将那昏过去的人一顿五花大绑,而后又给他嘴里塞了团衣服,便自己躺到了床上。
先睡一小觉,等天稍稍亮点再翻翻。
这么晚了,再点灯,搞不好会惹人怀疑。
一觉醒来,昏着的人还安静地倒在墙角。
不出意外,这保命针能让他昏上六个时辰。
此时,天色小亮,屋里也瞅得见了,南衣赶忙就起身翻找了起来。
一番查找之后,确定此人没有木山令,但却有封木台会的请帖。
请帖上名字写的是“杨许生”,青州闵医堂。
闵医堂?没听过。
青州离磁坊挺进,南衣也去过好几回,从来就不知道还有个闵医堂,看来不大出名。
翻了那人手掌一看,果然没有什么使剑的茧子,又捏了捏他的胳膊和腿,浑身上下瘦瘦弱弱的,说是个大夫很是合理。自己易容成此人绝对不成问题,但是保命针能晕他六个时辰,可那之后呢?
南衣陷入了沉思。
马上就是木台会,自己用此人身份去木山的话,等他醒来就会露陷。
而要一直困着这么个大活人,又好像不大可能。
摸着良心自问还是个好人的南衣,颇为纠结地挠了挠耳朵,为这么点小事儿杀人怕是会折寿。
怎么办呢……视线落到那张请柬上,静静瞅了一会儿,南衣忽而双眼一亮。
——有了!
午时刚过,杨许生醒了。
醒来时,他正好端端躺在床上,和睡了一觉起来没差。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漏了什么。
正奇怪,一抬头,看到了一个身穿灰衣,戴帷帽的人,正坐在屋中。
杨许生吓了一跳,警惕道,“你、你是谁!”
那人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