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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听闻。
“肃静!”柳霜霜赶忙出来维持秩序。
司徒鸩停下了手中动作,走到她处,将那伤口一一看了过来,抿紧了嘴唇。而后郑重拱了下手,“杨兄弟果然不同凡响。”特特说过此话,司徒鸩回到了自己那处,继续全神贯注地救治伤者。
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南衣脑中空白一片,愣愣地搓着手,将红色一点点洗去。
——她这是不是又闯祸了?
那一日除宋继外,三人都成功拔剑、止血、正骨。
三日后,四位死囚活下来三位,尤以杨许生医治的那位恢复最快。
杨许生,这个青州闵医堂出来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最后以三场比试皆拔头筹的傲人成绩,被木山主任命为冬柏宫宫主。
至此,四宫齐全。
坐上冬柏宫主位,看着殿中跪着一众冬柏宫侍卫,南衣久久不能平静。
她到现在都有些想不通,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成了冬柏宫宫主了?
悄悄掐了掐指腹,微痛袭来,南衣木着脸道,“都起来吧。我、本座对冬柏宫了解的不多,半夏,就劳烦你且与本座多说一说了。”
姜半夏站起身,弯腰行礼,“是,主上。”
自己也成了主上了。所以,自己现在是与蛊美人平起平坐了!
兴奋地微曲手指,南衣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做了宫主,那木魂蛊的解药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老子还回毛个夏樟宫!
第43章
成为冬柏宫宫主的第二天。
蛊美人来了,身边只跟了一个七月。
“在下有几句话想单独和杨宫主聊聊,不知可否?”
晏奚视线扫过,殿中的冬柏宫侍卫竟都退了出去,压根儿就没问问南衣这个宫主的意思。就连七月也出了殿中,关上了门。
——这都什么情况?
南衣双手在身后拧了又拧。
虽然一早就知道晏奚与晏隶的关系不一般,但没想到冬柏宫的人会这么听他的话。
“晏宫主。”南衣双手背在身后,对着他点了下头——毕竟自己也是一宫之主,此时太过恭敬反而落了下乘。伸手引向殿旁的桌椅,道,“不如坐着聊吧。”
“杨兄客气了。”晏奚熟门熟路地寻了位置坐下,还翻了桌上瓷杯,与南衣和自己各倒了茶水,这般举动反倒显得南衣更像是个客人。
“晏……”
“在下字不离,杨兄唤我不离便是。”
伸手将满了的茶杯推到南衣面前,晏奚笑得很亲切,却是看得南衣毛骨悚然。
——怎么有一种要出大事的感觉!
默默咽了下口水,南衣握着杯子道,“在下字碧成,不离兄想聊些什么?”
还好她机警,当时将那杨许生的情形问了个清清楚楚。那小子也是个好忽悠的,问啥说啥,拿了银票就乐呵呵地走了。
“碧成兄。”晏奚从善如流称呼了一句,“今日前来,一是恭贺碧成兄入主冬柏宫。”他从袖中取处一精致小盒,放在了桌上,“小小心意,还望碧成兄笑纳。”
南衣笑着接过,心里开始打鼓。
——这人说了“一是”,那便有“二是”,说不定还能有“三是”。上来就送礼,怎么有种“先礼后兵”的意思在里头?
“多谢不离兄。”将小盒放在一旁,南衣没有急着打开。
晏奚笑笑道,“不知碧成兄师承何人?前两日的木台会比试实在是让在下大开眼界,记忆犹新。”
“家师正是青州闵医堂,刘常谨。”
“哦?”晏奚端起杯子缓缓喝了一口,“可是……据在下所知,刘大夫并不善外伤医治。不离兄这出神入化的手法,显然并不是刘大夫所传。”
果然在这儿等着自己!
南衣脑中弦绷得紧紧的——这么两天功夫,这厮竟已查了青州闵医堂!
“不离兄果然明察秋毫。”
他既已查了,再欲盖弥彰反而不妥。
“不知碧成兄可否为我解惑?这般本事究竟从何而来?”晏奚不紧不慢,“木台会上碧成兄大出风头,现下对这冬柏宫好奇的人可不少。”
南衣在桌下狠狠掐了下自己大腿——让你乱出风头,这下出事了。
杨许生那边只要有人去查就会露馅,昨天晚上还开开心心当了宫主,今儿一早就要歇菜了。
“碧成兄?”晏奚唤了他一声。
“此事说来话长。”南衣清了清嗓,“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
“不急。”拿了一个新的空杯,晏奚稳稳倒满,而后又推到了南衣面前,“今日无事,我们正好可以慢慢聊聊。”
南衣木着脸看着面前的两杯茶。
如果自己现在直接轰人,冬柏宫的那帮子会听话不?
八成不会……
晏奚不急不躁,很有耐心地看着她,一副你不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