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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大夫不是前宫主一手培养的吗?”
晏奚笑了一声,“那又如何?”
南衣想不明白,“这么大的事,没个说法吗?”
“他说赶到之时,只见一地尸首。”晏奚拢了手在袖中,“事情尚未查清,本座也暂未动他。但你既已在冬柏宫,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谢主上关心!”
南衣一脸感激,看得晏奚眉头又是一皱——这张脸很是不讨喜。
“既然无事,便早些回去吧。”
“是,主上。”
一路出了夏樟宫,南衣心底发慌不已。
今日突然说了那么些事情,蛊美人是把她当自己人了?这可不是个好迹象。
而且被他这么一说,冬柏宫可能也藏了事儿。自己不会是一脚踏了狼窝,一脚又入虎穴了吧?
从以往自己得运气来看……还真有可能。
忧心忡忡地回到冬柏宫,南衣特特好好了解了一番,总算将人都认了个遍。
冬柏宫上上下下不到五十人,基本都会些医术,名字全是中药。至于功夫,没拿得出手的。
最后一点让南衣松了口气——既然功夫都不咋地,那派给冬柏宫的任务想必不会太险。
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师,除了看病还能干啥?
平常病患,交给姜半夏就行了;不平常的,带上姜半夏一起就行了。
刚打算完没多久,一封八百里加急就送到了南衣面前。
——着令冬柏宫宫主杨许生,即刻启程进京,医治病患,限五日到达。
进京啊……她还从来没去过天子脚下的京城呢。
南衣默默咽了口唾沫。这信函里对病患情况只字未提。
要知道,京城可是有太医院的。现下如此紧急地叫自己过去,病症看来很是棘手。
“主上,马车已经备好了。”姜半夏面上也满是凝重——限了五日到达,只得日夜兼程了。
“嗯。”南衣木着脸,“那就即刻出发吧。”
反正有姜半夏,还有那么多大夫在,到时一起商量,等大家都下了定论,自己再附和就是了。
匆匆从冬柏宫出发,一行人统共有两辆马车。
南衣作为一宫之主,单独占了一辆。驾车的小伙叫卷柏,年纪不大,长得很朴实。
连姜半夏在内,此次一共五人随行,五个全是男的。
骑马走在最前头的是苏叶,号称是冬柏宫功夫头一号,但事实上与六月、七月相距甚远。
南衣见识过他的轻功,蹦得还没自己高。
后一辆马车,驾车的名叫广白,车里坐了姜半夏与文竹二人。
启程不久,他们便遇上了夏樟宫的一行人。
“晏宫主。”苏叶下马行礼,身后马车也停了下来。
姜半夏很快下了车,一路走上前也行了礼,“晏宫主。”
听到外头动静,南衣磨磨蹭蹭地坐在车上,不是想下去——冬柏宫的人果然更听晏奚话。
“碧成兄?”蛊美人的声音响起。
主子发话了,自己再赖着就不好了。
暗暗清了下喉咙,南衣一本正经地掀帘下车,作出惊喜模样,“不离兄。真是好巧!”
“不巧。”晏奚今日气色不错,“夏樟宫接了任务,便是随行护送冬柏宫的几位,一同上京。”
随行护送?
南衣视线扫过夏樟宫那群人,看到了六月、七月,心里立时有些咯噔。
——这么一路都一起,自己岂不是要夹缝求生?
“那就多谢不离兄了!”虽心中不愿,却只能堆上满脸欣喜,南衣还拱手来了个礼,“时辰不早了,我们且快些上路吧。”
晏奚点头道,“听碧成兄的。”
队伍立时壮大起来,马车有了三辆,护卫有了一群,但南衣的愁绪也有了万千——为何近来她总有一种老天逼我到极致的感觉。
赶路的第一日,平平安安,欢欢乐乐,南衣一口一个“不离兄”,叫得自己都牙酸。
赶路的第二日,南衣又一次见识到了蛊美人咳血……
“主上!”
六月还是第一个发现的,也难为她注意力这么时时刻刻都摆在晏奚身上了。
晏奚看向了稍远的七月,“七月,咳咳……水。”
“是,主上。”七月拿了水,绕过六月,赶忙递了过去。
蛊美人竟然直接唤了七月,反倒是对近在咫尺的六月视而不见。
看来自己留的那些话还有用。
南衣正兀自津津有味地看着,姜半夏走了过来,“宫主,可要去看看。”
言之有理!
“不离兄!你还好吧?”立时摆出满脸关心,南衣快步走了过去。
她现在可是冬柏宫宫主,与夏樟宫同气连枝,见到夏樟宫人吐血怎能袖手旁观,自然该是——
“我且帮你看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