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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
醒来的大汉发现自己正躺在铁笼中,身边还有先前那十几个与自己一道从城门带回来的人。
大伙儿接二连三地醒过来了,见到铁笼子,立时慌了神。
眼下这个情况……微妙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是之前在衙门口碰到的那个师爷。
“这里不是大狱。只是你们中间有一个人,是上头要找的关键人物。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还请各位等上半日就好。”
“我、我要如厕。”一个书生抓了铁栏杆,看上去有些急切。
“如厕啊……”师爷指了指墙角,“那里头有粪桶,还请将就一下。很快就好了。”
粪桶周围虽然拉了帘子,但毕竟这铁笼里有十几号人,男女混杂,上个厕所会有声响,实在是很尴尬。
那书生看了眼粪桶,绷了脸皮,“我、我再忍忍。”
“忍忍也行。应该不到半天。”师爷赔着笑,“对了,和大家都说一声。上头的人来之前,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大家离开笼子的。就算是突发急症、一命呜呼,那尸首也只能等到上头来人了,才能开了笼子放出来。所以,都消停点。等上头审完了,找到了人,其余无关人等,每人能得十两银子。”
这还有钱拿?十两可不少啊!
一时间,笼子里的气氛都好了不少,大家乐呵呵地聊起了天。
趁着声音嘈杂,那书生偷溜着跑去放了个水,虽有声音,但好歹没安静的时候那么明显。
这一放水,就放了好一会儿,听着就是“肾”好。
“哟,小伙子身体不错啊。”一位老大爷蹙佧地看着出来的书生,搞得那书生满脸通红。
“哈哈哈!”一时间,整个铁笼子的人都笑了。
只有坐在角落的大汉彻底沉了脸——老子这是着了道了!
思来想去,应该是进到等候的屋子出的事。八成就是那些椅子的“木香味”迷晕了他们这一群人,而后才被关到了这个笼子里。
大汉,不,应该说是南衣伪装的大汉扶了脑袋,面目严肃。
——刚才那师爷说的话,明显就是防的龟息功。
这群人等的,很可能就是木山的人。如果是……这都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论易容,老子浑身上下天衣无缝,鬼神难辨。
论道具,这通行证真得不能再真了,那些守卫压根儿都还没看!
论……那蛊美人的追踪蛊也铁定是不能用了的,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逍遥自在了两年。
想来想去,南衣就是没明白,怎么就突然在这小小的吉安被发现了?还真是阴沟里翻船!
在铁笼里又待了两个时辰,上过茅房的人越来越多,大伙儿对于声音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随着粪桶里头东西越积越多,这味道显然很不咋地。
外头看守的老兵都把椅子搬远了不少。
“大伙儿再忍忍,应该马上就到了。”师爷捏着鼻子,好声好气地说着,“要是肚子饿了,这边还备了吃的喝的。”
这种味道里头,吃得下东西才有鬼了。
众人纷纷摇了头,只想着再挨一会儿,赶紧完事,领了银子就走。
南衣捂着鼻子坐在角落,早就把这笼子仔仔细细看了不下几十遍。
——结实,太结实了,简直就是为了抓她而量身打造。
如果没有外头人打开那五把大锁,还真就不可能出得去。
等南衣觉得自己已经被味道“腌透了”的时候,所谓的“上头人”终于来了。
齐刷刷一排人,为首的男子,蓄了一丛山羊胡,腰里头别了个南衣非常眼熟的牌牌——木山令。
默默抱紧了可怜的自己,南衣欲哭无泪:真他娘的背啊。
来人一进屋就皱了眉。
没办法,里头的味道实在是有点大。
“都站好,手伸出来。”师爷捏着鼻子道,“手掌朝上。大伙都忍忍,要取点血,验一验。”
一位穿着灰衣的青年,提着小药箱走了过来,那装扮正是冬柏宫的标准服装。
挨个扎破铁笼里面人的指腹,分别用白瓷小碟取了血。
而后那灰衣青年不知往里头撒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白瓷蝶中的血变了颜色——绿的。
直接回头,一指人群中的大汉,青年斩钉截铁,“正是此人。”
戴着木山令的山羊胡男子,直接拱手说道,“千面大人。尊上已寻您多时了。”
南衣被擒了。
逃了将近两年时间,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她又又又被木山的人给擒住了。
不仅五花大绑,还被一个姑娘从头到脚摸了个遍,藏在各处的东西都被摸出来收走了,连鞋都没给她留。
其实,南衣还是挣扎了一下的,但那冬柏宫青年的迷烟质量实在是有点好,只对她吹了一口,哪怕南衣立时屏了呼吸,还是手软脚